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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上不來,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爹,孩兒回來了。尊者也在,有禮了?!甭潺R紅衣玄袍,英姿勃發(fā)的走了進(jìn)來。這幾月,他回來數(shù)次也與汐絕相識(shí)。汐絕笑道,“好小子,幾天不見,叔叔怪想你的。行了,你們父子聊,我先走了?!?/br>落齊恭敬的將他送出洞府,才興高采烈的回去找他爹。“爹,你身子好些沒?孩兒從天君那帶了些仙草回來,待會(huì)熬了給爹補(bǔ)身?!?/br>真是好孩子!落玉眼眶有些發(fā)熱,他含笑道:“無妨,沒什么大礙。今日怎得空回來?”落齊倒了杯茶坐下,“天君去萬圣龍王那喝酒了,索性也讓我歇歇?!甭潺R端著茶,神色有些不自然。值日天君才不是去和龍王喝酒呢,而是去向玄冥述職了。想數(shù)月前,他剛到天庭當(dāng)差,雖說不上清閑但也很是充實(shí)。直到那日,一架由青鸞拉著的華麗步攆停在了殿外,天君拉他跪下,并道這是掌管時(shí)日星辰的玄冥上仙,他抬頭一看那從攆上下來的白衣男子不就是年幼時(shí)他口中喚著的父皇么,如今他竟然會(huì)在他手下當(dāng)差,真是好巧。玄冥從他身邊而過,說了句起來吧,神色一貫冰冷,倒是自己傻傻的看著他,動(dòng)也不動(dòng),讓一旁的值日天君急得干咳幾聲來提點(diǎn)自己不得無禮。等玄冥一走,還是回不過神來,身旁的天君又道:上仙真是天人之姿,難怪大公主非君不嫁了,這等良緣真是天界之福啊!這話一聽,心底更是不安,要娶大公主?那他爹爹可怎么辦呢?“齊兒,發(fā)什么呆?。俊甭溆窨此酥枞粲兴嫉?,便出聲問道。落齊看了他爹一眼,小心的問:“爹,你和父皇為什么要分開,上次他不是把你帶走了嗎?”“別提他,爹不想提這個(gè)人?!甭溆袷种欣C著鞋,頭也不抬的道。“聽說他要娶天帝的大公主了。這爹知道嗎?”“知道”“爹怎么可以一點(diǎn)也不在乎,我畢竟也是父皇的孩子,這一百年來爹在孩兒面前從來不提起父皇,這是為什么?”“不必再說了,從今以后只要我們父子在一起就夠了,知道了嗎齊兒?”落齊聽他口氣森嚴(yán),知道他這慈愛的爹已經(jīng)生氣了,不想再惹他不高興便閉了嘴。再見玄冥,落玉心道只能用荒唐來形容。也不知汐絕是扯什么瘋,這日來碧月洞直說悶得慌,要帶落玉去九重天散心。不等落玉拒絕,他便化作麒麟,馱起落玉飛入九天,直嚇得落玉大氣不敢出,緊抓住他頭上兩角。燦金的天河連綿萬里都不到盡頭,河邊長滿了無數(shù)奇花異草,這是天帝的御花園,偶有仙子路過,不是望著他們低頭竊語。落玉面上大窘,“你能讓我下來了嗎?我自己又不是沒有腿?!?/br>麒麟口吐人言,“不行不行,你有孕在身呢,你騎在我背上總是要省些力氣?!?/br>落玉不聽他那一套,想要滑下麒麟的背,不料那廝突然躍上高空,嚇得落玉大叫。汐絕待他又抓緊自己額上犄角,得意的笑道:“叫你別下去,你不聽,嚇壞了吧!我這背三界內(nèi)只有元始天尊騎過,今日讓你騎一騎,哈哈哈。”卻不知遠(yuǎn)處站了一對(duì)天人,一男一女,皆是清貴不已,兩人將那麒麟和綠衣男子狀似曖昧的嬉鬧,全部盡收眼底。“沒想到,汐絕也找到了心儀之人?!迸娱_口道。玄冥未答她,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落玉,隱約醞釀著滔天的怒火。“恩?那不是你前世的故人么,他怎么會(huì)和汐絕在一起?”女子又道。“夠了茵華,本座的事你少管?!?/br>茵華面色霎時(shí)變得萬分難看,面前的男子數(shù)千年來依舊冰冷如昔,從來沒有對(duì)她假以顏色過。眾仙恭喜她終于要嫁給玄冥了,可她自己知道這只是她放出去的假消息罷了。玄冥從來沒說過要娶她,但他并不會(huì)否認(rèn),因?yàn)樗佬さ男宰泳褪沁@樣,他懶得解釋,也不想解釋。她總以為只要自己圍在玄冥身邊,再加天帝賜婚,這個(gè)人終歸是她的。汐絕注意到了那二人,“你們?cè)趺磿?huì)在這?哦,郎情妾意啊,是來這里賞花的吧?!?/br>落玉心底突突直跳,看著那對(duì)璧人,過后又只剩一片苦澀。他還是禮貌的朝二人見禮,恭敬而從容。玄冥太過于火熱的視線讓其余的兩人都心生不悅,汐絕道:“你們繼續(xù)賞花,我們先走了,我和玉兒還有事呢。”他這個(gè)有事說得極為□,一雙金色的大眼忽閃忽閃的瞧著落玉。茵華笑道:“如此心急,那你們還不快去!”心底卻覺得好笑,落玉這么人盡可夫,沒多少時(shí)日就和汐絕勾搭在一處,只會(huì)讓玄冥惡心吧。事實(shí)卻讓她難以接受,汐絕才帶落玉剛走,玄冥便追了上去,徒留天界最美的人兒在天河邊恨的發(fā)狂。落玉作別汐絕,剛進(jìn)洞府,就見里頭坐著個(gè)高大的男子。“你還知道回來?”“你怎么會(huì)在這?”看清里頭的是誰后,落玉向后退了幾步,防備的看著他。“你和他在一起了?是個(gè)男的你都拒絕不了嗎?”玄冥口氣陰冷,眼神僅次于凌厲。落玉只覺得好笑,這人有什么資格對(duì)他品頭論足,突然出現(xiàn)在此還說這些奇怪的話,真是莫名其妙。“就算我們?cè)谝黄鹆擞衷趺礃樱亢湍銦o關(guān)吧,再說你都有茵華公主了還來管我和誰在一起,未免太可笑了吧!”玄冥的臉色越來越冰冷,他蠻橫的抱起落玉,將他扔到床上,一手就撕了他的衣物。“你……”落玉氣得說不出話來,真真哀莫大于心死。“你說謊…你身上只有我的味!”他高挺的鼻尖嗅上落玉的身子,而后心滿意足的替落玉拉過被子。看落玉隔著被子低低抽泣,他心底也一陣煩悶,索性躺到落玉身邊。“我從未說過要娶茵華,奈何她總是纏著我?!?/br>落玉背對(duì)著他,聽他這么說,也不出聲,只一味的抽泣著。“我早知你在此尋了處洞府,來看過你幾次,看你身邊有汐絕在,我便沒有現(xiàn)身?!?/br>“你這是什么意思?是表示你對(duì)我還有些情分,還是你在擔(dān)心我?”落玉回過頭看他,一雙哭紅的碧眸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