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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錯了,我不應(yīng)該攛掇哥哥炸山的。死了那么多的人,一定非常不好?!绷禹w聲音悶悶的。 他們兩個,知道炸山效果會很好,可是都沒想到,炸山的結(jié)果是死那么多的人。一場戰(zhàn)斗都沒有死那么多人,他們炸了山,半個晚上,就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斗。 柳子瀚沉默。 因為,在他第一次弄出硝石的時候,容白就跟他說起過火藥這種東西,火藥的殺傷力,比目前所有武器都要高。當(dāng)初,容白說的時候,告訴他,以火藥為基礎(chǔ)的武器,統(tǒng)稱是熱武器。 冷兵器時代的熱武器,是無敵的存在。 容百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柳子韜。實際上,他們做的事情,也不能認為是錯的。至少,因為他們,這場戰(zhàn)爭沒有繼續(xù)下去。在軍營中,容白見到了太多來投降的燕王軍,也見到那些根本不應(yīng)該在燕王軍隊伍里的孩子。 如果戰(zhàn)爭沒有在這種情況下結(jié)束,那些孩子會跟小衡一樣,在十二三歲的年紀(jì),上戰(zhàn)場,然后,死在戰(zhàn)場上。 每每想起這個,容白就忍不住慶幸。 不能說,哪種結(jié)束戰(zhàn)爭的方式,更好一些。因為,人類就是這樣,一旦爭斗起來,不流血,是無法平息的。所以,他們用這種方式,最大的保證戰(zhàn)友的安全,實在不能有錯。 “不是你們錯了,大概是我錯了?!比莅茁呋刈雷舆叄谧雷雍竺?。 兩個少年都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們這么做,是想要早點結(jié)束戰(zhàn)爭。”容白頓了頓。 結(jié)束戰(zhàn)爭,容白手中握有太多結(jié)束戰(zhàn)爭的手段了。可是,她不敢用。一旦給這個世界的人開啟了那扇大門,接下來,會不會將這個世界帶入末世。 真正的末世,難道不是人類自己制造出來的么? “小白姐,你一直不讓我用火藥,是不是早就預(yù)見過這種殺傷力?”柳子瀚聲音也不高,帶著nongnong的失落。 “這種殺傷力?”容白搖搖頭:“你們用火藥,能造成這種殺傷力,別人可做不到?!比莅卓嘈χ?,當(dāng)初一到爆炸地點,容白就知道是這兩個孩子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能夠憑借數(shù)量不多的火藥將一座山炸塌的人,這個世界上容白知道的,只有三個人。 無所不知的無音,掌握這方面技術(shù)的飛鸞,剩下的,就是這個被無音一手帶出來的柳子瀚。 柳子瀚抿著嘴,強行壓下心中的喜意。他知道,這是容白對他的肯定。 容白其實不想肯定他們,可是,似乎忍不住就肯定了一把。這次的戰(zhàn)爭,如果沒有這兩個孩子神來之筆,恐怕真要花極多的時間,甚至還有很多的人會死去。 “這件事情,永夜陛下知道么?”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三個人同時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衡清就坐在門口處。 許久沒見到的臉,又白了幾分,神色疲憊,臉頰也凹陷下去。 這段時間,容白他們在戰(zhàn)斗,衡清也愛戰(zhàn)斗,雖然兩個人的戰(zhàn)斗地點不一樣,可是目的都是一樣的。衡清做的事不少,比如那個燕王軍覆滅是因為天譴的傳言。 跟柳家兄弟看到容白的時候,會犯慫一樣。容白看到衡清的時候,也犯慫。沒辦法,衡清不讓她上戰(zhàn)場,她還是偷偷的去了。這一去好幾天,衡清要是再不知道,就見鬼了。 衡清沒有第一時間去追問容白,而是看著柳子韜。 柳子瀚在工坊的時間更長一些,所以,實際上跟永夜關(guān)系好的人,反而是年紀(jì)小一截的柳子韜。 “陛下,陛下他。”柳子韜縮了縮脖子:“陛下他知道這件事情?!北菹虏粌H知道這件事情,還參與了這件事情,甚至最下面的那個炸藥包,還是陛下親自埋的。 剩下半句話柳子韜都不敢說出來。 “陛下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懂么?”衡清看著柳子韜,聲音冷冷的。 “你也記住。”目光移到柳子瀚身上,衡清又說了一句。 “知道?!绷渝c點頭:“陛下不知道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绷渝@一句話,將所有人都摘了出去。 原本不明白的容白,忽然明白衡清的意思了。原來,看著正人君子的衡清,其實也是個愛護短的人。他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都不知道炸山的事情是認為的。就按照傳言的說法,堅持燕王是因為違逆天命,才會受到天譴。 雖然這樣以來,燕王比之前更倒霉了一些。反正,燕王也瘋了,已經(jīng)那么倒霉,不如更倒霉一些,物盡其用。 瘋了的燕王殿下直接送進了宮。作為陛下的親兄弟,燕王落到如今的這個下場,也著實有些可憐。如今這種情況,若是陛下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發(fā)落燕王,很難不留下一個冷血冷情的評價。 所以,雖然陛下自己很膈應(yīng),還是將燕王養(yǎng)在了宮中,一方面監(jiān)視他,另一方面在,則是保證燕王沒機會有二心。 事情告一段落,便迎來陛下即位的第一個新年。 ☆、第五百一十四章 娶公主? 跟新年一起迎來的,還有青緹公主的及笄禮。 如今,永夜已經(jīng)登基為帝,青緹公主作為永夜帝同胞meimei,可以說,身份一下尊貴不少。不少人就開始注意她了。 永夜帝的母妃,已經(jīng)去世,所以,青緹公主的及笄禮是由長公主住持的。 長公主選的地方,是宮里的御花園。請的人,大多也是京城的貴女。當(dāng)然,剛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容白,也在請來的人中間。 容白是客人,也僅僅是客人。她的職業(yè)不好,身份也不夠高,甚至因為才從戰(zhàn)場上下來,身上還有血腥之氣。這種氣息,在這個時代的看法中,是跟這種場合犯沖的。 按道理來說,這里容白應(yīng)該不能來的??墒?,不知為什么,長公主親自請了容白,甚至下了兩次帖子。 來之前,溫婉也告誡過容白,所以,容白一直在躲著其他人。不知不覺,又繞到了不知道什么亭子里。逛累了的容白,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準(zhǔn)備休息一會。 結(jié)果,剛一躺下,就聽到腳步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一邊走路,一邊小聲的說話。容白耳力好,就算不刻意聽,也能聽得清清楚楚。說話的,是兩個男人,容白也不奇怪,因為,御花園圍墻的另一邊,是陛下宴請百官的瓊林殿。 容白剛開始對她們說的事情,也不在意,可是,等他們提起衡清之后,容白就不是不在意了。 提起衡清,這兩個人話里話外都是嫉妒。一會說,先永安帝看好這人,一會又說現(xiàn)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