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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怎么分得清白日黑夜?”青年氣定神閑的回道。 “那林公子知道,上面的門是誰開的?”有人問到。 鐵鏈敲擊的聲音響起,然后很快消失:“我雙手雙腳都被這個鎖著,活動范圍,也就這一個小屋子,怎么知道,上面的門是誰開的?!?/br> 那個姓林的青年聲音涼涼的,跟剛剛同容白說話時候截然兩人,顯然,他是討厭蔡家的人。 “那林公子好好休息,夜深了?!闭f完,噗的一聲,顯然蠟燭被吹滅了。 腳步聲緩緩消失,容白還等了好一會,才掀開模板,反正一直在黑暗中,容白都習慣了。 “你怎么還沒走?” “我只是找不到地方?!比莅谆氐馈嶋H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走。 青年低笑一聲,又將蠟燭點燃。屋子亮了些,繞過容白,他朝那掀開的木板走去,也不知怎么弄,那塊平整的石板便移了位置。 “天色晚了,你應該回去了。”石板原先所在的位置,露出一個容一個人進入的洞口。 容白目光落在青年手腳的鏈子上,兩個鏈子都深深嵌入地里。 “這是你逃走用的吧。”容白看著洞口。 “我走不了?!鼻嗄険u搖頭。 容白不明白,青年笑著舉起手,袖子滑落,蒼白的手腕上掛著圓圓的鐵環(huán),鐵環(huán)很小,而且,沒有縫隙。 容白皺眉上前,左右看看,鐵環(huán)都沒有打開的地方。 “我十三歲進了這個密室,如今已經(jīng)七年了?!鼻嗄陣@了口氣。十三歲的孩子的手,是可以穿過鐵環(huán)的,但是二十歲的青年已經(jīng)沒有那么小的手了。 因此,現(xiàn)在沒有人看守他。反正他逃不了。 容白目光落在地上,那是鐵鎖的盡頭。伸手,拉住鐵鎖,一頓猛拔??墒牵厣系蔫F鎖更本沒動靜。 “別白費力氣了?!鼻嗄晟焓?,拉住容白:“這個私庫是為我準備的,我出不去?!?/br> “那我不知道怎么報答你?!比莅滓е健?/br> “報答我?”青年仰著頭:“如果蔡家哪天沒了,別忘記來這邊救我就行?!鼻嗄甑穆曇魩е锌?,他也不知道,怎么會跟一個陌生的女人說這種話。 容白點頭,從青年指引的地方離開密室,帶著青年的賬本。 衡清沒睡覺,他根本睡不著。容白天一黑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外面又傳來更聲,已經(jīng)五更了。衡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容白在門口的時候,被對門的阿玥堵住了。阿玥起得早,小姑娘一大早就要收拾家里,給爺爺準備早點,然后還得照顧藥草。不過,今天一開門,就看到容白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整個人都驚呆了。 “阿玥?”看到呆愣愣的小姑娘,容白有些疑惑。 “你?”小姑娘一只手指著容白,顫抖不已,然后猛地回頭關上了大門。 容白莫名其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好像明白了什么。容白一身黑衣,不過,這時候,已經(jīng)看不清顏色了,林姓青年指點的出路,確實是出路,但是那出路顯然,比較坑爹。 只容一個人過的密道經(jīng)過一個小水池,容白從中爬過,身上的衣服都不能看了。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從蔡家闖回來。 搖搖頭,推開自家大門,容白徑直去廚房燒水了。這樣泥猴一般的自己,進屋子,也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清理。 等洗完澡,容白端著早餐進房間的時候,衡清的臉已經(jīng)刷白一片了。 “你終于回來了?!焙馇鍐≈ぷ樱闹幸粔K大石悄然放下。不管容白打沒打聽出來什么消息,只要人好好的,就好。 容白放下早餐,看了一眼跟昨天離開時一模一樣的被窩,嘆了口氣:“你讓我做事,怎么又不相信我,一整晚不睡覺,你的身體是鐵打的?”推著衡清到桌子邊,容白把自己拿到的賬本遞給衡清。 容白衣衫不整,可是,那賬本卻沒有一點污漬。 衡清接過賬本,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容白不在意,絮絮叨叨將自己在蔡家的奇遇說了一遍。 “我想救那個人,他很聰明,要是進了臨江集團,阿婉就能輕松很多了。”容白用這一句話給自己的經(jīng)歷結尾。衡清吞了幾口粥,看著將一碗粥一口咽下的容白。 “你怎么不說話?” “你困了吧,眼眶都黑了一圈了?!焙馇彘_口。 “還......好?!辈恢趺吹?,本來還不困的容白,聽了這話,真的困了,她這一晚上過得太精彩了。 “你去睡一會把,家里有我?!焙馇迦嗔巳嗳莅椎念^發(fā),笑著回道。 容白嗯了一聲,連衣服也不脫,撲到床上直接睡過去。衡清定了半晌,端起用完的早餐,搖著輪椅出了房門。路過門檻的時候,低頭看被挖得跟狗啃一般的門檻,內(nèi)心又是一片火熱。 容白到底有多溫柔,也許,只有他衡清才有感觸。 ☆、第四百五十五章 雇人 檢測出盜版!容白一覺睡醒,已經(jīng)臨近中午。她是被屋外的喧囂聲驚醒的。 這大白天的,大家沒事,聚在自己家里做什么。容白揉著眼睛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走去。 到正屋外面,容白就聽到吵架的聲音。沒錯,是吵架,而且,是衡清在吵架。 容白的印象里,衡清絕對是個沒脾氣的,再怎么欺負他,也沒見過他生氣,更別說,他還吵架。衡清要是會吵架,那整個臨江縣,就沒有不會吵架的人了。 “若是眾位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回吧,嘉不歡迎你們。”衡清坐在正屋中央,看著外面周圍圍著的一群人。語氣前所未有的冷硬。 他是氣狠了。 容白昨夜未歸,今天清晨回來的時候,似乎被人看到了。而后,便被傳了出去,什么難聽說什么。 而且,說的最兇的,正是周圍的幾個鄰居。每個人,都受過容白的幫助。 “不是我說啊,大侄子?!焙馇暹@句話說完之后,還有人不知死活的開口:“這年頭,娶妻娶賢,你這妻子,白日天天在外面晃蕩不著家也就罷了,這晚上,怎么的也得暖被窩啊。這大晚上的,不回家,指不定是在哪個野漢子的床上呢?!?/br> “滾!”緊跟著那人的,是一聲極怒的咆哮。 那人被衡清吼得渾身一震,最后只能訕訕離開,結果,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門前的容白。 那人也不怕,路過容白的時候,還啐了一口,罵了句蕩婦。 等人都走了,容白才緩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