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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并非官方所為,而是仙道之事。這國自數(shù)百年前仙道興起時便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仙門與官府行事是互不干涉的。這仙門通緝,也多半沒有賞金云云,大多只是給平民百姓提個醒,見之繞道。而能上這通緝令的,大都是什么邪魔歪道、無惡不作、喪心病狂、禍害世間之徒。洛玄順手也揭了下來,細細看道:“魔道白澄,修邪道禍世人。本是乞兒,被白家收養(yǎng)為門徒,卻恩將仇報魔性大發(fā)滅其滿門……后銷聲匿跡數(shù)年,再度出現(xiàn)又……”“看什么呢?”熟悉的聲音在洛玄耳邊響起,輕飄飄的還帶著點一貫的輕笑。洛玄驚得一哆嗦,不知怎么想的竟把那張紙往身后一藏,還欲蓋彌彰的順手捏了個訣當場焚了??粗屈c點灰燼,又對上那依舊笑得溫文爾雅的臉,這張臉與方才紙上那筆墨粗糙的畫像無限重合了起來。他后退一步,懵了半晌張了張嘴,竟是一個音也發(fā)不出。洛玄一下子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那個故事中書生的感受。“怎么了?”十四靠近一步,按住了他的肩,選擇性失明一樣只字不提洛玄方才失措的舉動,只碰了碰他臉上的小狗面具,笑道,“哪買的面具,挺可愛的?!?/br>聞言,洛玄遲疑地從懷中拿出了那白狐面具遞了過去,悶聲道:“給、給你。”“給我?”十四的表情少有的露出些許驚訝,接過面具時眼底也帶上了笑意。明明只是個便宜的小玩意兒,卻愛不釋手般端詳了好一會兒。“你、你不帶上嗎?”洛玄提醒道。十四應了一聲,輕輕將這面具覆在臉上。從那面具眼洞中露出的眼角彎彎,洛玄覺得這白衣白狐竟絲毫沒有違和感,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這一笑,才驅散了方才心底陡生的陰霾。洛玄又是自嘲地搖搖頭,自己還是個被滿天下通緝的人呢,哪有什么資格去揣測旁人。自己未曾坦誠相告,怎么能要求他人毫無保留。兩個孤苦之人萍水而遇,相逢即緣,又何必計較那么多。心中登時一片清明。□□結束了,人群又開始攢動起來,滿大街小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剛好到了飯點,路邊的酒樓小二們也紛紛走出店來招攬生意,一個個臉上掛著討好的微笑,對每一個進店的客人不住地點頭哈腰。洛玄駐足在一家酒樓前,看著里面的燈火通明,突然道:“十四,我想喝酒?!?/br>十四聞言,挑了挑眉,還來得及未答話,門口的小二已經(jīng)眼尖地迎了上來:“喲,二位客官看著是外地人,還沒用餐呢吧?小店的醬肘子可是這城里一絕,要不來嘗嘗?包您滿意!”“有酒嗎?”洛玄問道。小二登時喜笑顏開:“嘿,有有有,當然有!要喝酒啊,您這可算找對家了,我們家酒都是自己釀造的,酒壇一開,香飄百里?。 ?/br>眼看這小二越說越夸張,洛玄忙道:“好,先來兩壇酒,一份醬肘子,其他的你看著備點菜。嗯……十四?”“聽你的?!?/br>小二忙領著兩人進了店。這二人雖戴著面具看不見容貌,但修道之人的清雅之氣卻是怎么也擋不住的。不用詢問,小二就自作主張地引著他們進了二樓包廂。這廂房布置雅致,又隔絕了外界的繁雜,好像這才是與這二人相符的氛圍。二人將面具斜戴在頭上,相對而坐。飯菜酒水很快就端了上來。洛玄看著兩大壇小凳子大的酒有點傻了眼,怎么也沒想到店家如此實誠,這分量未免有點驚人。“抱歉,小二?!甭逍悬c不好意思地叫住了人,“撤掉一壇吧,太、太多了。”對面的十四看得輕笑出聲,小二卻是意料之中般,非常爽快的就搬了一壇走。洛玄給兩人各倒了杯酒,一口悶下去嗆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又辣得眼淚漣漣、直吐舌頭。十四也淺酌一杯,好整以暇地望著對面的人一副狼狽樣,不由奇道:“你不會喝酒,又為什么想喝?”洛玄一連吃了好幾口涼拌黃瓜才緩過勁來,解釋道:“沒想到……咳咳、酒這么嗆人。我自幼清修,沒有碰過酒,就、就突然很想嘗嘗。”洛玄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世人會喜歡這種刺人的味道,莫非是自己喝得還不夠多、沒能品味到其中精髓?又看到對面的人一杯接一杯地喝下,面不改色、云淡風輕,心里更是不服氣,遂給自己斟了第二杯,慢慢吞下。這會細細品來,倒仿佛從這滿腔的辛辣中覺出了絲絲甘甜。酒過三巡,桌上的菜也吃了大半,洛玄已然有些神識恍惚。這間包廂有扇鏤花楠窗,望出去便是他們來時的街道。遠處天上群星明滅,地上燈火萬家。洛玄步履飄忽地走到那窗前探出個頭,夜間的涼風一吹更是酒意上涌,他卻渾然不覺,醉眼迷離地望著那樓下街道上的燈籠們癡癡笑著,喊道:“十四十四!你看啊,燈籠在飛!”十四猶坐在桌邊,托腮望著他,溫聲道:“十三,你喝多了。”洛玄不悅地皺起了眉,叉腰怒道:“我沒有!燈籠真的在飛!你看……咦?好、好多……”十四循聲望去,只見那茫茫夜色中不知何時竟真的升起了千百盞孔明燈,慢悠悠的、愈飛愈高,還有源源不斷的小燈籠從大街小巷飄出、乘著月色翩然而上,與天上的星辰連為一體。一時間,小城上空仿若懸了一條浩渺星河。洛玄看得失了神,伸出手去夠。伸了好幾次都觸不到任何一盞燈,有些著急了,雙手一撐翻上窗戶就想跳出去。十四嚇了一跳,眼看洛玄就要掉下樓,忙越過桌子一把拉住這人的手腕。稍一用力,這醉得軟綿綿的人就往后倒了下來,倚在自己身上,卻還眼含星光地朝著那窗外伸出手。見這人被自己束在懷里,口中尚在喃喃著誰也聽不清的話,十四微一嘆息,輕聲道:“不會喝酒就別喝這么多,你這人,醉了怪可怕的?!?/br>洛玄竟還聽懂了,腦袋在他胸口打了個滾,抓著他的衣襟執(zhí)著道:“我、我沒……沒醉!”跟喝醉了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十四不再多言,扶著站都站不穩(wěn)的洛玄走出門。小二見了,哎喲一聲走上前幫忙架住,驚道:“您二位就一壺酒,這位公子怎么喝成這樣了……我看公子你們今晚怕是回不去了,要不,就在小店湊合住一晚?”十四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有勞了。”洛玄迷迷糊糊聽見,驚了一下,掙扎著拽住他的衣服往上湊,伏在耳邊小聲道:“沒、沒錢了……”十四忍俊不禁,安慰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背,柔聲道:“我有。”洛玄聞言,終于頭一歪,睡死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掉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