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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兩個方向的,兩人只能往后再急退,狼狽地一個懶驢打滾,躲過這次攻擊。就這么一個動作,讓他們距離親兵隊更遠了。雖然在不遠處還有寧云晉帶來的那些士兵,但是這些老弱病殘沒有什么內(nèi)力,只怕連畢滄浪的掌風都承受不住。文禛當機立斷牽著寧云晉的方向朝著陰山退走,畢滄浪自然也追擊上去,等到親兵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只能看到那頂軟轎成為一個小白點,除了滿地的狼藉,再也看不到文禛他們的行蹤!弄丟了皇上!那親兵統(tǒng)領(lǐng)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之后,立刻冷汗淋淋,他連忙命令一半人押送著那些傷兵回程,嚴令他們不準亂傳消息,這才點夠了人馬循著蹤跡找過去。寧云晉與文禛自然不會以為能夠跑得贏畢滄浪,兩人一路上且戰(zhàn)且退,想要憑借地形繞回歸化。他們誰都不想被畢滄浪擒住,成為大商的階下囚!要知道他們二人的身份特殊,文禛還好一點,他身為皇帝如果被抓,最多折損面子,但是性命無憂。可是對于敵對的族群來說,死的祭天者,才是好祭天者!可是出了兵陣之后,畢滄浪就收了戲謔的心情,下手狠辣得多。即使寧云晉與文禛兩人配合越來越默契,可還是無法抵擋得了。在又一次寧云晉被畢滄浪打翻在地之后,他便真的再也爬不起來。身體內(nèi)空蕩蕩的,內(nèi)力消耗一空,手足的肌rou都在微微的抽搐,他雖然極力忍耐著,可是蹙起的眉頭卻曝露出身體的不適。文禛看著他嘆了口氣,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他望著畢滄浪道,“畢師到底所圖為何?”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一追一逃,若是再看不出來畢滄浪對寧云晉沒有殺心,他也就妄為一國之君了,只要還有周旋的余地,他就想多嘗試一番。“早這樣聽話多好?!碑厹胬吮持?,打量著兩人,“如今我那小徒兒不在,倒是更方便說話。只要你們二人跟著我走,我便不殺他,如何?”文禛面無表情,直言道,“朕不信。大商王族根本不可能放過他!”畢滄浪哈哈大笑,“但是他們想要從老夫手中要人也沒那么容易!你們沒有選擇,死,或是跟我走!”寧云晉腦海中飛快的運轉(zhuǎn)著,拼命的回憶有關(guān)畢滄浪的一切。他記得上輩子的這個時期畢滄浪經(jīng)常孤身在草原與一些大山脈中暴露行蹤,似乎在尋找些什么。直到自己攻破王帳的那一年,忽然傳出來一些流言,說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受了傷,回到住所不出十天就暴斃了。如今想來這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受了重傷的,老師也說過他至少要調(diào)養(yǎng)三到五年,可他不在王庭中養(yǎng)傷,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寧云晉忍不住懷疑他可能是在想辦法尋找靈藥治療!再看一眼這人的腳背和袍子的下襟,也帶上了點點塵土,臉上更是有一道被文禛留下的擦痕,若是畢滄浪真的在全勝時期,他與文禛兩人應(yīng)該根本傷不到這人,這說明他們兩個合力帶給了這位大宗師一些威脅的。這次的相遇實在太過倉促,他們二人本來就比畢滄浪弱,還在最虛弱的時候開戰(zhàn),自然對自己這方不利。只要這個人還有弱點,那就有對付的法子!寧云晉拉著文禛的手,順勢借力站起身,沉著地道,“我跟你走。”畢滄浪并沒有看他,而是望著文禛,很明顯知道兩個人之間真正做主的人是誰。寧云晉被他忽略甚至無視的態(tài)度氣得牙齦癢癢,卻又發(fā)作不得,這時候文禛卻果斷的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前,以行動支撐了他的決定。“早這樣也不用浪費老夫這么多時間!”畢滄浪掃了兩人一眼,也不限制他們,選了一個方向便昂首闊步地大步前進。寧云晉早就手腳發(fā)軟,即使想要跟上畢滄浪的步伐也不容易。文禛看他踉踉蹌蹌的樣子,再也看不下去,一手摟著他的腰,讓他的扶著自己走。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文禛身上,寧云晉實在覺得有些尷尬,特別是他也清楚,文禛之前承擔的壓力比自己多得多,狀況不一定比自己好,就更是渾身不自在了!這人越是這樣誠心對待自己,寧云晉反倒越不知道該如何與之相處,于是他只好把心思用在猜測畢滄浪的行為舉止上。畢滄浪帶著兩人在陰山中穿行,卻并是朝著歸化方向,更不是他們原以為的烏蘭察布,一路彎彎繞繞的,臨近天黑時,他們?nèi)说搅艘惶幭蜿柕纳狡?,這里居然扎有三頂白底帶彩色紋飾的帳篷。他大喇喇地帶著兩人走進了最中間那頂最大的帳篷,只見里面的陳設(shè)華麗非常,用具器皿都是用的黃金打造,鑲嵌的大顆的寶石。等到畢滄浪走到一張軟榻上坐下,一名容貌嬌俏的白衣女子悄無聲息地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上面放著一個已經(jīng)盛滿熱水的金盆,一塊燙過的帕子。畢滄浪自顧自地凈面凈手,做完之后又有一個女子捧著一盞熱茶呈給他。寧云晉看著十分眼熱,先不說那些華麗昂貴的器皿,光是在凜冽的寒風中奔波了這么久,能有熱毛巾擦拭,有杯熱茶暖心該是多么愜意的事情。他忍不住抵了抵文禛,小聲道,“瞧瞧這待遇,比你還好呢!”文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些年為了提倡節(jié)儉開支,他確實下令宮中減少奢華陳設(shè),但是還不至于真的比這里的布置差吧???這樣的說話聲自然瞞不過畢滄浪的耳目,他將茶杯放在幾上,站起身,“既然身為天下最強者,老夫本就該享受最好的!難道還要學歐侯那個老家伙默默沉寂一輩子???”見他提到歐侯老師,寧云晉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要不是識時務(wù)為俊杰,他真想諷刺這裝13的家伙。畢滄浪見他怒視著自己卻也沒什么反應(yīng),他慢慢地朝著兩人踱了兩步。寧云晉與文禛原本以為他是想說些什么,沒想到他卻突然出手捏住寧云晉的下巴,將一顆小藥丸扔到了他的嘴里。“有活力很好,老夫正是需要你精力充沛?!?/br>寧云晉雖然第一時間將手伸入喉嚨里,但是那藥丸入口即化,早就混著唾液流入了喉頭,只留下滿口藥材的清香,即使吐也吐不出來。文禛一手抓起寧云晉的脈搏,卻根本把不到脈象的變化,他怒視著畢滄浪道,“你給他吃了什么?”“自然是好東西。老夫既然說了不會殺他,就不會自毀諾言?!碑厹胬诵渥右粨]又翻身坐回了軟榻上,“倒是你這皇帝怎么會舍得撕下那張?zhí)搨蔚淖炷樍?!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