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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快,滿腦子都只裝一件事。 他要去問問宋染, 這是不是真的? 幾天不見, 她就喜歡別人了? 可之前不是還說,會一直喜歡他的嗎?不是還說, 會一直等他的嗎? 陸暮沉心里很慌, 是前所未有的那種慌張。這種慌張,就連宋染之前跟他說‘徹底結(jié)束’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強烈的感受。 因為宋染說‘徹底結(jié)束’的時候, 他想著她只是在氣頭上,無論怎么樣, 他還有機會挽救。 可她要是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 他就連挽救的機會也沒有了。 那時候,才是真的結(jié)束…… 除了慌張,也控制不住地生氣。 氣宋染當初那么驚艷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氣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把他的心偷走了以后,卻又這樣毫不留戀地走開,一聲不吭的, 就和別人在一起了。 慌張和憤怒充斥在心里,陸暮沉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他只知道,他要讓宋染留下來, 留在他身邊。 他喜歡她,不準她再跟別人在一起。 到了一班教室外面,陸暮沉直接往后門走去。 后門開著,因為是吃午飯的時間,教室里人不多。 宋染也不在,位置空著。 想著這個點也該吃完午飯回來了,陸暮沉努力壓制住心里那股躁亂的情緒,雙手緊握成拳,站在走廊上,等著宋染。 他從沒覺得等待如此漫長,漫長到,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回來了,教室里、走廊上都變得熱鬧。 然而,始終沒見宋染的身影。 快一點的時候,劉玲吃完飯,拿著飯盒從樓下上來。 剛走到樓梯口,就見陸暮沉個子高高地立在走廊上。 難怪宋染會喜歡,這樣的人,站在人群里都是最閃耀的。 劉玲走過去,歪著腦袋盯著陸暮沉,笑著跟他打招呼,“呀,這不是陸同學嗎?你怎么在這里?” 陸暮沉側(cè)頭,見是劉玲,神色一緊,立刻問:“宋染呢?” 劉玲眨眨眼睛,“你找染染啊,染染今天沒來學校呀,她請假了。” 陸暮沉一聽,頓時皺緊了眉,又問:“那她什么時候來?” 劉玲回他,“晚上吧,我們班晚上有場數(shù)學考試。” 劉玲一邊說一邊悄悄地觀察陸暮沉的表情。 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啊…… “你找染染,有事嗎?”劉玲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陸暮沉沉著臉,語氣冷漠地回了一句,“沒事。”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 宋染是晚自習開始前五分鐘趕到教室的。 數(shù)學老師已經(jīng)拿著卷子到教室來了,正坐在講臺上分試卷。 宋染是跑著來的,剛剛路上堵車,差點遲到。 坐在凳子上,呼吸急促地不停喘氣,好一會兒才終于緩過來。 劉玲給她接了水來,“你跑什么呀,遲到就遲到會兒吧?!?/br> 一邊說,一邊扯了張餐巾紙幫宋染擦額頭上的汗水。 宋染抱著水杯,咕隆咕隆地往喉嚨里灌,一口氣就喝了大半杯。 劉玲關(guān)心地問:“叔叔沒事吧?” 宋染放下杯子,抬手擦了下嘴,說:“已經(jīng)沒事了,醫(yī)生說再觀察幾天沒什么問題就能出院了?!?/br> 劉玲松了口氣,“那就好,嚇死我了?!?/br> 宋染笑起來,拍拍她肩膀,“沒事啦,玲玲?!?/br> 宋染爸爸心臟不太好,平時一直都有吃藥。但他心疼女兒賺錢辛苦,有時候就幾天吃一次藥,想著能節(jié)約點藥錢。 哪曉得就因為沒有按時吃藥,昨天半夜突發(fā)心絞痛,連夜送到醫(yī)院急救。 宋染嚇壞了,蹲在急診室門口直哭,直到醫(yī)生出來告訴她,爸爸沒事了,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到了實處。 白天,她就在醫(yī)院照顧爸爸。 本來晚上也不想來的,但爸爸一聽說有考試,不停催她回來。 這不,著急忙慌地就趕回來了。 劉玲心疼她,忍不住嘆了口氣,“什么時候,你才能不這么辛苦啊。” 宋染沖她笑,很樂觀,“也沒多辛苦啦,就是大半夜的真有點嚇著了?!?/br> …… 上課鈴響。 數(shù)學老師站在講臺上分發(fā)試卷。 卷子從每一組的第一排往下傳。 劉玲忽然想起白天的事兒,小聲對宋染說:“對了,今天中午陸暮沉找你了?!?/br> 宋染嘻嘻笑,“我知道,他這幾天來找了我好幾次呢?!?/br> 陸暮沉每次來找宋染,她都知道,但就是故意不見他。 她就是要讓他著急, 說著,驕傲地沖劉玲揚了揚眉,“怎么樣?我怎么說來著?只要我拿幾天不搭理他,他沉不住氣,自然就會主動來找我了?!?/br> “那人家都主動來找你了,你還不趕緊搬根凳子下臺階?”劉玲說。 “不急?!彼稳拘ξf。 劉玲撇撇嘴,“你就玩吧,玩崩了可別來找我哭?!?/br> 宋染笑著說:“不會的,我有分寸。” …… 考試時間是兩節(jié)課。 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每個小組的組長從位置上站起來,從前排依次開始收卷子。 收到宋染這里的時候,她還在絞盡腦汁地算題。 最后兩道大題一點沒動,算的是倒數(shù)第三道大題,卷子上已經(jīng)寫了好些步驟,倒是很認真。 小組長見宋染還在寫,也不為難她,站在邊上等了一會兒。 秦帆懶洋洋地走過來,往宋染卷子上探了一眼。 只一眼,眼角就不受控制地抽了兩下。 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宋染的腦袋,心疼地說:“乖,別算了吧,全是錯的?!?/br> 宋染:“……” 卷子被收走,宋染抬起頭,特哀怨地瞪了秦帆一眼。 秦帆嗤笑聲,“瞪我做什么,真是錯的?!?/br> “錯就錯,誰讓你告訴我的?”宋染氣呼呼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從桌上抽了一張紙,準備去上廁所。 “哎,我也去。”秦帆順手攬住宋染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我跟你一塊兒去。” 宋染盯著他,眼睛瞇了瞇,“爪子,拿開?!?/br> 秦帆:“我日,你家爪子長得這么好看?” 說歸說,到底還是把手拿開了。 宋染從桌上扯了張餐巾紙塞給他,“你自己去上廁所吧,別跟著我!” 說著,就往教室外走了。 “……”秦帆愣愣地盯著宋染塞給他的這張餐巾紙,半秒鐘后—— “我日,老子又不是女的!” 要啥餐巾紙? …… 宋染從教室出來,準備去樓上上廁所。 她最近故意躲著陸暮沉,已經(jīng)好久沒去四班旁邊的那個廁所了。 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