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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云晉能夠感覺到自身的力量,那種舉手投足間仿佛就能掌握別人命運的能量讓他漸漸的不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他伸了個懶腰,“順其自然吧!等到我成了大宗師,即使公開也不用怕那些人嘮叨什么了!”說完之后,他也不管文禛臉上的驚喜,足尖一點便朝著自己的船艙飛去。寧云晉剛一用上內(nèi)力就發(fā)覺到異樣,如果說以前體內(nèi)的內(nèi)力如同一個充滿氣的氣球,蠻橫地占據(jù)著丹田與經(jīng)脈,現(xiàn)在那種充溢的感覺卻完全沒有了,所有的內(nèi)力如今都伺伏在丹田處服服貼貼的,但是只要心念一轉(zhuǎn)內(nèi)力就能夠自然而然的使用出來。更讓他驚喜的是原本的內(nèi)力如同煙云似的,而現(xiàn)在則如同粘稠的液體,水與霧氣那是質(zhì)變的區(qū)別,其中數(shù)量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即使漂浮在半空中,寧云晉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整艘船上的動靜,哪個船艙有人在說話,哪個船艙有人在打鼾,只要他的注意放在哪里就能聽得一清二楚。他更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道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一抬頭就能對上文禛那熟悉的臉龐。到這時候?qū)幵茣x若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那他就是傻子了。在文禛的眼里,寧云晉才剛剛跳下臺子而已,接著他在半空中露出了困惑,等到那困惑變?yōu)轶@喜,也不知道他怎么辦到的,居然在空中毫無借力的情況,居然又再次跳回了自己面前。寧云晉興奮地沖到文禛面前,沒頭沒腦地在他臉上亂親。文禛險些被他撞得倒在地上,一把將人抱牢穩(wěn)住身形,享受著他的投懷送抱。等到心中的喜悅發(fā)泄出來一些,寧云晉才從文禛身上跳了下來,得意地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本朝如今又有大宗師了。”文禛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這么高興的原因,即使為寧云晉感到高興,卻也不得不感嘆祭天者的得天獨厚,畢竟他自己可是曾經(jīng)卡在那個門檻多年。他忍不住揉了揉寧云晉的頭,“你可真是算得上是最年輕的大宗師了!”若不是怕將整船的人弄醒,寧云晉一定會長嘯幾聲,即使還不能完全掌握體內(nèi)的力量,但是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和以前的天壤之別,自己一個新晉的大宗師都是如此,像畢滄浪和吳謙一那樣的老牌打宗師難怪那么牛氣哄哄,即使是宗師在他們眼里也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看在眼里。就算再自傲,寧云晉也必須承認(rèn),如果沒有文禛用畢生功力來成全自己,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jì)就能突破,他摸了摸鼻子道,“都是運氣。這下再遇上那兩人,看我不讓他們好看!”寧云晉能在正式與那兩個大宗師交手前突破,讓文禛松了口氣,這樣即使是再危險的局面,至少寧云晉都不會有危險。就算他只是新晉的大宗師,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如果打不過,他想要逃跑,即使對方是大宗師也不一定能追上,自己也就不用時刻擔(dān)心他的安危。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需要穩(wěn)定境界,更要學(xué)著融會貫通力量,比起他們兩個到底還缺了戰(zhàn)斗經(jīng)驗,無論如何不得逞強。”寧云晉得意地一笑,這些年自己動手的次數(shù)真是少之又少,只怕這天下沒人知道,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剛剛的一番興奮到底還是弄出了一些聲響,寧云晉已經(jīng)聽到有人正在起床,準(zhǔn)備開窗查探,他再次告別了文禛,回到自己的房間,慢慢的體會自己體內(nèi)那雄渾的力量。天亮之后,御舟停靠在揚州城外。碼頭上到處張燈結(jié)彩,鑼鼓鞭炮聲震天,都是當(dāng)?shù)毓賳T為了迎駕折騰出來的陣仗。文禛帶著隨行的一行人上了馬車,進(jìn)入了撫臺衙門。他在揚州并沒有行宮,也不想勞民傷財?shù)淖屓诵藿?,所以只是在這里接見當(dāng)?shù)毓賳T、鄉(xiāng)紳,等到晚上的洗塵宴結(jié)束后,就會返回御舟上休息。在文禛辦正事的時候,像寧云晉、若其這些沒有什么正式頭銜的人就可以找個借口開溜。若其原本想要拉著寧云晉一同去逛揚州,卻發(fā)現(xiàn)寧云晉似乎情緒不高,魂不守舍的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其可是很喜歡這個妻弟的,連忙將人拉到一邊,甚至用手貼了貼寧云晉的額頭,關(guān)心地問,“清揚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難得來揚州怎么興致不高?”寧云晉裝出一臉難受的表情,揉著太陽xue道,“可能是坐船太久了,這上了岸還覺得整個人在飄。”知道他不是生病,若其松了口氣,哈哈一笑,在他肩上拍了拍,“只是這樣就受不了,等到出了海你可怎么辦,聽說海船更顛簸呢!”寧云晉鼓了下臉頰,瞥了一眼若其道,“姐夫說得好像曾經(jīng)坐過海船似的,若是小弟沒記錯,這還是你第一次南下吧!”宗室子弟無召不得隨意出京,身為親王世子,若其這次確實是第一次坐船,他訕笑道,“你這小子越大越不可愛了?!?/br>寧云晉推了推他道,“姐夫難得出京,都說煙花三月下?lián)P州,想必?fù)P州是美的,不如出去游玩游玩,我去找間房歇息一會,要不晚上吃飯只怕是吃不下了?!?/br>見他確實腳步虛浮,不愿意出門,若其叫人幫寧云晉準(zhǔn)備了一間房,等他安頓好,便帶著人離開了撫臺衙門去游揚州了。打發(fā)走若其,寧云晉先是真的在房里睡了一會,直到葉海來叫他吃午膳才起床。午膳并沒有大辦,除了文禛那里開了宴,其他人都是送的餐。等到吃完飯,寧云晉這才叫來葉海,叮囑了他無論什么人來找自己,都要說自己在房間休息,然后一個偷溜出去消食了。以寧云晉現(xiàn)在的能力,若是他存心要躲避,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他一路用極快的輕功出了揚州城,直到尋得一處沒人的地方這才放開了手腳,開始實驗自己現(xiàn)在掌握的力量。大宗師之威超越了寧云晉的想象,等到自己真正站在這一階層之后,他才明白為什么那些大宗師甚至連皇權(quán)都敢于挑釁,也絲毫不在乎來自朝廷的威脅,同時為自己兩次從大宗師手上逃過的僥幸捏了把汗。曾經(jīng)江湖上流傳過一句話,那就是能殺死一名大宗師的人只能是另一個大宗師。即使是皇帝又如何,也許能有千萬人保護(hù),可是他卻永遠(yuǎn)只能防守——畢竟不可能無論到何處都帶著成百上千的人,大宗師的內(nèi)力或者不是源源不盡的,無法突破千萬人的保護(hù)殺死皇帝,但是也不可能被這些人圍殺,一個大宗師存心要跑是沒有人追得上的。到了大宗師這個層級的人,他們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神,可以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