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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聲音還算熟悉,容白正奇怪呢,那人從撩起來的簾子后面露出一張臉。 對視的兩個人頓時懵圈了。 “原來是你啊?!绷瞄_車簾的人,容白還算熟悉,不過,容白對他的父親印象更深刻。 “不好意思,今天確實是急事。”青年說完,便命令面前的馬夫繼續(xù)趕路。 容白揮了揮撲到臉上的灰塵,再看看已經(jīng)走遠了的馬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么著急,是趕著投胎么? “咳咳,容師傅?!鄙砗髠鱽砜人月?,容白皺眉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扶著自家店面的鐵匠。 這人,容白也認識,打鐵確實是一把好手,容白如今用的長刀,就是他打造的。不過,那時候的鐵匠,可是壯碩的漢子,現(xiàn)在這樣臉色蠟黃,顴骨還通紅扶著店面大門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像個小娘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鐵匠還想說什么,可是一大串咳嗽傳出,鐵匠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這一幕的容白,下意識的后退了好幾歩。 靠著大門坐下的鐵匠,嘴角上掛著鮮血,雙目通紅的樣子,讓容白又退后幾步。 “師傅,還請幫個......”忙字還沒說出口,容白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逃走了。 這次容白是真的逃走,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自己都在喘息了。到醫(yī)館門口,容白一巴掌劈開大門。 “有沒有消毒藥,或者藥方!有沒有能提高免疫力的藥!藥方也行!”容白是真的著急了,進醫(yī)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著大夫低吼。 醫(yī)館人不多,只有大夫和幾個學徒。學徒都是年紀小的,根本不敢上前。 “消毒藥,和免疫藥都是什么?”醫(yī)館大夫一臉懵逼。這兩個東西是什么他都不知道,怎么給這個女煞星找啊。 “那一般瘟疫用什么藥物?”容白實在找不到適合的說法,只能問道。 “熏蒸!”大夫想也沒想的回道。 “好,熏蒸的藥方給我,再給我增強體質(zhì)的藥物和藥方?!比莅渍f完,掏出一大錠銀子丟在案桌上?!翱?,我急需!” 被人抓著衣領(lǐng),大夫也不敢掙扎,更不敢拖延時間。第一時間便讓學徒將醫(yī)館的蘇合香丸拿了出來。 “這是蘇和香丸。水煮熏蒸便是?!北蛔ブ骂I(lǐng),大夫言簡意賅。 “增強體質(zhì)的藥物呢?”容白又問道。 “四君子湯!”說著,便讓自己的學徒準備材料,自己則顫著手寫了藥方。 容白拿到藥方的時候,手還在顫抖。她能不顫抖么?剛剛那個鐵匠的癥狀正是鼠疫的一種。 用末世之前的那個說法,那可是黑死病啊,分分鐘死很多人的瘟疫,而且傳染速度很快,發(fā)病率很高,甚至發(fā)病時間很短,幾乎都是必死的。 關(guān)鍵是這個世界沒有異能者,沒有抗生素,一旦染病,全都得自己扛過去。她自己還好說,身體好存活概率大一些,衡清要是染上了就必死無疑。 拿到自己要的東西,容白沒等著大夫找錢,直接往大門外面走去。跨出門的時候,容白突然回頭,對老大夫說道:“你現(xiàn)在就要去縣衙,告訴縣令大人,或者唐瑜,在城西鐵匠鋪發(fā)現(xiàn)了鼠疫患者?!?/br> 說完,飛快的離開。 啪!大夫手中的筆直接掉在地上,不過此時他也沒意識去收拾了。容白丟下這句話,太有殺傷力了。 這個夏天,最可怕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容白歸心似箭,如果此時街上有人的話,一定能看到,容白跑的比一般馬匹還要快。 路過鐵匠鋪的時候,容白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個鐵匠,他已經(jīng)咳得沒有了意識,半靠在門板上,只有胸膛還在鼓動。那是呼吸困難的表現(xiàn)。 容白沖進家里的時候,衡清正在皂莢樹的樹蔭下看書。一看到容白回來,自然的迎了上去。 “離我遠點?!比莅椎秃?。 衡清呆滯的看著容白,容白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從來沒有對他這樣兇殘過。 “啟忠,容琪!”躲開衡清之后,容白便沖著屋子大聲喊道。 兩個孩子很快從屋子里出來,還沒湊近容白,又被她躲了過去。 “你們幫我取些水,將這個煮進去,煮得越多越好?!比莅讓⑻K合香丸丟到兩人面前。 情急之下,容白根本沒有聽那老大夫說清楚,反正這種東西煮的越多越好,整個屋子都要消毒。 “帶他進去,別開門?!比莅卓戳艘谎劬Υ蟊牭暮馇?,又開口道。 ☆、第六十四章 會死很多人 衡清被推進去之后,容白的蘇合香丸的湯也燒好了。脫干凈衣服將自己洗干凈之后,容白直接將原來的衣物全部燒掉。 而后把整個院子都熏蒸了一遍。 “小琪,出來,帶一身我的衣衫。”熏完之后,容白才沖著屋子里喊了一聲。 不一會,容琪就帶著一身衣衫出來。 容白一絲不掛的站在院子中央,院子的門緊緊的關(guān)著,滿院子彌漫著奇怪的味道,小姑娘聞出來了,那是剛剛燒的水的味道。 容白接過衣衫,小姑娘就聞到容白身上也有那水的味道。一般容白是不會讓自己的身上有味道的。 末世與兇獸戰(zhàn)斗的次數(shù)多了,兇獸會循著味道找人,所以戰(zhàn)場中的戰(zhàn)士,除了血腥味,是不會讓自己身上有別的味道的。 換上新衣服的容白,又開了一袋蘇合香丸,煮了一鍋打算用來熏一熏屋子。 鼠疫不但真的出現(xiàn)了,甚至出現(xiàn)的這種還是容白已知最可怕的一種——黑死病。容白不知道,這個小院子有沒有病毒,但是她能肯定,如果這里真的被污染了,那么這一屋子的人,除了自己基本上都是必死無疑的。 長嘆一聲,容白拿著熏蒸要用的東西,進了屋子。 衡清坐在屋子里,擔憂的盯著大門。被關(guān)上的大門,看不到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容白一進來,衡清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 容白那一身黑色的衣衫不見了。 之前讓小琪拿衣衫的時候,小姑娘也沒有拿一整套。在衡清的指導下,小琪就拿了一件上衣出去。 如今進來的容白,全身上下,只有一件上衣。 黑色的上衣緊緊的貼著身體,只在腰間系了一條黑色的束帶。手臂光裸著,手里拿著的是一個火鉗,上面夾著一個鐵質(zhì)的容琪。那是熏蒸需要用的東西。 衡清很奇怪,容白嫁給他這么長時間,從來都沒有用過這種東西,今天卻用了。 而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