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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弄好了沒?我可是把全身家當(dāng)都搭進(jìn)去了,要是失敗,再想弄出來,要花好長時間!” “不會失敗的,之前我們檢查過好多次了!”容白十分有信心,將渦輪架好之后,容白非常干脆的接好電線,然后掄起鐵鍬,將水渠的最后一道泥土挖開。 長長的水流從遠(yuǎn)處奔來,順著水渠的方向,落下深坑中,水流的沖力,帶著渦輪轉(zhuǎn)動,接著,工坊中,開始出現(xiàn)機(jī)械運轉(zhuǎn)的轟鳴聲。 成功了! 眾人臉上都是笑容。 柳子瀚抬頭,看著站在高處的無音,他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那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會知道這里有適合的地下河。10 ☆、第四百零八章 頂罪 白漠覺得自己運氣不好。 舒心的日子,還沒過兩天,自己就面臨大問題。夏櫻之死,白漠怎么可能不清楚,可是,那個女子早就死了,尸體也是處理得好好的,到底怎么挖出來。而且,挖出來的樣子,跟死的時候的樣子差別不大。 之前,還有不少人說那女刺客是誣陷自己的。所以,白漠也不擔(dān)心,反正也查不出什么東西。 但是,這種情況好景不長。 陛下也不知怎么想的,將這個事情,交給刑部尚書還能說得過去,但是交給三皇子?誰不知道,三皇子整天就在揪各位皇子親近的人的茬,就算他們查不到什么消息,也會造一些消息出來。 甚至,事情交到三皇子手上的第二天,就出了一個對自己很不利的證據(jù)。 三皇子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到了那個牙婆。牙婆年紀(jì)不小,可是記憶力卻還沒退化。居然還拿出來那個夏櫻的賣身契約。實際上,那些在牙行簽長工契約的人,識字的,簽的都是長工契,如果不識字,那簽的就是賣身契。 那個夏大丫也就是后來改名夏櫻的小姑娘,就是不識字,被騙簽了賣身契。 這種事情,在牙行也是常有的,所以,三皇子也不好嚴(yán)懲牙婆,罰了點銀子又給放回去了。拿著那賣身契,直接找到了買主,就是白漠的妻子,沈卿然。 沈卿然怎么都想不到,那個小男孩給她的解決方案,居然能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上了公堂的時候,整個人還都是懵的。她站在公堂上,身后跪著的,是春桃,旁邊站著的男人,正是白漠。 可是,這個時候,無論她怎么向白漠求助,對方都沒給她一個眼色。 “白夫人,你可知道夏櫻此人?可知道她怎么死的?”刑部尚書坐在高堂上,公堂側(cè)邊的椅子上,坐著的是四皇子。 知道不知道?當(dāng)然知道,不然怎么解釋在自己手中的那張賣身契? “知道。夏櫻是和春桃一起買來,給夫君的通房丫頭?!鄙蚯淙豢戳艘谎蹅?cè)面站著的男人,對方面上毫無表情。她不知道自己這么說對不對,可是沒辦法了。 “既然如此,夏櫻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當(dāng)然知道。 可是,沈卿然不能說。怎么說,那夏櫻是白漠殘虐而死,自己因為害怕白漠殘虐,才買了兩個替死的丫頭?這樣,無論白漠如何,她這輩子算是毀了。側(cè)過臉,這次,沈卿然看到了白漠的目光。 目光依舊鎮(zhèn)定,但是,他抿得發(fā)白的唇告訴沈卿然,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緊張的。是啊,怎么能夠不緊張,殺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罪過。 你可以為他死一次啊。你為他死了,他就會對你好了。 腦中忽然想起那天小男孩的話??墒?,想到這話,沈卿然全身都在發(fā)冷。為白漠死一次?她不想啊。死了,她就什么都沒有了,白漠會記得她的好有什么用,做了那么多的錯事,早就要下地獄了。 然后在地獄,看著春桃被扶成正室,看他得到相公的寵愛,看她住在自己的屋子,做,自己曾經(jīng)對溫婉做的事情么? “白夫人?”刑部尚書又催促一遍。 “妾與相公成婚多年,還沒有一個孩子?!鄙蚯淙宦曇纛澏叮路鸸钠鹆怂械挠職猓骸笆擎纳眢w有問題,所以,為了開枝散葉,只能買了兩個丫頭?!?/br> 刑部尚書皺眉,他想聽的,自然不是這個。 白漠也不想聽到這個,多年無子,能說明自己多無能! “那夏櫻是怎么死的?”刑部尚書問道。 白漠雙手緊握,因為他聽到身邊的女人的聲音。 “不知?!迸寺曇魩е澮簦诎啄@訝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說道:“兩位meimei自從送進(jìn)夫君的房中,妾便插不上手了。至于夏櫻,若不是今日,妾不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br> 白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卿然,當(dāng)初那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呢?為什么將這件事情摘干凈! 原本低著頭的春桃,也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沈卿然。 沈卿然將事情摘干凈了,那矛頭就直接指向白漠。從夏櫻死到事件爆發(fā),時間不算短,可是白漠卻沒有派人找。 通房比一般婢女地位高,尤其是正在受寵的通房,哪里會有失蹤多天主人不知道的說法。 “夏櫻jiejie的尸體,是奴婢處理的?!焙鋈唬蛟谧詈竺娴拇禾议_口了:“夏櫻jiejie,是死在奴婢面前的?!?/br> 整個公堂都安靜了。 無論審問者還是其他人,怎么都沒想到,最后承認(rèn)罪責(zé)的人,居然是那個還受著傷的婢女!可是,最不收懷疑的婢女,到底為什么要承認(rèn)這個事情,難道她不知道,承認(rèn)這個事情,就代表要死么! 最震驚的人,是白漠。 “來人,將犯婦春桃押下去!”既然有人承認(rèn)罪責(zé)了,那還管是什么人么?只要不是白漠,是誰都沒問題。 “白大人,你這后院管得著實有些松散啊?!睂⒋禾已合氯ブ螅滩可袝樕暇蛼熘θ萘?。 但是,禮部尚書并不大開心。 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春桃為了救他受了傷,第二次,春桃為了他頂了罪。在溫婉拋棄他,在沈卿然自保之后,只有春桃這樣掏心掏肺的對他。 “三殿下。這案子算結(jié)了吧?!毙滩可袝ξ膶θ首诱f道。 “結(jié)了。”三殿下剜了刑部尚書一眼,然后起身,往外面走去:“你便這般與父皇稟告吧。” 難道就這么了結(jié)了?刑部尚書揣摩了三皇子的心思之后,有些不安。三皇子怎么肯這樣簡單就放過跟其他皇子走近的人。 站在外面圍觀的小男孩也緊緊的皺眉,抬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年輕人:“流風(fēng)先生,咱們就這么放過白漠?還搭上一個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