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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書。 一邊的宮人不開口,只是將茶水遞了過去。陛下的身體,看著硬朗,其實內(nèi)里早就不行了。幾位皇子,都年輕力壯,正是野心最盛的時候。這本詔書,若是十年前,還能緩和情形,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一本詔書不過是表面平靜罷了。 第二天,陛下便傳召了。 三皇子府的牌匾已經(jīng)撤了下去,換上了嶄新的夏王府。新出爐的夏王站在王府門前,看著那三個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他為了那個位置,可以說是費盡心力,如今一張薄薄的詔書,怎么能夠平定他的野心?放棄,肯定不甘心,但是不放棄,就只有那么做了。 三皇子目光暗沉下來,低頭藏住了眼中的殺意。 太子倒是非常高興,幾位皇弟封了王,基本上就跟皇位沒什么關(guān)系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那五本詔書,也幾乎沒什么消息了。 所以,太子殿下是飄著進密室的。 “哈哈,衡清,以后我們可以放松了?!碧拥钕聦⒆约焊械暮镁埔擦嗔艘粔骸罢迷旗V也在,咱們?nèi)齻€好好喝一壺。” 云霽憂心忡忡的看著興高采烈的太子,他覺得太子高興得太早了。 目光一轉(zhuǎn),云霽盯著衡清。他希望衡清能夠勸一勸太子,結(jié)果顯而易見,衡清沒有喝酒,也沒有勸說太子。 以身體原因婉拒太子敬酒,收獲太子一個白眼之后,衡清也不繼續(xù),一個人坐在一邊看著兩個人喝酒。 等到兩人喝得差不多,云霽將太子送回再回密室的時候,密室中的酒味還沒有消散,衡清也沒有離開。 坐在桌子邊的衡清目光有些暗沉,拎著一個一條紅色的絡(luò)子,絡(luò)子下面掛著一個木牌。手指飛轉(zhuǎn)間,木牌也跟著旋轉(zhuǎn)。 云霽伸手,將木牌拿走,定睛一看,上面寫的三個字,三皇子。 “太子殿下,高興得太早了。”衡清嘆了口氣,開口。 云霽沒辦法反駁,不僅衡清,就是他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太子殿下這次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 “衡清現(xiàn)在目標(biāo)還在三皇子身上?”云霽問道。 “他們親自送來的把柄,為什么不用呢?!焙馇宓吐暬氐溃骸拔壹尤氲钕玛嚑I的原因,相比玉宇也該清楚。當(dāng)初的事情,玉宇也算是參與的人,所以,殿下因為幾位皇子封王而緩和下來,嘉不能?!?/br> “我知道,你要抓住背后那人?!痹旗V點頭。 這個李嘉,說他溫和好,還是兇殘好。因為長公主的關(guān)系,云霽見過幾次與容白在一起的衡清,如果非要用個詞語來形容的話,大概得叫妻奴。等到容白不在的時候,衡清的爪子獠牙全都露出來了。 “所以,你們停手,我也不會停手。”衡清抬頭,看著天花板,忽然出聲:“不過,我相信,你們停手,其他人也不會停手的。陛下將一切想的太美好了,他怎么能夠確認,幾位皇子愿意按照詔書內(nèi)容做事?” 云霽默默點頭。 如果真的皇子們都沒有那么多的野心,有沒有這一個詔書都沒關(guān)系,畢竟,從一開始,陛下就立了太子。 “那依衡清之意,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云霽問道。 怎么辦?衡清苦笑:“我們再怎么辦也沒用,得讓殿下自己清楚這些才行。”說完嘆了口氣,搖著輪椅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京城分院中,七皇子,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岐王殿下正在跟柳子韜爭辯。顯然,岐王殿下處于弱勢,因為青緹小公主都站在柳子韜這邊了。 “子韜弟弟說得對!”青緹小公主十分大方的給了子韜一個贊。 七皇子臉都青了,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岐王殿下橫不得直接給丟出去。明明士農(nóng)工商的地位排行這么久都沒問題,這人怎么能說工商的地位必須得拔高?難道就因為你家里人經(jīng)商,就要提高商人地位? “子韜哥哥說的對。”這是書院的小蘿莉。 “子韜說的對!”這是書院的小書生。 所有人都站在柳子韜的那邊,唯一還有個沒選陣營的,是那個叫容琪的暴力女。岐王殿下將目光從容琪的身上移開。這個腦子里塞的都是肌rou的女人,肯定沒好建議。 ☆、第四百一十七章 商人、責(zé)任 “你怎么不問問我的意見?”見到眾人都被問了一遍,永夜都不問自己,容琪有點不高興。難道這人懷疑自己的智商? 容琪跟容白一樣,或者說,容琪是特意向容白學(xué)習(xí)的。她不是個蠢人,她只是崇尚暴力。父母將她和哥哥賣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懂事了。 如果不是容白將父親制服,自己怎么可能有這樣好的生活。 所以,崇尚暴力的容琪小姑娘,表面上看著蠢,實際上卻精明得不像話。 咱們的岐王殿下只是翻了個白眼。沒錯,就是翻了個白眼,反正他不相信,那個暴力女能有什么好建議。 容琪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站柳子韜這邊。其實讓她選,她也贊同柳子韜的,不過,這樣一來,永夜就太可憐了。 自小照顧一群弟弟meimei的容琪知道,可憐是一種什么感覺。 伸手,抓著永夜的袖子。她不敢抓永夜的手,天知道,她抓了手以后要被永夜噴多久。 “你帶我去什么地方?”永夜回過神羞惱的甩開容琪的手,一抬頭,便看到書院里的那條河。 這書院的位置,永夜也清楚,流經(jīng)京城的那條河流,就從中穿過書院。為了給孩子們更好的生活環(huán)境,河流兩岸種的都是果樹。如今天氣漸漸熱起來,果樹也枝葉茂盛。 “就這里?!比葭骰氐?。 眾人還在臨江的時候,就養(yǎng)成了個奇怪的習(xí)慣。只要有什么悄悄話要說,肯定是在江邊找個地方說。如今來了京城,大家顯然習(xí)慣性的選了這個地方。 “我其實也覺子韜說的對,但是沒人在你這邊,我要是直說了,你肯定會不好意思的。”容琪抓扎頭發(fā)。 永夜崩潰了。 拉著人跑了這么遠,說的是這個話,是該評價這女人溫柔呢還是評價她少根筋?而且,書院所有人都站在柳子韜的那邊,多她一個少她一個有什么意義! 永夜咽了口唾沫,想開口。 “你別覺得,子韜說的不對。其實,我們這樣想很有道理的?!比葭饕詾橛酪瓜胍瘩g,所以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書院里的學(xué)生,大部分都來自臨江縣。我家就是臨江縣的?!?/br> 永夜一愣,然后說不出來話了。 因為,他從容琪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