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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dǎo)什么了。”衡清終于開口了,一開口又是反駁。 容白說話,族老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衡清說的,族老就要重視了。 “這個女子,毫無女子女德,你怎說不要再教導(dǎo)?”那位族老還沒爬起來,這位族老的手指都開始顫抖了。 衡清將目光移到容白身上。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哪怕穿的是自己親自挑的衣裙,也如同擎天之柱一般擋在自己面前。 “若是小白如同別的女子那般,有女德女才,那衡清便不能活到如今了。”一邊說,衡清一邊推著輪椅:“族老爺爺,您也看到衡清如今的模樣,如今這般也算好的,剛成親的時候,衡清抱著的便是等死的心?!?/br>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沒聲音了。 “普通的姑娘,哪能將家里經(jīng)營成這般模樣?!焙馇褰又f道。 “你別說了!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比莅滓痪?,把衡清接下來的話全堵了回去:“你就說說,你愿不愿意跟他們走吧?!?/br> 那幾個年輕人,在衡清開口之后,退回族老的身后,容白也將長刀收了回來。長刀落地,發(fā)出空隆一聲,眾人才知道,這把長刀是真家伙。 “我不想離開容白。”衡清回道。 “聽到了么?衡清不愿意走。”容白擼擼袖子,站在眾人面前:“我這人也不是不講理,但是做什么事情,都要按照人家本人的意思。衡清又沒有犯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們就不能逼迫他做?!?/br> 容白那個時代,有一句話特別流行: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所以,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愿 容白這動作,族老什么都說不出來了。除了山野村婦,誰見過女人沒事擼袖子的。 但是,現(xiàn)在就算眼前這個女人,再怎么過分,也不能直接命令衡清休了她。畢竟衡清剛剛的話,就是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是自貧賤之時跟著他的。 三不去,呵呵,三不去。哪怕宗祠長老,都不得不承認(rèn)這點。 不過,衡清面對的是幾個族老,要是面對的人是容白,那這三不去,容白可是完全想不出來的。 “她這般模樣,是當(dāng)不得宗婦的。如今,你還有一條路,便是降妻為妾?!焙馇宄苫橹?,只是辦了場酒席。別說宗祠里,就是縣府,也不一定有這種記錄。 所以完全可以記錄成妾室,到時候,再娶一位德行高尚的女子為妻。 “若是,你這也不肯,那你就不能繼承家族產(chǎn)業(yè)了?!焙馇迨情L房嫡子,之前前頭還有個兄長,完全不用考慮繼承之事。 可是現(xiàn)在,兄長已故,他便是長房的嫡長子,家族產(chǎn)業(yè),也理應(yīng)由他繼承。 這樣的話,族老沒有瞞著任何人。容白耳力奇佳,自然也聽到了。她轉(zhuǎn)過頭,奇怪的看著衡清:“你不是八十兩銀子跟你哥哥分家了么,怎么又能繼承家族?” 不怪容白奇怪,成婚那天,他哥哥說話那叫一個高高在上,分明是把衡清趕出家門的節(jié)奏,怎么現(xiàn)在,又要他回去了。 “你被分家的時候,怎么他們都不過來?”容白嘟囔。容白之前一直覺得,成婚就是夫妻兩個人過日子,出來單干很正常。 末世的時候,小部分的年輕人,成年的時候,就出來單干了。至于剩下絕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是從沒成年就出來單干了。 可是,對這個世界認(rèn)知提高的容白,也漸漸明白。這個時代,父母和宗族不點頭,想單干,想分家,也只是想想而已。 容白提出的這個問題,衡清無法回答??墒锹牭饺莅走@般說之后,站著的那個族老臉上的表情,卻不好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別說偌大的李家,就出八十兩銀子給衡清分家,就是看在眼前這衡清雙腿殘疾的樣子,也知道,給這些錢,是要拖死他。 兄友弟恭,看來長房長子完全沒做到! 然而,就算他沒做到,此時也不得苛責(zé)了。人死為大,衡清受得委屈,看來是無法彌補了。 衡清低頭苦笑,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兄長肯定沒敢告訴宗族,如今事情幾乎明了,兄長應(yīng)該是想用傷和錢把自己拖死。 從山里買了個啞巴丫頭來照顧,照顧不好,直接將責(zé)任全推到丫頭身上,照顧得好,那好處都是兄長的。 惟一沒按照他們預(yù)想的是容白,容白不僅不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山里丫頭,還是個能一個人支撐起一個家的人。 想到這里,衡清的心里全是溫暖:“族老爺爺,衡清胸?zé)o大志,一輩子,只想與小白舉案齊眉,今生今世,唯容白而已?!?/br> “你可知道,你這話一出,與李家便沒了緣分。”族老看著衡清,一字一句語重心長。 “衡清姓李,怎會與李家沒有緣分?!笨粗謇?,衡清頓了頓接著說道:“侄孫雙腿已廢,藥王谷的大夫,都無把握治好,一介廢人而已,當(dāng)不得家主重任。” 說道這里,側(cè)頭看向容白:“小白也不是個能在后院寂寞一輩子的人?!?/br> “也罷!”那族老一甩袖子。 林氏是跟著族老進(jìn)門的,但是身為媳婦的榜樣,林氏根本不敢像容白那般直接開口。但是聽著幾人對話的意思,二表哥這快要說服族老了,林氏哪里還等得了。 本來,她是不想選衡清的,可是,李家長房嫡出就兩個人,夫君已經(jīng)故去,能指望的就二表哥,如果二表哥撂挑子了,那李家家產(chǎn)就跟他們這一房沒關(guān)系了。 這就不能忍了。必須想辦法斷了族老的成全之意。 族老的一聲嘆息,停在衡清耳中卻很動聽。衡清全然沒想到,自己能這樣輕松說服族老。 嘴角忍不住揚起,衡清看著容白的目光,多了欣喜和暢快。 惟一跟熱鍋上的螞蟻的是林氏,左看右看也找不到能作為突破口的事情。雙手藏在袖子里一圈一圈的攪動。 自家大奶奶的狀態(tài),蓮心自然看到了。 “大奶奶,那個女人出墻的事情,還沒著落呢?!鄙徯臏惖搅质隙叄鋈婚_口。 這一個主意,讓林氏眼前一亮。 可是,這時候,誰能幫忙捅出這件事?現(xiàn)在總不能再像昨天一般驚訝一次吧。 有了好主意,卻不能用,讓林氏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奶奶,我準(zhǔn)備了人,您就看好吧?!鄙徯男Σ[瞇的安撫林氏,然后朝門外示意道。 蓮心準(zhǔn)備了人,準(zhǔn)備了什么人?聽著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這丫頭從來做事都很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