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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仁者見仁吧……第七章羅煊(1)羅煊處理完進貨的酒,差不多要到開門的時候了,他吩咐店員去把桌椅再檢查一下,突然聽見前面有人喊了起來:“老板!”羅煊以為嚴晰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連忙跑到前面,才發(fā)現(xiàn)店員們都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很興奮的樣子。那個男人朝大家笑笑,然后一臉急切地問:“經(jīng)理呢?”大家都是一愣。羅煊走出去,沖他笑:“我就是,您有什么事?”那個男人聞言一愣。店員們連忙跟羅煊說:“羅經(jīng)理,這是咱酒吧的前任老板?!比缓笥指懭徽f,“老板,經(jīng)理已經(jīng)換了,這是羅經(jīng)理?!?/br>羅煊其實早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這時候微笑道:“你好,久聞大名,陸老板?!?/br>陸然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也笑道:“你好?!?/br>羅煊安排了一下,讓陸然坐在店里休息。店里本來就沒有改變什么,陸然輕車熟路,跟幾個老店員聊了起來。羅煊走到后面,跟自己現(xiàn)任的老板打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嚴晰迷迷糊糊的聲音傳過來:“干嘛啊?”“你不是最近生物鐘已經(jīng)倒過來了嗎?”羅煊忍不住說,還說什么要開展副業(yè),白天工作,晚上睡覺。“我睡午覺不行嗎?”羅煊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快六點了。“陸老板來了?!绷_煊突然說。那邊頓了幾秒,才問:“誰?”“陸然吧應該叫,前任老板?!?/br>“我cao!”嚴晰立刻掛斷電話。看起來像是清醒了,羅煊聳聳肩,回到前面,招待自己的前任boss。當嚴晰旋風一般地闖進來時,大家都很震驚。他幾乎是用撲的撲到陸然面前,說:“你終于舍得回來了!”陸然看他這副樣子,哈哈大笑,說:“你還是老樣子啊?!?/br>嚴晰看著他,覺得真是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說不出口。兩任老板一起走到后面,大伙自覺地為兩個人留下空間,待陸然坐定,嚴晰就問:“你一個人回國的?”陸然搖搖頭。嚴晰心想,我就知道,那個男人要是能讓陸然一個人回國才有鬼。陸然看看嚴晰,微微有點傷懷的樣子,說:“我吵了好久,才能回來。”這么說好像那個男人非常霸道一樣,陸然連忙補充說,“他平時都挺好的,就是在不讓我回國這個問題上非常固執(zhí)?!?/br>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問:“說起來,我都不知道經(jīng)理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br>真是個笨笨,他還在的話,你還能回來嗎。嚴晰相信陸然的男人對這邊的情況了若指掌,知道經(jīng)理已經(jīng)走了,而且在觀察了這么久之后,明白經(jīng)理不能再回來,這才解了陸然對國內的思鄉(xiāng)之苦。嚴晰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細心還是可怕。“經(jīng)理去了國外?!眹牢f。陸然呆住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倒沒想到他去了那么遠的地方,是去哪個國家呢?”嚴晰搖搖頭。陸然的臉色暗沉了下來,說:“這次我還從國外帶了蠻多禮物給他的……”嚴晰覺得氣氛壓抑得讓他難受,連忙說:“那沒有帶給我的嗎?”陸然笑了笑:“當然有啊,不過你不是以前都住在美國嗎?估計不稀罕?!?/br>嚴晰翻個白眼,說:“別人給的我都稀罕?!?/br>陸然說:“那我把經(jīng)理那份也給你吧?!?/br>嚴晰趁機說:“其實當時我還罵經(jīng)理呢,但他說要去開開眼界,估計現(xiàn)在玩得高興著呢,以后他回來,我替你罵他?!?/br>陸然點點頭:“一定要狠狠地罵他?!?/br>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嚴晰拉著陸然去喝酒,他們坐在吧臺上,簡直就像歡送陸然的那天晚上一樣。一切仿佛還是昨天,那天他們也是這么一起喝酒,喝著喝著,嚴晰還跳上去講馬丁路德金,而陸然喝醉了就趴下了。然后經(jīng)理照顧他。嚴晰喝著酒,笑著跟陸然聊天,可是卻覺得喉口有些澀澀的。假裝微笑壓根不是他的本性,可他非要這么做。陸然把禮物分給眾人,甚至還給了羅煊,羅煊為了表達謝意調酒給兩位老板,他把酒端到二人面前,嚴晰嫌棄地說:“又是長島冰茶。”陸然一臉驚喜:“陸經(jīng)理也會調酒啊,以前的經(jīng)理也會,調得可好了?!?/br>“其實他只會這一樣。”嚴晰掀羅煊的老底。陸然喝了一口酒,默默有些黯然。每一個調酒師都有自己的味道,即使是同一種酒,味道也是無法重復的。他一邊喝酒一邊出神,嚴晰看了嘆了口氣。羅煊壓低身體,在嚴晰耳邊說:“強顏歡笑,騙人很累吧?!?/br>嚴晰側過頭瞪他。他直起身體,笑瞇瞇地離開。還沒等陸然喝到醉,他男人就來接他了。嚴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不茍言笑的樣子簡直跟他腦補的一模一樣。“跟你說過不準再喝醉?!蹦腥藝绤柕貙﹃懭徽f。陸然“嘿嘿”地笑:“我還沒醉呢,我不是高興嘛?!?/br>男人望了嚴晰一眼,冷冰冰的。但冷艷高貴的嚴晰自然是不會被他嚇到的,他支著下巴,笑看著陸然,說:“你要好好珍惜啊。”陸然笑得很燦爛。男人到底還是帶著陸然走了,嚴晰有點悵然,羅煊走到他身邊,說:“陸老板還沒發(fā)現(xiàn)你把他的酒吧開成婚介所了吧。”嚴晰:“……”羅煊笑嘻嘻地看著嚴晰。嚴晰覺得有點心虛,說:“婚介所又怎么了!為人民服務就是崇高的?!?/br>羅煊微微鞠躬,說:“是是,老板辛苦了。”嚴晰哼了一聲。“說起來距離歐陽的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這次你又想當誰的紅娘?”羅煊說。他望望那邊相親的卡片盒,已經(jīng)滿得要溢出來了,而且他每天都在做好準備,準備著嚴晰突然又撿回一個人來。嚴晰扭頭看看羅煊,說:“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很欠扁耶?!?/br>羅煊一愣,無辜地眨眨眼。“剛才和陸然喝酒的時候,你說的那句話就讓我很光火?!?/br>“你看起來每天笑瞇瞇的,其實個性很陰沉吧,老說些話來刺我,好像非要我不開心你才高興?!?/br>“上次小力的事也是,我想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碧貏e是蔣云舟介入之后,嚴晰覺得羅煊如果真心想幫歐陽力,后來不會那么輕易地撒手?!澳闶遣皇前研×Ξ斦T餌了?你肯定有企圖?!?/br>嚴晰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最后做出總結:“總之,我想打你一頓很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