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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圖”的好機(jī)會。自從成為正式成員以來,方森一直都知道這個計劃的存在,但他——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過興趣。就連聽到“勒拿帝”這三個字的時候,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仍然能微笑著跟他人交談。而現(xiàn)在在場的所有人里,大概只有離冬,才會明白為何方森會突然要求參與——“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的申請?”“因為這里只有我一個人進(jìn)入過沙蓮后地的研究院。”方森給部長的回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隊長臉色就都立即戒備了起來。但部長仍是一臉的平靜。“好,就讓你加入?!?/br>“部長!”離冬還想大聲辯駁些什么,可是部長擺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了。那完全就是一臉“我意已決”的表情。離冬很明白部長的個性,只能咬咬唇,怨恨地看著方森,同時不明白為何部長會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方森這小子究竟想干嘛!離冬并不知道,他一直都以為,方森早就已經(jīng)把也瑞給忘了,畢竟那個男人給過自己的弟弟太多的痛苦了。現(xiàn)在也瑞死了,他也沒有嚎啕大哭,甚至沒有一點感情上的起伏,只是申請到沙蓮后地去——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想不通。知道的,只有方森一人而已。是,他沒有流著眼淚叫喊,沒有發(fā)狂崩潰——因為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會被合成獸嚇倒的十七歲的少年了。他殺得了合成獸,殺得了人,甚至殺得了BW,但是他殺不掉那份回憶。他在也瑞那里得到的,其實并不止痛苦。他還學(xué)會了,什么是“愛”。身為在黑街里長大的自然人,如果不是也瑞的出現(xiàn),他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接觸到這種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一個禁忌的感情。愛……他愛著也瑞。深愛著。他能夠離開也瑞而活,但他無法接受也瑞的心里已經(jīng)無法再裝載自己的這個事實。“我其實是一個,身體碰不得冰的實驗體。將來,我也會躺在那里,永生永世都死不去,但永生永世都只記得‘痛’這回事。”“那時候,”“我連你,都會忘記的。”不可以!也瑞,我不準(zhǔn)你忘記我!所以,方森很清楚,現(xiàn)在的他,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我也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是不會對你放手的。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去把你的尸體給扛回來,不管臟成什么樣,不管腐爛到什么程度。甚至到了最后,你只剩下一堆骨灰,那也還是我的私有物?!?/br>也瑞,我要去將你的尸體帶走。你是我的。你說,你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了,就是永遠(yuǎn)地躺在實驗室里,腦子里根本就想不到除了“痛”以外的其他事情——那么,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改寫你的結(jié)局!你回來了“方森,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回到宿舍的時候,離冬果不其然地就開始了對方森的盤問。然而方森,也果不其然地保持了一貫的沉默。或者說,他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離冬的問話。一心只有也瑞的他,竟然已經(jīng)在收拾自己出任務(wù)時所需的東西了。“我在問你話,你聽沒聽到!”離冬走過去拉起了蹲在床邊的方森,彼時的方森正在整理床底下抽屜中的衣物。突然被離冬這么一拉,方森也有些始料未及,連帶著把他手里拿著的那張墊在抽屜底的布也給扯了出來——然后,幾張圖紙就散落了一地。那是幾張素描畫。一眼看過去,就會知道圖上畫著的是誰……離冬一看到這些畫,頓時就來氣,走前一步將方森所有的衣物都翻了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抽屜底的秘密——一堆的素描畫,畫著同一張臉。“你他媽的原來這三年里都沒有忘記過他?!”離冬隨手抓起了幾張畫著也瑞的臉的素描畫,指著方森責(zé)罵。但方森卻面無表情,只是強(qiáng)硬地將畫紙搶過,然后鋪在床上撫平。“別碰我的東西。”他冷冰冰地說道。是啊……怎么可能忘記?當(dāng)從滿恩那里得知自己可能要被弄瞎,再也看不到也瑞的臉的時候……他是真的慌了。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永遠(yuǎn)無法再想起也瑞的這個事實。所以,他畫的畫,永遠(yuǎn)都只有也瑞的臉。現(xiàn)在,不需要臨摹,只要一拿起筆,他就能立即將也瑞的容貌也描繪出來。也瑞身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他都已經(jīng)深深地印在了腦子里了。就算他現(xiàn)在瞎掉,也不怕了……看著離冬摔門而去,方森也仍只是默默地在撫平那些畫紙。跟也瑞比起來……離冬算什么?在方森現(xiàn)在的心里,只放得下也瑞。三天后,的一隊、三隊、四隊,加上方森,一共八十四個人,共同登上了前往沙蓮后地的飛船。想著越來越往沙蓮后地的方向去,方森的心就糾得越來越緊。他曾試過三次從也瑞身邊逃跑,也曾試過被也瑞拋棄……而這次,是他自己主動請纓,回到沙蓮后地……卻是為了也瑞的尸體。他現(xiàn)在能夠得到的,只有一具不會再說話,不會再散發(fā)出溫暖的尸體。但盡管如此——那也是屬于他方森的!他不能把也瑞交給勒拿帝家族,他不能讓也瑞的腦子里全被“痛”塞滿。也瑞,你死前的那一刻,想的……是我吧?我吧?方森握了握拳頭。他要讓也瑞的腦子里,永遠(yuǎn)都留著那最后一幀映照著自己的畫面,而不能被“痛”所取締。就算他現(xiàn)在在計劃的事,是打算將的任務(wù)拋棄一邊,是打算要與這個世界上的首富家族為敵都好——沒有人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