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嚇得一縮:“你你你……你別靠過來!”“別怕啊,我就對你那個師兄特別好奇,你帶我去找找他唄?”小和尚本想拒絕,卻聽到周圍有什么人咳嗽的聲音。小心地用余光一看,發(fā)現(xiàn)是這個不知名貴族的家奴們,他們一邊咳嗽,一邊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鬼使黑勾住小和尚脖子的那只手。“哎喲,差點忘了!”鬼使黑立刻把手收回來,這個身體可是個小姑娘,而且是個“羞怯”的小姑娘。雖然不知道是否來得及,鬼使黑還是搓了搓臉,學(xué)著貴族的樣子,在臉上掛出了疏離又矜持的笑容。“我實在是很好奇你口中的師兄,聽聞是個非常有趣的人,拜托了,請帶我過去拜訪一下吧?!?/br>小和尚揉揉眼睛,確認眼前這個表情大變的人真的就是剛才揪住他那個,無語了好半天:“……你可真奇怪?!?/br>最終他們還是到了惠呂比掃灑的地方。末了鬼使黑拉著小和尚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還沒謝謝你呢?!?/br>小和尚慌亂擺手,還沒等鬼使黑道謝就疊聲道“不用謝”。末了才小聲補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惠呂比……”“你跟你師兄一個名?”鬼使黑奇怪的問道。“其實寺院里的輪輩比較短,每一代都會有一個惠呂比。我剛好就和師兄差了一輪?!?/br>“你和你師兄看起來最多相差十歲竟然就差了一輪?”鬼使黑瞪著眼指向不遠處掃灑的惠呂比,差點沒維持住貴女應(yīng)有的姿態(tài)。“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啊。”小和尚掰著手指頭開始數(shù),“大師傅說了,師兄是上一個輩分很高的師祖的最小弟子,上一個輩分很高的師祖又是另一個輩分很高的師祖的最小弟子……”“好了你別說了。”鬼使黑捂著額打斷了小和尚的話,這種事他倒是聽說過。有些寺院的云游老和尚五六十歲才收弟子,同輩的和尚連曾徒孫都有了,他們還在培養(yǎng)小徒弟。“那你該叫惠呂比師祖,而不是師兄。真沒規(guī)矩。”“大師傅讓我這樣喊的……”小和尚也很委屈,又不是他要這么喊。這個寺廟的和尚輩分真是一團亂,鬼使黑也懶得去理,隨口說道:“那就是你的大師傅不講究,就算惠呂比很年輕,你也不應(yīng)該叫他師兄。”這話可把小和尚點炸了,小和尚認真起來,大聲反駁道:“不準(zhǔn)說大師傅壞話,大師傅可是寺主,他才沒不講究!”寺主不就是那個背后有瘴氣的老和尚?如果說是其他僧侶為了打趣誤導(dǎo)小和尚管同名的惠呂比叫師兄也就算了,竟然是寺主要求的?鬼使黑不由得思索起來。這個寺院一直有一股難以捕捉的妖氣;寺主似乎身體不好總是暈厥,身上還有瘴氣;小和尚明明與惠呂比差了一整個輩分,卻管惠呂比叫師兄。凈是散亂的線索,無法串聯(lián)到一起。鬼使黑不由得煩躁起來,放下一句“我先去拜訪惠呂比”就丟下小和尚跑開。只留下小和尚呆呆站在那里,把鬼使黑突然跑走的行為理解成了對寺院沒有規(guī)矩的不滿。“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管大一輪的師祖叫師兄,生什么氣嘛?!?