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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不在話下,至于自己,若是科舉不能奪魁,說什么都是浮云。 “那你先有壓制他的能力才行。”衛(wèi)玄低頭,看著衡清的雙腿:“你的雙腿,是你最大的掣肘?!?/br> 衡清眼睛微微瞇起,衛(wèi)玄的話,他聽得懂。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就算破格進入朝廷,陛下也不可能將重要的位置交給他。 “小白不曾嫌棄過嘉,那嘉就不是一個廢人。” “呵。”衛(wèi)玄冷笑:“蠢女人,都快將生存能力丟掉了,你以為她的話有什么意義?” 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衡清:“我很感激你,你沒有像別人那樣殘酷。但是,我也不感激你,你將她保護得太好了,沒有我們的保護,我都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能不能正常生活?!?/br> “我會一直坐在她身邊。”衡清倒是沒那么多的想法:“她擅長的,我放手讓她做,她不擅長的,我來替她做。” 衛(wèi)玄沉默了。 末世,沒有這樣的相處方式。之前,在武侯府,他的身邊,也沒有這樣的人。其實算起來,從末世到現(xiàn)在,十四年的時間,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只有容白一個。 可是,那個蠢女人,似乎以前拯救過世界,哪怕再怎么困難的日子,身邊總能聚集不少人。末世的時候,那么蠢,身邊還有性命相交的好友,如今,身邊又聚集了這么多人。 “記住你的話,要是敢對她不好,我就算拼死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br> “用不到飛鸞拼死,小白想要我的命,隨時都能取。” ☆、第三百二十九章 松下書院京城分院 新年之后,京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城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書院,直接叫板白鷺書院。 說起這書院,還有一個特別招黑的一點,就是這書院的名字。松下書院京城分院,誰都知道,松下書院是南方著名的書院,這京城分院是什么鬼! 而且,書院的面積,比白鷺書院要大許多,就連建筑物都比白鷺書院要大。所以,眾人都以為,這書院的入學(xué)條件很苛刻。這么厲害的書院,至少要王公貴族才能入學(xué)吧! 結(jié)果,事實又一次打臉。 十歲以下的孩子,只要每個月固定繳納束脩就能入學(xué),束脩不貴,也就一般家庭五分之一得多收入。 說白了,在大雍,這是最便宜的書院了。 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孩子,必須要參與考核才能入學(xué)。當然,如果你年紀不夠,卻通過的考核,也是能入學(xué)的。 這一點,跟科舉有異曲同工之意。 當然,書院還大規(guī)模招先生。不管你之前從事的是什么職業(yè),只要你的能力得到書院主人的首肯,你就能在書院做先生。 這一點,跌掉了不少人的下巴。要知道,這年頭重農(nóng)抑商,重文輕武,可是,這書院明擺著將三百六十行全部擺在同一位置上了。 “阿婉,咱們書院能招到人么?”跟溫婉一起坐在招生處的容白,有些憂心忡忡。因為周圍圍觀的人不少,但是真正來詢問招生的人,卻一個也沒有。 這個時代,辦學(xué)校可不用什么資質(zhì),只要你愿意教,只要有人跟你后面學(xué),朝廷一向是不管的。 容白不是沒辦過學(xué)校,不過,之前的學(xué)校,那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縣令出資,容白自己還放點血,才辦好的。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溫婉往這里一坐,那明顯是要靠這個賺錢的! “沒人就沒人,那什么衡清,不是想要社會發(fā)展么!”溫婉抱著胳膊。這辦學(xué)校的錢,是從容白和衡清的分成里扣的,跟她溫婉沒關(guān)系。 有學(xué)生,他們還有分成,那學(xué)校還接著辦。要是沒學(xué)生,沒錢了,學(xué)校一關(guān),自己弄個生產(chǎn)基地,棒棒的。 “切,我還以為這京城的人眼光都長呢,沒想到,都是一幫愚民。”溫婉靠在椅子上,掏了掏耳朵:“還是咱們臨江縣好,要是在臨江縣,這么開書院,那鐵定得瘋了?!?/br> 容白點點頭。 臨江縣兩年多的經(jīng)營,基本上是臨江集團的大本營了。嘗到有知識的甜頭,臨江縣民便對教育十分重視。 本來就富裕的臨江縣,如今是通州最富有的縣府。而且,臨江縣的人才,已經(jīng)輸送到通州各個區(qū)域了。 至于孩子們,只要能進學(xué)校的,都塞到學(xué)校里了。學(xué)校的先生,也不再僅僅教導(dǎo)八股文,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教導(dǎo)。 “你真不想招人?你不是要在京城發(fā)展商業(yè)么?”容白不解的看著掏耳朵的溫婉。 雖然,臨江縣不少人思想開放,但是,在這個世界植根幾千年的東西,不可能經(jīng)過一兩年就能轉(zhuǎn)變的。 比如,安土重遷。 除了被流放不能回原籍的人,愿意在家鄉(xiāng)之外的地方發(fā)展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溫婉的商業(yè)版圖擴張得越大,手中能用的人也就越小。 就算不停的吸收新鮮血液,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調(diào)整。 所以,學(xué)校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載體。天地君親師,這個時代的五常,開辦學(xué)校,學(xué)校的老師,就是這些學(xué)生的師父。 只要不是那種最不值得信任的人,沒有人會背叛一手將自己教育長大的師父的。當然,那些愿意背叛的,在溫婉犀利的情報網(wǎng)中,根本沒有存活的希望。 容白也清楚這點。 不然,溫婉怎么會自己出主意,在京城開辦學(xué)校? “招??!招得到人么?”溫婉百無聊賴的搖了搖手中的帕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遲遲不見有人進來。容白都等得有點無聊了,打了個哈欠,側(cè)頭,趴在桌子上,準備睡一下。 “大、大哥,這、這里人太多了?!敝車际羌毤毸樗榈穆曇?,唯有這一道聲音,比較渾厚。 容白好奇的抬頭,卻見微胖的青年,被人從人群中拽進來。拽他進來的人,容白還認識,不就是皇太子殿下么? 溫婉也知道這人身份,在容白還在吃驚的時候,溫婉已經(jīng)站起身,準備行禮了。 太子殿下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唇中心點了兩下,示意兩個人別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后,將身后十分不適應(yīng)的少年,推到兩個人的面前。 “安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容白問道。 不得不說,就算眼前的這個人跟衡清、衛(wèi)玄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容白都對他的印象不好。 “這是我五弟,聽說你們開了個學(xué)校,我?guī)宓苓^來長長見識?!碧拥钕聨е⑿?。 容白的學(xué)校,是什么樣的存在,安永怎么可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