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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這一點點的打擊,就讓這些人自裁,容白根本不想救她們。 “你看看她們,可笑么?”光裸的姑娘伸出舌頭舔了舔容白的匕首,那動作讓容白都忍不住發(fā)冷。 人在絕望之中,要不然就放棄希望,要不然就變得瘋狂。容白見過太多變成瘋子的人,眼前的年輕姑娘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可笑又怎么樣,你不是差點也是其中之一?”已經(jīng)有幾個女人倒在地上了,臨死之前那解脫一般的表情,好像是一種催化劑,不少女人也開始自殺。 “是啊?!惫媚镆坏对谕练祟^子的胸口,抽出來的匕首上還有未曾凝固的血液。那姑娘舔了一口沾在匕首上的血液,雙目微閉,顯得格外陶醉。 “她們真傻,居然覺得,受了這種待遇是我們的錯。這分明是那些無法保護我們的人的錯。” 容白在女人的眸子里看到nongnong的殺氣。 二十多個女人,在那個年輕姑娘站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兩個了。這兩個女人一直在聽容白和年輕姑娘的對話,眸子里的怯懦緩緩?fù)嗜?,剩下的,只有最后的瘋狂?/br> 年紀大一些的女人悲傷的回屋子里找了兩套衣衫,一套披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套,披在年輕姑娘的身上。 “我?guī)闳フ壹Z食吧?!蹦悄贻p姑娘被強行披上衣服,也不掙扎,隨意的攏著衣衫,站起身子,對容白說道。 容白來的目的就是剿匪搶糧食,那個姑娘愿意帶自己去,容白求之不得。奇怪的是,除了姑娘之外,剩下三個幸存的女人,也跟在容白身后。 大概那里有他們的親人吧。容白這么想到。 糧食藏在匪寨的地窖里,那地窖的位置還非常隱蔽,反正沒人帶路的話,容白是找不到地窖的。 地窖被一個石塊蓋住,四個女人搬了半天都沒有搬開,容白長刀一揮,那石塊就變成兩半。 拿著匕首的姑娘抬頭看了一眼容白,目光里有著羨慕。 地窖的入口一打開,容白就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忍不住皺皺眉的容白好一會才適應(yīng)。好日子過多了,惡劣環(huán)境都有些不適應(yīng)了。 而幾個剛剛還嬌滴滴的女人,居然一個都沒有表現(xiàn)出不適。在年輕姑娘的帶領(lǐng)下,一個個鉆了進去。 容白最后一個進去。 從地面到地窖底部,是一個長長的樓梯。容白的步子很慢,她一點都不想下去,下面的味道太重了。 地窖不透風(fēng),里面的東西經(jīng)過幾天的發(fā)酵,已經(jīng)著實不能待人了。 不下也得下的容白,最后還是踏下了最后一層臺階。一下去,地窖里的氣氛,就讓容白有點不高興。 十多個男人,圍著四個女人。領(lǐng)頭的男人,正拿手指著帶著匕首下去的年輕姑娘。 不要臉,不知羞恥這樣的話,像不要錢一般的從那張嘴巴里吐出。而且句句都要這姑娘為了貞潔自殺。 容白嗤笑。從土匪中解脫的女人有二十好幾,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這四個,現(xiàn)在還面對這種指責(zé)。 難怪那些女人,獲救沒幾分鐘集體自殺。容白不禁感慨,這個時代的女人活著太艱難了,不僅要養(yǎng)家糊口,還得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指責(zé),承受分分鐘被逼死的垃圾話。 噗嗤! 所有的指責(zé)聲都消失了。 ☆、第四十九章 這個剛烈的女子 “??!” 接下來是尖叫,來自男人和女人們的尖叫。 “你這畜生,你竟然敢弒父!”已經(jīng)有男人大聲吼了起來,聽著聲音,那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著不少力氣。 “賤人,看看你教育的女兒!”啪的一聲脆響,而后聽到一個老女人的聲音響起。 容白抬頭,正好看到還沒從女人臉上移開的巴掌。 目光移到年輕姑娘的方向,那姑娘站在人群中央,明明瘦弱得看起來隨時會倒下,可是周圍五大三粗的男人,卻一個都不敢上前。 大部分的人,都遠遠的躲開,看著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的男人。 “弒父?”冷笑聲響起,然后變成了瘋狂的大笑。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那個姑娘直接笑彎了腰。“這種畜生,憑什么做我的父親啊?!?/br> 沒有人說話了,除了那個歇斯底里的老女人。 那姑娘瘋笑著,朝一個人走近。那個人不段的往后退,直至退無可退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那姑娘一刀捅傷:“弒父?您真好笑,不殺光你們所有人,我以后怎么好好生活呢?” 女孩笑得像個惡魔。 “賤婦!”又有人罵道。 “謝謝夸獎?!蹦枪媚锇纬瞿腥烁怪械呢笆祝鴦倓偝雎暤娜俗呷ィ骸百v就賤唄,不過,我都在地獄里了,你們憑什么有機會回到人間?” 又是匕首插入血rou的聲音。 容白沉默著,她想過那個姑娘會瘋狂,卻沒想到那個姑娘會瘋狂到這種程度。也想過會有人受傷,可是沒想到,這一屋子的男人,會在一個女人的逼迫下,連防御之力都沒有。 容白往前邁了兩步,站在年長的女人旁邊。自從被一巴掌扇懵之后,那個女人一直跪在那里。除了哭泣,什么都沒做。 “吶,能跟我說說怎么回事么?”容白低著頭問道。 女人抬頭,臉上全是淚痕。 整個地下室,只有一盞油燈,一直被點著。這也上地下室的惟一的光亮。女人跪坐在油燈旁邊,連上的濕痕倒映著燈光,顯得楚楚動人。 可是,這一幕卻不能打動容白,她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女人:“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能原諒的事情,她不會逃生之后回來做的第一件事是殺掉自己的父親。” 容白剛剛記事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多少年難熬的日子容白都熬下來了,卻從來沒想過去殺掉當(dāng)初拋棄自己的人。最多不過心里恨嘴上罵而已,可是,那個姑娘,很利落的殺掉了自己的父親。 女人不肯開口。 “你為什么不問我?”殺人正起勁的姑娘突然停手,偏著頭問容白。 “你還有理智么?”容白反問。 “怎么就沒有?!蹦枪媚镄ξ幕氐溃骸澳阆胫牢以趺醋兂蛇@個樣子的么?” 姑娘右手的匕首還在往下滴血,染著其他人血液的左手突然收回,指著自己:“我叫顧寧?!?/br> 容白沒理她。 名叫顧寧的姑娘也不生氣,只是笑著指著地上已經(jīng)死的透透的中年男人:“這個畜生就是我爹。” “你這是大逆不道!你會遭天譴的!”顧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