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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科打諢幾句還挺能放松神經(jīng)的。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那么快,一眨眼就從春走到夏,又從夏走到秋,秋天也過完了,又迎來了冬。 這天葉欣桐正在工作,突然聽到姜皎叫自己,抬頭,就被他燦爛的笑晃得眼花。 他站在窗邊,窗外明亮的光線射進來,籠罩在修長的剪影上,微微發(fā)著光,他臉上是興奮的笑,像個孩子。 “桐桐,你快看!”他指著窗外。 葉欣桐站起來往外面一看,忍不住走上前。 “快看!”他一把把她拉到窗前,“下雪了!” 窗外,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悄悄落了一層雪白,薄薄的鋪在地上,被來往的車輛碾出一條條黑色的痕跡。雪花又細(xì)又小,如果不是地上白了,幾乎都看不到。 姜皎打開窗戶,冷風(fēng)呼呼吹了進來,他探手出去,手心朝上,去接落下來的雪粒。 葉欣桐忍著笑:“雪花太小了,碰到你手就融了?!?/br> 姜皎收回手,上面果然之后小米大小的水珠。 “等著。”他轉(zhuǎn)身抽出一個文件夾遞到外面。 葉欣桐無奈的笑。 雪粒落到上面,發(fā)出刷刷的輕響,過了幾分鐘,把文件夾拿回來,上面鋪了一層半透明的冰粒,他輕嗑文件,把冰粒匯到一起。 葉欣桐正奇怪,就見他捻起一搓兒,竟然要往嘴里送。 “你干什么?臟不臟?。?!” 她連忙按住他手,已經(jīng)晚了,冰粒飛快的在他嘴里融化成了水。 葉欣桐氣得打他一巴掌,怒道:“……你是不是傻?現(xiàn)在霧霾多重,你知道這里面多少細(xì)菌嗎?萬一有傳染病怎么辦?” 姜皎笑著不吭聲。 她拿了杯水過來,拉著他到垃圾桶旁:“沒咽吧?漱口!” 姜皎這次不作了,聽話的漱了口,笑嘻嘻的解釋:“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愛吃雪,我一直想嘗嘗是什么味道?!?/br> 葉欣桐臉一紅,反駁:“我什么時候愛吃雪了?” 她又不是神經(jīng)病,吃雪干什么? “怎么沒有?你上二年級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喜歡抓著雪球上學(xué),還邊走邊舔?!彼灾忚彛瑝男?,“像吃雪糕似的,現(xiàn)在還不承認(rèn)。” “……” “你不只吃雪,我還見過你吃冰凌。你上學(xué)的路上有一個小房子,門前有石墩,我見過好幾次你上石墩上摘冰凌吃。” 她板著臉否認(rèn):“沒有,你記錯了!我媽從小就教我不能吃雪吃冰凌,你做夢看見的吧?” 姜皎:“哪兒有家長閑著沒事兒教孩子不能吃雪的?”他彎腰看著她微紅的臉,嘿嘿笑,“肯定是你吃雪被發(fā)現(xiàn)了,咱媽才教育你的。” 葉欣桐伸手關(guān)了窗戶,怒道:“誰和你‘咱媽’?” 姜皎笑道:“改口費都給過了,你想賴賬?”說完,又回到吃雪的話題上,“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吃冰……??!” 一本文件飛過去,姜皎接住。 葉欣桐怒道:“我不喜歡吃冰凌!還有,趕緊工作!” ☆、第 32 章 十二月二十六這天, 下了一整天的雪, 像是天上的白云全都被撕碎了一樣, 大片大片的壓下來,厚厚得鋪在大地上。 今天是葉欣桐的二十四歲生日, 過了今天, 她就又長了一歲。 這天下班, Holo的員工全都沒有離開, 大家一起給他們的董事長慶生, 公司內(nèi)嚴(yán)肅的建筑經(jīng)過巧妙的改裝瞬間煥然一新,掛著彩色的氣球和五彩的霓虹燈, 還有金燦燦的“生日快樂”四個大字。 葉欣桐回到家的時候, 似乎還被音樂,歌聲, 蛋糕,美酒和祝福環(huán)繞。 母親也給她準(zhǔn)備了禮物,是一只巨大的抱抱熊。 她喝了點酒, 抱著熊躺在床上盯著手機, 看著,看著,她睡了過去。 窗外,雪安靜的下著。 快十二點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葉欣桐從夢中驚醒, 拿起手機, “姜皎”兩個字映入眼前。 她驀地想起聽見員工的低聲私語: “姜助理竟然只給董事長送了一瓶香水?!?/br> “肯定還有別的,只不過不能給我們看,要私下里給,你懂的。嘿嘿?!?/br> 葉欣桐接通電話,對面?zhèn)鱽黼[隱的風(fēng)聲,男人的嗓音在風(fēng)中有些縹緲。 “桐桐,你睡了嗎?” 葉欣桐擁著被子坐起來,低聲道:“還沒?!?/br> “你現(xiàn)在出來好不好?” 她沒答應(yīng),反問:“干什么?” 他不說,只道:“你出來就知道了?!?/br> 葉欣桐穿上毛衣和褲子,拉開窗簾,外面安靜極了,杳無人跡。 她問:“去哪兒?” “出門,咱家后面有條路,我在這兒等你?!闭f完,他又叮囑一聲,“穿厚點,別凍著?!?/br> 葉欣桐已經(jīng)穿好了襪子,看著衣柜里的大衣和羽絨服,笑了一下,只穿了一件毛衣悄悄下樓。 電話里,她勉為其難答應(yīng),“好吧?!?/br> 葉欣桐躡手躡腳的從房間里溜出去,心臟怦怦亂跳,不知是因為偷溜出家門的緊張,還是對即將發(fā)生的事情的期待。 她打開門,風(fēng)雪撲面而來,身上的溫度瞬間被嚴(yán)寒凍裂,她打了個寒顫,踏入沒過腳面的深雪中。 葉欣桐知道姜皎說的地方,這棟房子建在最后,后面沒有人家,是一片空地,平時很少有人從那兒經(jīng)過。 他在哪里做什么? 葉欣桐一邊猜測,一邊打著哆嗦繞過路口,剛轉(zhuǎn)過街角,就看到了站在雪地中央的人。 朦朧的黑暗中,他穿著一件黑色大衣,不知道干了什么,身上一身的雪,白色的霧氣從他身上蒸騰而起,離得那么遠(yuǎn),幾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騰騰熱量。 看到她的瞬間,那雙烏黑的眼睛驀地亮了起來。 像是看到了一團烈火,像是澆上了一桶油,他原本就烈烈的心火瞬間燒得更旺。 他綻開笑容,下一秒臉色突得一變,拔腿跑了過來。 葉欣桐被凍得有些僵硬,正在心里罵自己腦子有病,帶著某人guntang體溫的大衣就從天而降,將她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一剎那,呼嘯的冷風(fēng)和怒雪,全都離得好遠(yuǎn)。 他把衣服緊緊裹在她身上,怒道:“我不是說讓你穿厚點嗎?!” 葉欣桐打了個哆嗦,抬頭看他。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映著她的倒影,臉色泛紅,頭頂還冒著熱氣。 她問:“你叫我下來干什么?” 姜皎瞬間被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眼里溢出得意的微笑,像落滿了調(diào)皮的星星。 他道:“今天你生日,我給你送禮物啊?!?/br> 葉欣桐故作詫異:“你不是送我一瓶香水了嗎?” “那是作為員工送的,這個是作為你的未婚夫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