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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對也瑞而言,根本就無懼死亡,因為他不會死去,也已預(yù)知到自己的結(jié)局。可是自從方森出現(xiàn)了以后,他開始變得……有些在意這回事了。脆弱的自然人……要死,當(dāng)真是再容易不過了。如果讓家族中的長輩知道自己對一個自然人產(chǎn)生了特殊的感情的話……那方森,就絕不可能留在這個世界上。他不能……讓除他以外的人,碰到方森一根毫毛。就算是勒拿帝家族,就算是政府,就算是他那個可能的“哥哥”……全都不行。他想,公司應(yīng)該研發(fā)一種藥物,當(dāng)兩個人同時服用以后,那不管哪一個人先死,另一個人都會立即接受到死亡信號,同時死去……不過這樣的藥,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應(yīng)該沒有市場吧。也瑞低頭苦笑。方森見也瑞如此笑著,正想問怎么了,可下一秒就——“轟??!”電閃雷鳴。只見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空,然后就傳來了滾滾的震耳之聲。像極了合成獸咆哮的聲音。在聽到雷鳴以后,方森突然就皺著眉,迅速地將自己的雙眼給緊緊閉了起來。看他如此,也瑞倒是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回來的時候會看到他蜷縮在被窩里面,而不是正常的睡覺。方森是……怕了吧。這么大一個人了,居然會怕打雷。“連伊士多都不怕打雷了。”也瑞笑了笑,然后再往他身邊擠了一擠,張開自己仍略濕的雙臂,將方森環(huán)抱住。“他見過,我沒見過,我自然怕了。你試試脫褲子給他看?我保證他會嚇得比我現(xiàn)在還要害怕。”一直生活在黑街的方森,幾乎每天都是在雨天下走過的。然而,在黑街里,全是細(xì)細(xì)的雨絲而已,要是那里也有雷雨,那一點避雷措施都沒有的黑街,恐怕到處都能見到被燒焦掉的痕跡。像這種這么激烈的天氣,方森還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你今晚老是在慫恿我脫褲子,是想找‘避雷針’嗎?”“你……在說什么?。俊?/br>方森推開了他,自己把身體挪到了另一邊,躺下側(cè)過頭去。他其實并不太懂“避雷針”是什么,可是“針”這個字還是比較形象的,按照也瑞的性格去揣測,再考慮到現(xiàn)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他還是能夠大概猜到也瑞的意思。不過……因為又不是特別的懂,所以他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去反駁才好。可是很快,也瑞就壓了過來。“你確定你不要‘避雷針’嗎?會被雷劈的?!?/br>“不要!”然而,也瑞卻不聽他的,依然只是一笑,接下來——把雙手放在了方森的膝蓋上,然后用力地分開了方森的雙腿,自己跪在了他兩腿之間。“可是‘避雷針’想‘避雷’了……你說,塞到哪里去‘避雷’,比較安全?”“你那是避雷‘棍’好嗎?塞到哪里都不安全!”方森有些掙扎,他真的不想在這樣令自己心悸的天氣底下,還要被也瑞在自己的身體里肆虐。可是很明顯,他的掙扎是無力的。因為,時至今日,根本就無需撫摸,也瑞只要壓在他身上,他的骨頭就會反射性地酥軟,就仿佛在“性”上對也瑞的投降,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本能反應(yīng)。一切的掙扎,都會直接演變?yōu)檎{(diào)情。“啊……”只是隔著布料撫摸,都能讓方森發(fā)出連連yin聲,銷魂蝕骨。這回,可輪到也瑞覺得骨頭都要酥軟掉了。“不避雷,那‘避孕’如何?”也瑞,用他胯/下那已硬熱起來之物,抵在方森的雙腿之間,不斷摩挲。而方森那里,也早已撐起了帳篷。被褲子限制著勃/起,真是讓他難受至極。“也瑞……脫……脫……”最近方森在床上,越來越懶了。除了叫/床或夾著也瑞的時候會特別賣力,其他時候都在變換著方式,讓也瑞去“服務(wù)”他。連脫褲子,都不例外。雖然平常沒有機會,可他卻學(xué)會了在床上“使喚”也瑞。“唔……唔……”才剛將熱物擠入,方森就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叫喊。“有時候我真的會在想,你的喉嚨是不是為了叫/床才存在的?!币踩鹳N在方森的耳邊低語,“明明平時說話那么毒,可在床上就那么勾人?!?/br>每次,聽著也瑞這些粗穢的調(diào)侃,方森體內(nèi)的欲/火,就只會被越扇越旺。下流的語言,黑街里那些粗俗的男人,是最喜歡在床上說的。可是,每次都只會讓方森覺得無趣,或是惱怒。但也瑞……就是能將這些下流之言,說得那么動聽。所以越下流,方森就會越興奮。以前在黑街,他曾經(jīng)試過被也瑞用鐵鏈捆綁,還得帶著一身的傷痕出外游街。那時候,就有人在竊竊私語,究竟方森是不是一個受虐狂。當(dāng)時的方森,是以怒視回應(yīng)的。可是現(xiàn)在,他還能振振有詞地說自己不喜歡被虐嗎?不能。不喜歡被別人吊起來鞭打、不喜歡被別人往身體上滴蠟,并不代表著他就不喜歡受虐。事實上,會對這種穢語起反應(yīng)的他——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吧。不過,只有面對著也瑞這個變態(tài)的時候,他才會變成“變態(tài)”。雖然這一年多來都沒有接觸過別的男人,可他知道——自己,非也瑞不可。就算出現(xiàn)了一個比也瑞床技要好的人……他也不想要。仿佛能夠滿足他的,根本就已經(jīng)不單純是“性/愛”這么簡單了。能喂飽他的……只有也瑞,是“也瑞”,而不僅僅是“男人”。不過,在這種時候,思考這些,根本就是沒意義的,也已經(jīng)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唔……啊!也瑞……!”好好地享受……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高/潮。每一下猛烈的撞擊,伴隨著每一次室外的電閃雷鳴,都會讓方森產(chǎn)生出,覺得自己快要死去的快感。心悸與心動,混雜在一起,變成了一條輕飄飄的羽毛,不斷不斷地搔癢著方森的每一寸肌膚,搔癢著方森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