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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大概就是——“絕望”了。他疲憊了……喪失斗志了……從之前的所有經(jīng)驗看來,面對著這個瘋狂的男人,他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的。他有錢,可以買到任何想要的東西。他有勢,可以奪走任何人的生命。而且,方森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越是反抗,他就會越興奮……或者,就是他那五百萬索,直接澆滅掉了方森的意志力。“完蛋了?!?/br>這就是五百萬索,給方森傳達的信息。因為這筆錢,并不在方森可以想象出來的范圍內(nèi)。在五百萬面前,自己的所有辯詞、所有抗?fàn)?,都是蒼白、無力的……“求求你……放了我吧……”就連說出這些話時,他都能明顯地聽到自己聲音中的顫抖、無力。“可以啊,你給我五百萬索,我就給你自由。”這怎么可能……“如果拿不出手的話,那我勸你還是乖乖地等待我玩厭你的那天吧?!?/br>方森微頷著頭,定定地看著也瑞——然后他做了一個完全出乎也瑞意料的舉動——蹲下,趴在了地毯上。然后,轉(zhuǎn)過頭去,平靜地說:“那你快點玩、快點厭吧?!?/br>……也瑞無言地看著地上那一長條被黑粗的鐵鏈勒得傷痕累累的身體……這算是投降嗎?不……這個出身黑街的敏銳的自然人,已經(jīng)意識到了,反抗,不會有好結(jié)果。所以,他寧愿選擇乖乖順從,以便早日脫離呢。也瑞笑了笑。這么一想,剛才方森的邀請,反而撥動了也瑞心里的某一根弦。?!?/br>有個聲音無聲地響了起來,彈起了深埋在也瑞心底的一些東西這次,絕對不會那么快就厭的。“快來啊,你還磨蹭什么?!狈缴欀碱^,竟有些不耐煩。該怎么說呢……好像他才是主人啊。太可愛了。自然人將性/愛當(dāng)作是家常便飯、日常所需。所以方森可以肆無忌憚地邀請也瑞。怎么辦呢?這小子,好像把我當(dāng)成了那些圍在他身邊嗅來嗅去不肯走的公狗啊……想讓我在性方面得到滿足,然后就對他生厭?這種未成年自然人的稚嫩思想,實在讓也瑞忍不住想笑啊。“很抱歉,我并沒有要親自抱你的打算?!?/br>也瑞的話,就像一盤冷水,潑在了方森的頭上。他對自己的身體,究竟是哪兒來的莫名的自信呢?還真以為我把他買回來,是為了上他?五百萬索,已經(jīng)能在科研所里買到最極品的性玩偶了。而且事實上,能上也瑞的床的,基本都是在美貌屆排得上號的室培女性。跟她們比起來,方森不過是像陰溝里的老鼠那般低賤;他的皮相,也微不足道。但是長期生活在黑街最底層的方森,無法理解也瑞的世界。因為無知,所以無畏。于是便不自量力地主動邀請了他。卻不知道,也瑞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快感,根本就不是來源于“性”。“以后的每天,你都要在監(jiān)視下,跑到人多的地方去玩。”“賭場、舞廳、酒吧……只要是我的地方,都隨你出入娛樂。”“但是,不準(zhǔn)跟別人發(fā)生身體接觸,不準(zhǔn)自己躲藏起來超過五分鐘。”“還有,在天黑以前一定要回到來。不要打算逃走,你走不掉的。黑街已經(jīng)是我的地盤了。”意思就是說,也瑞花了五百萬把方森買回去,就是為了讓方森出去大玩特玩咯?這么美的差事——“我不要!開什么玩笑!”方森怒吼,面目簡直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只有貪婪沒腦的小屁孩才會覺得這是“美差”吧!“黑街新統(tǒng)治者”也瑞,在男色館的拍賣會上花五百萬索買走了“男妓”方森……這件轟轟烈烈的事,恐怕已經(jīng)傳遍整片黑街區(qū)域了吧!在這樣的時候——要方森出去像游街一樣,供人議論、嘲笑……頂著“男妓”和“也瑞的東西”這兩頂帽子……原來,也瑞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方森”這么簡單。是“方森的尊嚴”。他要將方森最珍重的東西,像剝洋蔥那樣一層一層地剝下……用五百萬索,將方森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放在手掌心上碾碎、碾碎……如此一來,還覺得五百萬買下自己太不值了嗎,方森?輸錢的寵物嘰嘰……嘰嘰……走在大街上,卻有無數(shù)只“老鼠”,在方森耳邊叫來叫去。“喂喂,快看,就是他,昨天拍賣會上被人用五百萬買走的男妓。”“咦——他不就是那個什么……方森嗎?我聽說他一直都很拒絕‘賣’的啊?!?/br>“嘖,他這就叫假清高,不是不肯‘賣’啦,人家是在釣買主呢。你看,像也瑞那樣的人,他不就肯跟了?”“整整五百萬呢——就算也瑞讓他舔鞋底,大概他也愿意吧?!?/br>“如果我是他啊,既然有這么難得的機會接觸也瑞那樣的人,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去取悅主人的……畢竟這主人手指縫間流出來的都是金子啊?!?/br>“你又怎么知道他沒你sao呢,說不定晚上屁股扭得厲害?!?/br>哈哈……哈哈……方森無論走到哪里,都會遇到這樣的老鼠。而且不僅吵,還在撕咬、啃食他的尊嚴。誰會在乎你。低賤的自然人的尊嚴,扔進下水道里都嫌弄臟了地方啊。如果是以前,方森鐵定會沖上前去教訓(xùn)這些老鼠。不過,現(xiàn)在,老鼠實在太多,太無處不在了——蟻多咬死象,鼠多吃死人。方森覺得自己就像乖乖躺在荒地上的尸體,等待著各種骯臟的小動物帶著流言蜚語前來將他分解掉。要真能分解掉,倒是更好。就是因為不可能,所以他才被迫繼續(xù)接受別人議論的強/jian。再說了,也瑞不允許他跟別人發(fā)生身體接觸。他自己也不想讓其他人碰到自己——從GAMER-S出門之前,也瑞派人給他送來了一套衣服。“這是什么???”“也瑞先生讓你出街時穿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