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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他只是為了不讓軍醫(yī)們看到他和太子有染而已?。?/br>穆涵朗嘆了口氣,道:“錚兒,后天我就得離開了。父皇讓我去前線探敵情,順便查一下關(guān)于他們喪心病狂進(jìn)攻我方的虛實。這一走,又要十天半個月,你忍心讓我就這么走了嗎?”說著他拉過陸錚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陸錚道:“不……才十天半個月嗎?眼睛一閉,一睜,幾個來回就回來了?!?/br>穆涵朗的表情立即垮了下來:“此去兇險,誰知道寂滅天里有什么未知的危險?我怕我這一去,恐怕就……”陸錚捂住他的嘴,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穆涵朗拉住陸錚的手,道:“錚兒,你忍心讓我?guī)еッ半U嗎?”陸錚:……唉,所以說,有些人你一旦沾上,這輩子就別想再擺脫。第34章一整夜,被醬醬又釀釀以后,陸錚覺得腰腿都像不是自己的了。第二天一早本打算早起向穆涵朗告別,睜眼卻看到一個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嚇得最后一只嗑睡蟲連滾帶爬的跑了。待看清來人是誰后,陸錚立即意識到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赤身裸體,頭發(fā)散亂,滿臉春色,連胸口和大腿上都是吻痕。陸錚立即后退兩步,拉過薄被裹住身體,一臉慌亂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穆涵朗這是走多早?穆涵風(fēng)回來的也夠及時!什么時候回來不行,偏偏趕在這個寸勁的當(dāng)口?;蛟S他該解釋一下什么?然而看著天狼王半面罩下那近乎噴火的表情,陸錚覺得完蛋了,這事有點大條,對方可能要瘋。本來他覺得自己得挨一頓暴打,雖然他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喜歡天狼王的話,和他醬醬釀釀也是為了壓制住他體內(nèi)的黑暗之力,解除他經(jīng)年被狼毒困擾的負(fù)面因素。然而對方卻不這樣想,對方心想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了,背著我去和別的男人亂搞就是給我戴綠帽。是個人都不能忍受被戴綠帽,更何況是天狼王!他的雙眼隱隱約約開始現(xiàn)出紅色的暗光,紅光漸漸布滿整個瞳仁。陸錚什么都不想說,既然沒能在穆涵朗面前堅持住原則,就該想到面對天狼王時有怎樣的后果。于是閉上眼,任憑他將怒火發(fā)在自己身上。然而他等了半天,天狼王的怒火卻始終沒有燒過來。陸錚悄悄睜開一只眼,卻看到狼王渾身發(fā)抖的站在原地,眼中的血紅大盛,卻努力憋著一股欲發(fā)不發(fā)的怒火。陸錚伸手去拉他,他卻猛然躲開,一口黑色的血從嘴里涌了出來。這回陸錚嚇傻了,天狼王吐血,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被他氣的?帝國法典有沒有規(guī)定,把親王氣死了會判什么罪刑?唉,這事兒鬧的。本來以為牽制住了天狼王,安撫好了太子,自己這個禍國殃民的罪行該去掉了。結(jié)果又遇到這種事,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幻月地國的一顆天降災(zāi)星。會不會加快帝國淪陷?天狼王吐出一口血后,神色反而好看了起來,眼睛里那不祥的紅色也消失了,神智也恢復(fù)了清明。天狼王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陸錚,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陸錚松了一口氣,匆匆忙忙起身穿衣。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看好他,否則萬一這家伙為情所困投向黑暗獸溫暖的懷抱,那么自己肯定還是帝國罪人。找了半天,才聽到身后的屋頂上傳來一陣陣的塤聲。陸錚抬頭,看到天狼王正背對著自己坐在屋脊上,凄凄哀哀的吹奏著一曲聽不懂的塤曲。再配著這寂靜寥落的前線戰(zhàn)場,還真有幾分大漠孤煙直的蒼涼。陸錚嘆了口氣,莫名有些心虛。他覺得自己不該去招惹他,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現(xiàn)在的自己是個妥妥的渣受,一腳跨兩船的混蛋。雖然這并不是他情愿的,然而心里那抹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半推半就,就促成了如今這種境地。于是他從本心里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那種沒節(jié)cao的賤種,活該被人唾棄。默默爬上屋頂,陸錚醞釀了半天,剛要說話。結(jié)果腳下一滑,就這么從屋頂上滾了下來。前一秒還在那里傷春悲秋的天狼王,返身一個輕身的功夫把他抱住了。當(dāng)陸錚再反應(yīng)過來時,兩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屋頂上。陸錚驚魂甫定,臉色還有些蒼白。天狼王看著他那張失色的清秀臉孔,別扭的別過了臉。心里一時間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定了定神,陸錚張口道:“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這件事情吧,從本質(zhì)上來講,也許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天狼王放下塤,道:“那是你的心上人嗎?”陸錚道:“是……不過……”天狼王道:“他強(qiáng)迫你了嗎?”陸錚:……的確是強(qiáng)迫了,然而如果自己抵死不從,對方也不會得手。于是陸錚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和對方無關(guān)。天狼王道:“我知道,你那天和我綁定是因為想阻止我因為精神攻擊的傷害而重回黑暗獸部落。是我阻止了你們在一起嗎?”陸錚搖手道:“不是,你別亂想?!?/br>天狼王道:“那就好……”其實后面還有半句,我是不會放手的。即使你和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要把你身上屬于他的味道洗刷掉!天狼王拿出塤來繼續(xù)吹,陸錚實在聽不下去了。塤聲雖然曠遠(yuǎn)幽長,有一種波瀾壯闊的蒼涼感。然而聽著聽著,總覺得想哭。尤其是他現(xiàn)在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這邊要哄著,那邊也得牽著,兩邊都不敢惹,生怕一個弄不好自己就成幻月帝國的蘇妲已,禍國殃民的狐貍精。陸錚按下天狼王的塤,道:“別吹了,吹的我頭疼。來來來,讓哥來給你唱首歌,緩解一下目前尷尬的氣氛。”說著,陸錚唱起了一首屋頂,還挺應(yīng)景。“半夜睡不著覺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頂找另一個夢境睡夢中被敲醒我還是不確定怎會有動人弦律在對面的屋頂……”天狼王默默聽著,開始喜歡這個旋律,默默用指打著拍子。然后在屋頂上隨手撿了一片樹葉,附和著陸錚的旋律。陸錚發(fā)現(xiàn)天狼王竟然對音律很精通,只聽了一遍,就隱隱約約能吹出個成型的調(diào)子。陸錚覺得天狼王如果在他那個時代,會是一個很受歡迎的音樂家。一首歌唱完,陸錚沖天狼王眨眨眼,道:“怎么樣?好聽嗎?”天狼王面無表情道:“聽著有些別扭,旋律上,似乎順不下來?!?/br>陸錚道:“因為這是兩個人唱的,一男一……一雌一雄。是一首對唱情歌……”說到這里陸錚又啞火了,在他面前唱對唱情歌,這是幾個意思?在和自己的舊情人滾來床單后又來勾引新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