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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經(jīng)理走了,嚴晰還是繼續(xù)坐在那家咖啡館里,很奇怪,這家咖啡館沒有放舒緩的英文歌,反而播了首中文歌曲。歌詞唱的有關(guān)暗戀。“追浮云的人,浪漫在擁有過曖昧的名份,比擁抱單純?!?/br>“暗戀的明燈一路上如煙火隨身?!?/br>“曾經(jīng)有一個人,燃燒過一夜的青春。”嚴晰站了起來。嚴晰想起經(jīng)理曾經(jīng)說過的話:“我對我喜歡的人做了一件錯事,我是無法被得到原諒的,我也無法想象我再去愛上另一個人得到幸福,那樣對那個人不公平?!?/br>經(jīng)理到底是沒有按捺住暗戀的寂寞,可他大概要永遠背著這個包袱了。他曾經(jīng)那么對待自己喜歡的人,那是他一輩子的錯誤。這是對他的懲罰。嚴晰飛快地出了咖啡館,看看時間,坐上自己的車,朝著機場飛快地行駛。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全是汗,越到機場他越是覺得心慌意亂。他知道他不應(yīng)該在這種情況下去機場的,他平時連謝慶他們這種常年坐飛機的人都沒有送過。但嚴晰今天還是想去送送經(jīng)理,不為別的,只為朋友一場。經(jīng)理的事讓他很難受,但就這么結(jié)束卻讓他不甘心。可是去機場這件事讓他極為不安,他微微發(fā)抖起來,他咬咬牙,看著機場高速的路,忍忍就好了,送了經(jīng)理立刻就回去。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伸手按下通話鍵,蔣云舟的聲音傳來。不知道為什么,嚴晰心想,謝天謝地,是蔣云舟。“你在干什么?”蔣云舟似乎聽見車的聲音,詢問道。“我……在開車?!眹牢f。“你有些不對勁,你開車去哪里?”難得蔣云舟這么咄咄逼人。嚴晰覺得額上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頭上很不舒服,他說:“去機場,送人?!?/br>“你居然一個人去機場!”蔣云舟的語氣很嚴厲。“我很急。”嚴晰說,他快錯過飛機了。蔣云舟停頓一下,說:“不要急,不要想你要去哪里,只想你要送的人就好了。我現(xiàn)在去過去,待會我們一起回去。”“嗯?!眹牢X得自己的心臟也隨著蔣云舟的聲音穩(wěn)健下來了。“我馬上就過去找你?!狈路馂榱私o嚴晰信心,蔣云舟一再重申,自己也馬上過去,才掛了電話。嚴晰抹了把頭上的汗,專心地開車,終于能集中一些注意力了,到了機場,他直奔安檢區(qū)。上帝還是可憐他的,他看到了經(jīng)理的背影。嚴晰大聲地喊他,終于換來經(jīng)理的回頭。“老板?!苯?jīng)理走過來,驚訝地看著嚴晰。嚴晰顧不上別的,只是說:“不管怎么樣,如果你覺得可以了,記得回來,我為你介紹對象?!?/br>經(jīng)理笑出聲來:“老板,你當紅娘上癮了。”他眼里亮晶晶的,“其實我還挺不放心的,我走了之后,誰幫你打點酒吧呢?以后你就不能偷懶啦?!?/br>“你放心吧,酒吧倒閉不了。”嚴晰說。那間酒吧是大家的心血,嚴晰不管怎樣都會看好它。經(jīng)理突然抓住嚴晰的手,說:“老板,你千萬不要像我一樣,我很后悔,非常后悔,那天我邪念橫生,就永遠失去了見他和愛他的資格了。”直到這時……經(jīng)理才露出埋藏在心里真實的情感。可嚴晰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只能拍拍他的手。目送著經(jīng)理離去,嚴晰覺得難受極了,因為他不知道,以經(jīng)理的性格,他還有沒有希望獲得另一段愛情。嚴晰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用譴責或者是寬容的態(tài)度對他。他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經(jīng)理。嚴晰心里難受,飛機場的空氣讓他覺得壓抑,四周來來往往的人即將去往另外的城市或者國度,這種匆匆離去的氣氛讓他惶恐。他驚恐不安,看看旁邊,都是陌生人。他的右手又開始不安分,他低下頭,讓自己冷靜,卻怎么也冷靜不下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臨界邊緣,再在這里多待一會,就要崩潰。“天啊,你真是太亂來了?!?/br>嚴晰的頭被托起,他看見了蔣云舟。蔣云舟微微喘著氣,一把把他攬進懷里,抱著他,讓他埋進自己的胸膛,遮住他的眼睛。“沒事,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不要害怕?!?/br>嚴晰渾身虛脫,滿頭都是汗,他握住蔣云舟的手臂,不敢再去看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沒錯,其實他害怕來機場,這個地方讓他覺得恐怖不安。本來他以為他可以的,可就像他失控打了經(jīng)理一樣,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害怕機場這個地方。到頭來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他以為他在這個城市快樂地生活,已經(jīng)慢慢痊愈。其實根本不是那樣。現(xiàn)在他止不住地發(fā)抖,證明他果然還是有病的。第五章百萬英鎊羅煊給客人上了酒,禮貌地朝他們微笑,然后拒絕了客人的邀請,走回吧臺。“哎,老板保持那個姿勢已經(jīng)半小時了?!?/br>“自從經(jīng)理辭職之后,他就一直這個狀態(tài)?!?/br>“雖然我也很舍不得經(jīng)理吧,但是像老板這么傷心也很少有吧,難道老板喜歡經(jīng)理?”“不是吧……他不是還打了經(jīng)理嗎?”“那可能也是為情所傷啊?!?/br>羅煊聽店員們討論嚴晰,而他看向當事人,嚴晰坐在吧臺上,呆呆地不知道在看哪里。他一直都在發(fā)呆,維持著一個姿勢動也沒動。看慣了活蹦亂跳的嚴晰,這種憂郁美人風(fēng)格一時之間大家都還接受不了。但沒人敢去打擾他。幾天前他來酒吧之后,陰沉著臉,一語不發(fā),誰也不理,只是宣布經(jīng)理已經(jīng)辭職,那種冷冰冰的可怕氣場,讓大家大氣也不敢出。嚴晰板著臉就這么過了幾天,然后變成愛發(fā)呆,還是誰也不理,但是臉上的兇惡已經(jīng)換成了茫然,他就這么坐著,就可以坐一晚上。羅煊靠在吧臺上,看他發(fā)呆,微微笑著。店里走進來一個男人,本來這不奇怪,這本來就是gay吧,每天都有好多男人進來,找樂子或是喝悶酒。但這個男人不同,他徑直走進來,走到嚴晰身邊坐了下來。“你好些了嗎?”這幾天都不主動理人的嚴晰居然說話了,雖然語氣冷冰冰的。“我有什么不好的呢?!?/br>男人聽到這種頂撞的話也沒發(fā)表什么意見。這個男人自然就是蔣云舟了。蔣云舟對于嚴晰刺猬一般的口氣早就習(xí)以為常,這樣反而說明嚴晰已經(jīng)恢復(fù)了。“我還是比較懷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