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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蹦窘又f道。 衡清沒有答話,他癡癡的看著容白的背影消失,才回過頭,看著墨染:“長相或者才學,只要用到合適的地方,便都是殺器?!?/br> “那你能告訴我,你利用我要殺誰么?”墨染不是蠢貨,蠢貨不可能在東籬館活超過十年。 “以后你便會知道了,袁大公子。”衡清沒有回答。 畫舫上的人漸漸散去,衡清卻依舊沒有離開,等到燈籠一個個熄滅的時候,忽然從遠處行來一個隊伍。 “還有大人物?” 墨染湊在衡清身邊,之前那么熱鬧,接的是個小公主。如今這么熱鬧,又要接誰?難道平日里低調的六皇子也想高調一把? “你該出發(fā)了?!焙馇搴鋈婚_口,然后示意啟忠?guī)鋈ァ?/br> 出發(fā)?自己應該出發(fā)了?什么意思? 回過神的墨染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了,連忙追了出去。結果移開門,便看到整整兩隊人,加起來恐怕又五十多個。 “小人陳幺,見過大公子?!蹦倔@呆了。 陳幺是誰? “大公子,請!”陳幺側身,讓出一條路。而后,那五十多個漢子整齊的一聲“請”,差點把墨染嚇呆。 表面上行如風的墨染,心里一直在打鼓,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做什么的。跟著那個叫陳幺的首領,一路走到碼頭。 呵,這邊還有五十個漢子等著呢。 難道剛剛過來的隊伍是接自己的?這些人都是那個人的人?墨染不知道衡清叫什么,一直以那個人來代替。 “公子請上車?!标愮鄞蟛阶叩侥久媲埃破疖嚭?,壯碩的肌rou隔著布料,全然顯現(xiàn)出來。 墨染腿有點軟,但是看著旁邊站得筆直的漢子們,他只能乖乖的爬進馬車車廂。 這個馬車,是一架非常華麗的馬車。墨染長期在東籬館,見過的達官富人不知道多少,但是能用得起這種車子的,真沒幾個人。 而且,馬車里面,是相對的兩個椅子,上面鋪著的,依舊是上好的皮毛。就連桌子上,鋪就的也是絲綢的桌布,邊角綴著金珠。 不談馬車,就是這裝飾,一般的達官貴人可搞不起。 坐在馬車里的墨染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獸皮,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要做什么? 馬車去的地方,是衡清之前買下的院子,只是,早上出門時熟悉的院子,現(xiàn)在一點都不熟悉了。 三進三出的院子,與周圍的兩個院子不知什么時候打通了。原本荒涼的院子,多了很多的花盆植物,甚至原本空曠的博古架,現(xiàn)在也擺了不少東西。 最讓墨染關注的,是四處可見的琉璃制品。 這個時代,還沒有這般透明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屋子里每一處珠鏈,每一處屏風,全是琉璃制品。純白透明的,藍色的,紅色的,黃色的。 墨染覺得,這不是自己待過的地方,這里簡直就是仙界。 輪椅聲響起,墨染頓時回頭,便看到剛剛回來的衡清。 “這,這里怎么了?” “李先生,您要的東西,我們都帶過來了。”一直跟在墨染身邊的陳幺看到衡清之后,很恭敬的抱拳:“溫娘子說,京城若是缺什么,可盡管與她說,但是,容教官若是不開心,她便不會放過你?!?/br> “多謝老幺了?!焙馇逦⑽⒌皖^,表達感激。 不對勁!還是不對勁!墨染依舊全神戒備。這個男人是什么人,這段時間墨染可是感觸極深。 他絕對不是這樣溫和翩翩有禮的人! “小白不會不開心的。”衡清笑著開口:“只是,這段時間,還要勞煩你帶著兄弟們,稍微為嘉造些勢?!?/br> “那沒問題?!睗h子拍著胸脯:“咱們兄弟們,都聽先生跟容教官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低落 第二天,容白便將依依不舍的小公主送回了皇宮。 離開皇宮,容白又迷失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堅持了這么長時間,容白也清楚,如果衡清不自己出來,她肯定找不到他。 可是,衡清為什么不自己出來呢? 容白窩在角落里,她想了好多種可能性??墒?,沒有一個能站得住腳。當初那個一直說,不會離開自己的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難道,他真的死了? 容白抱著腿坐在橋墩,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忽然覺得很寂寞。 “姑娘,別愣著,吃個番薯。” 容白茫然的捧著從天而降的番薯,一時間有點發(fā)愣。她不是沒見過這種食物,但是這是她第一次無償從別人那里得到食物。 容白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一點也不像要飯的。 “我不餓。”容白將手中的番薯送還到眼前老婦人的面前。 “那你肯定是有煩心事了?!崩蠇D人也不收回溫熱的烤番薯,反而慢慢坐到容白身邊:“我看你不開心,正好我家老頭子去那邊買東西了,老婆子跟你聊聊吧?!?/br> 容白抬頭,正好看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往一家脂粉鋪子走去。 容白默默的看著老人,見他顫顫巍巍的走進脂粉鋪子,等到背影都消失的時候,才怔怔的收回目光。 “唉!”老婦人嘆了一聲,沒再開口,只是站起身,又去擺弄自己的烤番薯的爐子了。 容白其實,最羨慕的就是這樣的生活。無憂無慮,不需要多少資源,安安靜靜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如果之前沒有非要尋找小衡,也許自己現(xiàn)在就在臨江縣過著這樣的日子呢。容白撐著下巴呆呆的看著街道。 忽然站起,然后飛速的奔向街道的某個角落。 “姑娘,你的番薯!”老婦人在后面喊道。 容白此刻跟本沒時間管那什么番薯,她眼里只有那個從街角一閃而過的男人。陳老幺怎么來了,他不應該跟著溫婉在通州么? 陳老幺的身影很快,但是他就算再快,也容白也可能認錯。溫婉不應該派人來京城,就算派人來京城,應該也會告訴自己。 但是,陳幺老怎么突然來了。 容白追到街角,沒有找到陳老幺的影子。這下,容白確認了,陳老幺剛剛明明發(fā)現(xiàn)了自己,卻不僅沒有相認,反而加快逃跑了。 陳老幺是容白親手教出來的,當初他的實力在一眾漢子中是墊底的??墒?,這多了大半年的訓練,陳老幺的戰(zhàn)斗力和逃生能力,容白可是清清楚楚的。 那么長的距離,陳老幺但凡沒用吃奶的力氣逃生,容白都是能追上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