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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來看?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擺脫弟弟的身份?葉逸的眉眼一動,突然停下了腳步。“阿霄,聽到聲音了嗎?”聲音?正在走神的唐霄迅速回神,側(cè)耳細聽。“這邊!”葉逸已經(jīng)辨清方向,拉起唐霄就拐進了一條小巷。兩個人循著聲音來到一處岔口,緊靠在墻邊聽著巷子里的動靜。巷子里,一群人正在打斗,準(zhǔn)確地來說,是一群人正在圍攻一個人。刀劍相撞發(fā)出鏘鏘的聲音,叫人想要忽略都很難,盡管打得激烈,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顯然打斗雙方都是專業(yè)的,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交鋒,又或許是雙方對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根本無需交談。葉逸覺得自己真的是非常幸運,不緊不慢地來了蒲州,才剛要展開調(diào)查,他們要找的人就撞到他們面前來了,當(dāng)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接下來就只看他們要如何獲得崔尚書幺女的行蹤了。躲在墻根聽了一會兒,葉逸就突然閃身出去,連個招呼都沒跟唐霄打。早就料到會變成這樣,唐霄撇撇嘴,第一時間就跟了出去。大理寺少卿可是個文官,一個文官在遇到這樣兇殘的現(xiàn)場時,第一反應(yīng)難道不是去官府求助嗎?可為什么逸哥這個文官在遇到這種現(xiàn)場時卻總是興致勃勃地沖出去身先士卒?就算他一個人完成了文官和武官兩分工作,朝廷也不會多給他俸祿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穿夜行衣,真是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啊。”靠著奇襲直接闖進了追殺者的包圍圈內(nèi),葉逸擋在被追殺者的身前,笑如春風(fēng)。唐霄緊跟在葉逸身后,卻比葉逸多沖了幾步,擋在了被追殺者的另一邊。“你們是什么人?”大白天穿著夜行衣還用黑巾擋住臉的追殺者戒備地瞪著葉逸和唐霄,被破壞的包圍圈再一次小心謹慎地合攏,將葉逸三人圈在中間。“路人。”葉逸笑著回答,眼神卻迅速從這一群黑衣人的臉上和腰間掠過,搜索著可以證明身份的標(biāo)記。通常高官大員或者富商大戶家養(yǎng)的扈從死士都會有各自證明身份的標(biāo)記,以免在混戰(zhàn)或者接頭時認錯敵我,就連江湖組織也會有個什么獨樹一幟的標(biāo)識,就看這標(biāo)識是在什么地方了。沒能直接搜索到任何線索,葉逸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微微動了動。守在另一邊的唐霄眼神一緊,視線也從面前的一眾黑衣人身上掃過,然后不動聲色地選定其中一個。“路人?”這樣另類的回答叫黑衣人一愣,繼而有種被耍的惱怒,“既然只是路過的,就多愛惜自己的小命,若現(xiàn)在滾蛋,咱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呵!”聞言,葉逸輕笑一聲,“這話說得倒是有意思了,我看都看見了,你們竟還想讓我活著?真是善良啊。你們的主君就沒教過你們什么叫做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嗎?”“你!”黑衣人大怒,“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兄弟們,連這兩個多管閑事的一并殺了!”“是!”眾黑衣人齊聲高呼,而后便蜂擁而上。唐霄迎著眾人而上,卻目標(biāo)明確地伸手將其中一個抓到面前,抹了對方脖子就把人往后邊丟。“看好了!”為了方便之后查證這一群殺手的身份,必須保證有一個人供他們搜查,而這個人的死活倒是無所謂。對還搞不清狀況的那位被追殺者吩咐一聲,唐霄就認真地投入到打斗之中。重傷的符仁看了看被丟到面前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再看看將自己保護得十分周全的兩個陌生人,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狀況。好不容易尋到了報仇的機會,符仁便綁了吏部尚書家的女兒來蒲州,等著與meimei匯合,若meimei能成功帶來崔尚書,那他們的復(fù)仇就一定會成功,若帶不來,他便殺了崔尚書的那個女兒,也算是血債血償。本來他帶著那個女人在蒲州躲得好好的,同行的幾個同僚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這幾日不知為何被好幾撥人截殺,只幾天的時間,身上就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不知道是不是meimei那邊進行的不順利,這才暴露了他的行蹤,引來殺身之禍。今日的傷口有些多,有幾處劍傷深可見骨,失血速度過快讓周伯已經(jīng)開始頭暈眼花了。左右看了看,符仁踉蹌地走到墻邊,扶著墻坐了下來。如若當(dāng)真是meimei那邊失敗了才讓他被人追殺,那meimei想必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他便是獨活也沒什么意思,只可惜沒能殺了他帶來的那個女人……第18章設(shè)下個騙局睜開眼睛的時候,符仁看到的是結(jié)實的房梁。怔愣片刻,符仁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死,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便發(fā)現(xiàn)所有的傷口都已經(jīng)包扎好。“你醒了?”旁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符仁一跳,符仁轉(zhuǎn)頭,就看到離床不遠的圓桌邊兒坐了兩個人,一個如謙謙君子,一個似兇神惡煞……如果不是強勁的心跳證明他還活著,符仁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看到了黑白無常。“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救我?”符仁強撐著起身,戒備地看著對面的兩個陌生面孔。聞言,葉逸笑道:“你還是不要動的好,傷口太深,尚未愈合之時若不小心裂開,便又要從頭開始愈合了?!?/br>“你們是什么人?”符仁的臉色又冷了兩分。與兩個陌生人共處一室,他如何能安心養(yǎng)傷?若這兩個人心懷歹意,便是傷口裂開他也要反抗。“放心吧,因為你meimei付了錢,所以你的命暫時是保住了?!比~逸順手倒了杯茶水,遞向符仁的方向,卻沒有起身送過去。“我meimei?”符仁看著葉逸手上的那杯水,不知道是要叫葉逸把水送過來,還是該自己過去取。見符仁盯著自己手上的茶水看,葉逸便笑著起身,走了過去,道:“符鶯不是你meimei嗎?”符仁接過茶杯,將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聽到葉逸的話,立刻點頭:“她是我meimei!你們認識她?”葉逸從符仁手上拿過空茶杯,轉(zhuǎn)身回到桌邊,道:“都說了是你meimei付了錢叫我們來救你的,你說這算得上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符仁一愣,臉色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冰冷:“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我meimei呢?她現(xiàn)在人在何處?可還安好?”葉逸想了想,道:“符鶯她暫且沒有生命危險?!?/br>被關(guān)在牢里,若非買通獄卒殺人,那該是沒有生命危險。而崔尚書目前的狀況,并不適合監(jiān)禁,皇帝對這個案子可盯得緊呢。“暫且?”符仁對這個時限感到非常不滿。但符仁的不滿與葉逸無關(guān),葉逸只瞄了一眼符仁的表情,就繼續(xù)說道:“符鶯她現(xiàn)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