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嗆人的氣味，隨著那小瓶里的氣體逃逸了出來，鉆進了方森的鼻中。

“唔……”

不需多久，方森就整個人都失去了掙扎的力氣，癱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睡吧……”

也瑞最后看了方森一眼，然后走過去，打開房門——

一個BW，已經(jīng)在外面恭候著了。

“遣返自然人——血液檢驗?！盉W的發(fā)聲器中吐出生硬的話語，然后彎下腰，動作生硬地走進房中，握起了方森的手，將自己的大拇指轉(zhuǎn)換成一把尖利的小刀，往方森的手背上輕輕一割，然后開始進行掃描——

“身份檢驗成功。新設(shè)編號：Y1508——資料錄入成功。”

完事以后，BW便立即轉(zhuǎn)過身，干凈利索地離開了娼房。不過，在BW離開以后，卻見也瑞當(dāng)初設(shè)在黑街這邊的總負責(zé)人笠凡，走了進門。

“老板?！斌曳补Ь吹叵蛞踩鹨痪瞎?/br>
“給我暗中看好他?！?/br>
就留下了這么一句話，也瑞便要離開?？墒窃谒麆偺こ龇块T的時候，笠凡卻叫住了他——

“老板……其實，既然你擔(dān)心他的話，為何不直接把他關(guān)在這娼房里呢？我可以幫你看住他的?！?/br>
可是也瑞，搖搖頭。

“我想借這次的事情知道……他究竟，更看重什么?！?/br>
究竟在方森的心里……

是自由，還是也瑞，占了上風(fēng)。就算當(dāng)初方森選擇了接受自己，可他也知道，方森的心里，仍然保留著對自由的原始渴望。

他就是想告訴方森——

沒了自己，

就算重新?lián)碛凶杂桑?/br>
他也是活不成的。

他要徹底地斷了方森的妄想，讓方森明確地知道，自己究竟屬于誰?？傆幸惶欤还芤６嗌偈侄味己?，他都會回來黑街接回方森，但這次——

他不想再用捆綁的方式，他希望方森，

是用自己的雙腳，走回到他身邊的。

只有這樣子，才算是真正的、徹底的占有。因為方森在他的心里，

早已不僅僅是玩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完。

相似的臉

黑街的雨，還在淅瀝淅瀝地下著,天上那淡淡的烏云,卻似不散的陰霾,朦朧籠罩著黑街的罪惡。

“媽的，你別整天像個死人一樣賴在這里行不行！”梅寧走到沙發(fā)邊,一腳踢在方森的腳踝上，逼著他挪動了一□體，給梅寧騰出個座位。這里仍是自動娼館，不過卻已不是當(dāng)初也瑞包下的那個房間，而是梅寧當(dāng)“中介”用的“辦公室”。

方森已經(jīng)跟梅寧擠在這里,借住了三天了。

三天……

他被也瑞拋棄，也已經(jīng)三天了。

那天在娼房里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右手手背極痛,抬手一看，手上竟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旁邊還有血跡……

而也瑞，則已經(jīng)消失了。房內(nèi)，只有他方森一人。原來那天也瑞那些反常的表現(xiàn)……就是在計劃著將自己丟棄回黑街。

呵……

認清了事實的方森，行尸走rou般地將自己那有氣無力的身體，拖到了梅寧這里。他身無分文，死街又被炸毀了，根本就沒有去處，只得投靠梅寧。不過從梅寧那里得知，也瑞在黑街的一切投資，都已經(jīng)撤走了。

仿佛黑街，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也瑞”這個人一樣，當(dāng)初用極短的時間就掌控了黑街的“統(tǒng)治者”，已經(jīng)活在了傳說之中。

“你說你是不是賤？之前一直被那個男人困在房間里卻老想著往外逃，現(xiàn)在倒好，我想把你趕出去，可你卻賴死在這里，自己把自己關(guān)在娼房里，擋著老娘發(fā)財！”

方森聽罷仍是無言，整個人癱睡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我說，你這副被人扔掉了就沒精打采的樣子……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男人了吧？”

愛？

方森將頭側(cè)到一邊，不看梅寧。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愛”，也從未見過身邊有誰對他人產(chǎn)生過“愛”這種情感。方森對“愛”唯一的印象，都是來源于地下錄像館里播映的古代電影。不過，在古代，如果兩個人相愛，就要在一起結(jié)婚，就要生兒育女……

可是在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根本就沒有“婚姻”、“生子”這類東西。而且，

同性之戀，是會被排斥的。

要是方森回到了古代，一定會被人恥笑吧，身為男人，竟然喜歡當(dāng)“零”……

所以，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也瑞那種扭曲的感覺，究竟是不是“愛”，自然也不清楚，也瑞對自己，究竟又是什么樣的感覺。

不過現(xiàn)在，多說無益了。不管那份感情究竟是什么都好……自己被也瑞丟棄，已成事實。

“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爽過就好?！彼D(zhuǎn)回頭，看著梅寧突然淺笑了一下，裝出一副豁達模樣。不過梅寧卻一掌拍在了他臉上：

“算了吧，我看你，早就把他看成是‘自己的男人’了?！?/br>
方森沒有理她，只是抬起了手，看著手里的兩張一萬索……

這是那天醒來以后，他在枕頭邊找到的東西。想必，是也瑞留下的吧。

這是可憐他么？還是說……要用這在黑街難以流通的大面額紙幣來嘲笑他？嘲笑他曾經(jīng)對也瑞抱有過妄想？

“我說你啊，就別再看了，不如把那些錢給我吧，我包你吃住不容易??！”說罷，梅寧伸手就要搶，可是方森卻用力地拍落了她的手。

“嘖……拽什么，我看你就別再拿它當(dāng)寶貝了，趕緊用掉才實際。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給你兩萬索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

方森輕皺著眉頭看了梅寧一眼。這兩萬索……還有別的意思？

“你沒做過男妓這行，你不知道，不過我可是買賣男妓的。你知不知道一個最廉價的自然人男妓的包月價格是多少？一千索一個月。你算算，你在也瑞身邊呆了多久？”

方森重新把頭轉(zhuǎn)回，看著天花板，仿佛聽不進梅寧所說的話般。不過，他在心里，卻開始默默地計算……其實他并沒有認真地計算過自己呆在也瑞身邊的時間，畢竟每天重復(fù)著被囚禁在房間里的“性/奴”生活，他也沒想過真有一天也瑞會對他放手，所以也并未多想這個問題，但……

如果說自己在也瑞身邊呆了二十個月，也很合理吧。

二十個月，一千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