/br>在大樹下久久等不到鬼使黑的明啟決定先把自己的鳥身從樹上拿下來,分開時鬼使黑特地囑咐他不要離大樹太遠,畢竟身與魂的距離有限?,F(xiàn)在鬼使黑沒有來,魂球的時效又還剩下十幾分鐘,明啟便想帶上鳥聲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大殿前的香客已經(jīng)少了很多,掃灑的和尚也基本處理完手頭的工作轉(zhuǎn)去做其他的事。明啟躲在大樹的背后,見沒人注意到這邊就開始往樹上爬。這個身體不愧是一群人中體質(zhì)最好的存在,年紀(jì)雖小卻肌rou緊實,行動有力。沒一會兒明啟就爬到了樹頂,拿到自己的鳥身。正當(dāng)他站起身想借用高處觀察大殿前人群的動向時,卻意外看到了不可能出現(xiàn)的一幕——寺院,消失了。明啟重新蹲下,眼前重新出現(xiàn)了寺院的大殿,還有來去的僧侶??墒且坏┧酒鹕韥?,就只能看到木訥的香客們在原本該是大殿和山門的地方游魂一般走來走去。“這是……不對!鬼使黑!”抓起鳥身明啟就打算下樹去尋找鬼使黑,他們之前一直都在寺院內(nèi)活動并未遠離。而明啟一直窩在鬼使黑衣服里,沒有飛到高處去觀察過寺院。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寺院本身就有問題,或許并不是妖怪躲在寺院里,而是寺院本身就是一個妖怪!而他們已經(jīng)快要在妖怪的體內(nèi)停留一整個白天。正往樹下爬著,明啟卻突然僵直了身體,掛在樹上動彈不得。“小友,之前讓你去別處玩,可不是讓你在樹上掏鳥窩呀?!?/br>從背后傳來了寺主的聲音,可明啟卻無法轉(zhuǎn)頭,只感覺得到一陣涼意掃過后背,讓他雞皮疙瘩起了滿身。第22章被寺主定在樹上的明啟只能干著急。他現(xiàn)在正抱在樹干上,寺主照理說不可能懸空出現(xiàn)在他背后。除非寺主本身不是人,一切才能說得通。只是如果寺主是妖他們?yōu)槭裁磿床怀鰜砟兀烤瓦B能直接觀察靈魂的鬼使黑都沒看出寺主的不對勁!“小友本來在寺院里隨意玩耍就好,為何有如此重的好奇心?”寺主嘆息一聲,把明啟從樹干上撈下來,往那個放花的兜里一扔,再蓋上蓋子,就這樣帶回了禪房。此刻鬼使黑已經(jīng)和惠呂比搭上話,卯足了勁讓自己的行為看上去更像一個貴族子弟,以免周邊的侍從們又開始“咳咳”?;輩伪炔煌趧偛诺男『蜕?,他滿心憂慮一臉愁容,對聊天沒有半點興趣。面對直接找他搭話的鬼使黑根本提不起精神?;輩伪鹊牟慌浜献屨勗掃M行得很艱難,鬼使黑絞盡腦汁才能打消掉惠呂比動不動就想跑掉的苗頭。“對了,惠呂比說說看你們寺院的稱呼怎么來的?剛才聽一個小和尚說,他和你差了一整輪輩分,卻管你叫師兄呢?!惫硎购跍睾偷膯柕?,拉了這么久的家常零碎,也是時候切入正題。誰知惠呂比突然挺直身板,一改之前敷衍的樣子:“誰跟你說的?”‘你剛才根本就沒聽我說話是吧?’鬼使黑被這前后反差搞得頓時失語,過一陣才回答道:“你那個同名的小師弟啊?!?/br>惠呂比立刻僵硬地追問:“你還聽說了什么?”這就讓鬼使黑隱約感覺抓準(zhǔn)點了,他之前無論說什么惠呂比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突進提到一個他一直摸不著頭腦的輩分稱呼問題,惠呂比卻突然來勁,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這塊兒需要深度挖掘嗎?于是鬼使黑干脆順勢作出一副我“我什么都知道”的姿態(tài),轉(zhuǎn)頭不去看惠呂比:“我就說你們寺院不講規(guī)矩,原來小和尚說的都是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