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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細細思考了一會兒。 “據(jù)小生了解,三皇子的母妃常年待在殿內(nèi),對外宣稱身子骨不好。二皇子完全可以借此,遣人進去,由著皇上抓jian,到時候縱然不用這信箋,皇上自然會生疑,況且若是將這書信交予皇上,恐會被三皇子以主上聯(lián)系逃犯之由,反咬一口。而若是讓皇上自己發(fā)現(xiàn),就沒有這些顧慮了,二皇子認為如何?!?/br> 宇沿易想了想,突然笑道?!跋壬烧媸锹斆??!?/br> 但他哪里知道。 此信瞧著是張溪敏所寫,但其實是姜裳所寫,借張溪敏之口行誣陷之實。 張溪敏若是知道了,許是也會心里道一聲,‘爽快。’ …… 天上浮云萬千,視線一轉(zhuǎn),便見黔州某處吵鬧非凡。 大宅門前‘姜府’二字在陽光下發(fā)著刺人的光線。 穿得紅紅綠綠的媒婆們挽著衣袖,就快似要動手打人了,卻聽一聲嬌喝,‘住手!’ 媒婆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才覺這聲音是從外面?zhèn)鱽?,抬頭一看,見有婢女扶著一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身穿淺粉色上裳,下著百花裙,素手如玉光滑,腰飾一雀鳥吊墜,脖頸處單掛著一翡翠玉環(huán)。 視線往上移去,見她臉上用藕荷色面紗遮擋,露出的雙眼里似藏情無數(shù),眉宇間微皺,如平湖起了波瀾。 “裳兒,你怎么出來了?”孟青容將茶杯放下,她有些不解姜裳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 這些個媒婆心里一喜,原來這就是姜家的大小姐。 見她穿衣打扮不俗,雙眼有靈,看來此次前來是來對了。 “原來是姜家的大小姐,這是我們城南的季公子?!泵狡胖杏幸蝗朔磻?yīng)極快,將那季公子的畫像從自己的懷里掏了出來,慌忙打開,想要博姜裳一顧。 哪知道她這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學(xué)樣,一時間前廳展開畫卷的聲音響得人頭疼。 姜裳伸手往下?lián)]了揮,示意她們將畫像放下。 “小女此次前來,是聽聞我身邊的婢女說道,今日各位好意來府,小女本身體不適,但不論如何,也得前來與各位見上一面?!?/br> “裳兒你怎么了?” 聽見孟青容的問話,姜裳也垂下了視線,委屈的道。“娘親莫非是忘了,女兒在路上水土不服,臉上早已是一片紅了,唉,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來閑逛,還得感謝各位阿婆?!?/br> 姜裳將臉上面紗打開,只見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痘痘,猶如蟾蜍背后細小的疙瘩。 一時間,那些本是急于推薦自家公子的媒婆,皆是一愣,而后慌張的將畫卷胡亂的往懷里一塞。 “孟夫人,天色不早了,老身且先回去了。” 媒婆們來時是你追我,我追你,唯恐晚了。離去時又猶如姜裳派了奴婢在追,溜得更快了,擔心走晚了,這兩家的親事就要被定下來了。 空氣里的安靜并沒有讓姜裳生氣和不適,待人走遠了。她才慢悠悠的將面紗往司音手里一塞。 “娘親,此事既然已出現(xiàn)了好幾日,怎么不派人告訴我?” 孟青容見她的動作,大概也明白了,姜裳什么事也沒有,只是逗弄下媒婆。 “非我不想告訴你,只是老爺認為你年齡也不小了,是該尋一門親事了。再加之這些個媒婆心急,為娘便沒有告訴你。” 她頓了頓?!翱赡憔退阈睦锊环?,也不應(yīng)做這副模樣出來,改日若是讓老爺知曉,戒尺可是不會得閑。況且若是因你這個無心之舉,惹來無人提親,你以后可怎么辦?” “若提親的人都是一群只圖皮囊的人,那倒不如不要,娘親養(yǎng)我可好?裳兒哪里也不去了。” 姜裳堆著笑走到孟青容的身邊,拉扯了下她的衣袖。 “你呀你,為娘都快老了,哪里還能養(yǎng)你,你得學(xué)會倚靠自己?!?/br> 孟青容揉了揉姜裳的頭發(fā),也沒追究,自己起身往其他院子里去了。 雖然孟青容并未過多苛責她。 但那夜姜裳最后還是被姜宏朗教訓(xùn)了。 “下次,若是有其他公子上門提親,但凡是有才之人,你切勿再做此事,傷了自己的名聲,又討不了好處?!?/br> 姜裳一一應(yīng)下,離去前,姜宏朗突然瞇著細眼問道。 “你是不是已有心儀之人,若是真的,大可告訴爹爹,爹爹替你把關(guān)。” 姜裳捂嘴一笑。 “待裳兒有了喜歡的少年郎,一定告訴爹爹?!?/br> 姜裳心里所想的那個少年郎,正遠在千里之外,她本以為今日之事不過是件小事,也就沒有往心里去。 哪知道沒過幾日,媒婆嘴碎,這黔州大大小小的巷子里就傳遍了,姜家大小姐姜裳是個丑如夜叉的女子。 適時,姜裳正悠閑的坐在庭院里高高的樹上,手上拿著桂花糕,小腿晃晃悠悠的,眼前是此起彼伏的屋檐。 她坐在高處,下面所見皆在她的眼中。 她只見有一七八歲的男孩,在巷子里翻翻找找,而后用這些雜物挨著姜府的院墻,堆出一個高度,然后踩上雜物,妄想借此翻墻進到姜裳的院子里。 姜裳覺得奇怪又好笑,也不制止,等這個圓滾滾的小男孩翻墻。 耗費了許久,他終于坐到了墻沿上,心里竊喜,雙手在空中一揮,“耶。” 跳下墻的時候,卻又太過興奮,一個尷尬的姿勢摔到了地上。 這孩子嘟囔著爬起身時,見眼跟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女子。 她長相似天仙,笑容燦爛,和他家里那個每日算計的哥哥不同。 “吃糕點嗎?” 玉手伸過來時,手掌心里躺著塊桂花糕。 男孩揉了揉凌亂的頭發(fā)。 “哥哥說了,不能亂吃?!?/br> “那你哥哥沒有說過,翻墻進別人家的院子是不對的嗎?” 男孩臉色一紅。“我這樣是有原因的,他們說這里有夜叉,夜叉是什么?我只在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