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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莫名察覺到一種熟悉感。他疾步又走了一段,終于確定,這地方,兒時他曾跟著父親來過。母親家的古墓怕是就在附近。另一邊,徐洐光一路直奔去另一個“徐洐光”那里,進展卻不太順利。他本是靠著和另一個“自己”之間,那種排斥卻又帶著某種引力的特殊關(guān)聯(lián),尋找到那家伙的方位;可現(xiàn)在……徐洐光的娃娃臉上,嚴(yán)肅中微微透出兩分困惑,那種清晰強烈的關(guān)聯(lián)變得時斷時續(xù)了。徐洐光找了許久,才終于追著那個“徐洐光”,來到了魔教的“老巢”。只是剛踏上這片土地,那種一直羞羞答答若隱若現(xiàn)的聯(lián)系便徹底斷掉了。麻煩的狀況讓徐洐光的行動間也不免帶上焦躁——主人還在等他!只是他也沒能想到,還沒等找見那個造孽的“徐洐光”,竟然叫他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主人的寶珠。那是個看起來年輕俊秀的修士,只能算中等資質(zhì),卻有著與天資年齡不符的修為。一看就是個麻煩身份。而主人的寶珠正玩物一樣,被他明晃晃用繩串著,掛在胸前。徐洐光眸色沉了沉,一時間,怒火都要點著了眉毛!徐洐光不同于常人,越是憤怒,表現(xiàn)在外面的卻越冷靜。他一步一步,沉著地向那年輕修士走去。并不太讓徐洐光意外的是,那家伙認(rèn)識“自己”,只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那人見到自己,竟是幅欣喜若狂的模樣,緊緊粘了上來。“徐師兄,不是才說有事要離開教內(nèi),怎的這么快就回來了?”那人熱情地攬上他肩膀,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起。徐洐光不動聲色,隨意點了兩下頭,敷衍一句有事,接著狀似無意般瞟了兩眼他胸前:“這珠子挺好看。”那修士聞言,目光說不出來的怪異,瞧了徐洐光一眼。他音調(diào)不覺抬高幾分:“怎的,師兄前日里才送給師弟,如今便要討回去了嗎?”那聲音似嗔似怒,竟不像師兄弟間的語氣,而像是……像是在埋怨不知體貼的情人?!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好困先睡了……感謝“哎,好丑╮(╯▽╰)╭”同學(xué)的營養(yǎng)液,快讓我親親你=3=_(:3」∠)_一登錄發(fā)現(xiàn)營養(yǎng)液的數(shù)字0→2,開心~第4章第4章這片森林大到?jīng)]有邊際一樣,簡飛茗在里面迷失了很久。他并不清楚古墓的具體位置,只能盲目地撞,以期看到熟悉的景色,能喚起回憶。樹林里的光線幾次暗下去又亮起來,他終于隱約看到了樹林的盡頭。樹林之外是一片石山。不同于身后的生機勃勃,放眼望去,眼前的山脈光禿禿一片,看不見一棵草木,更不用提活潑的動物,這種滅絕生機的獨特風(fēng)景,見過一次便叫人難以忘記。簡飛茗終于順理成章地回想起來,古墓就在附近!在他稀薄的兒時記憶里,那個無比幽暗深邃的地方,正坐落于這樣的群山環(huán)抱之中。他不由加快了速度,向山谷里面走去。恰在此時,簡飛茗動作一滯——他察覺到某種不同尋常的感受。他抬起頭,一個男人遠(yuǎn)遠(yuǎn)地正走過來。“咦?”只來得及聽到那人一聲疑惑的聲音,簡飛茗便被身體的異樣侵蝕了全部感官——不知為何,他似乎重新?lián)碛辛嗽瓉砟莻€身體,還有那正在發(fā)作的,血脈里帶來的暴烈力量。強烈的疼痛來的迅疾又猛烈,縱使忍耐力一絕,毫無防備的簡飛茗也被這感覺沖得眼前一黑。失去意識之前,他清晰地看見那個男人近在咫尺的好奇表情,感到自己落進了他懷里。*另一頭,徐洐光原本還在強壓怒火地同那年輕修士周旋,想從他嘴里套出更多關(guān)于“徐洐光”的事。他已聽這男人交代出,這人是如何看見的這顆寶珠,不過夸贊了一句,沒想到徐師兄這么快就為自己尋來了。眉目間的柔情明晃晃在暗示,這便是“徐洐光”同樣心悅于他的證據(jù)。那年輕修士飛挑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語氣中似挑釁似抱怨:“事到如今,徐師兄還是沒有什么話想說嗎?”正不知回復(fù)些什么,徐洐光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他面色大變,主人出事了!再也顧不得打探那些除了讓自己更生氣別無它用的消息,徐洐光毫無預(yù)警地取出他那把名為“雅茗”的短匕,捅進眼前這人的肋下。心臟最為直接致命,卻也防護最嚴(yán)密。沒有修為的自己若不能一擊即中,給了他反應(yīng)的機會,可就麻煩了!刃上淬了毒,幾息之間便隨血流進入了年輕修士的心臟,又被心臟泵至全身。他臉上仍帶著之前的倨傲神色,都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便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徐洐光冷著臉拽掉他頸上掛的寶珠,在衣袖上使勁擦了兩把,這才小心翼翼收進懷里。他面無表情繞過已沒了升級的修真者,看都沒看一眼。感謝那個無恥的“徐洐光”,讓這人對自己毫無防備,這才能順利得手。這會的徐洐光心里除了簡飛茗,再也裝不下別的事了。他滿腔都是惱恨,恨自己怎么就那么放心地離開主人這么久,怎么就天真地以為,掩藏住“主角”身份,只要不亂跑,主人就不會出事?跟隨了他這么久,難道你還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性格嗎?都怪你的忽視,主人才會陷入危險!徐洐光在心里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罵了無數(shù)遍,可再怎么自我譴責(zé)也無濟于事了。徐洐光只想馬上回到簡飛茗的身邊去,重新占據(jù)那個,最被他信任的、最親近的位置,保護他、守衛(wèi)他。令他不安的是,繼“徐洐光”之后,自己對主人的感應(yīng)也變得微弱而不穩(wěn)定了!徐洐光不敢多等,生怕連這一點時斷時續(xù)的聯(lián)系也會消失,那時便更難以找到主人。他大體定位到某個地點,便移動過去。*簡飛茗再醒來的時候,映入眼里的仍舊是昏迷前那張討厭的臉。他撐著身子坐起來,陌生男人便高高勾起個笑:“你醒了。”“你是誰?”簡飛茗握住游絲,警惕地看著他。“不要這么無情嘛,”男人微微挪開他沒有出鞘的劍,“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br>恩人?簡飛茗在心里冷笑一聲。“我說,你怎么會在這?”簡飛茗下意識挑起一邊眉毛:“這正是我想問的。”“唉,好吧,看你長得好看,我先回答。當(dāng)然是為了救你來啦~”話音剛落,他被迫一個閃身跳開,躲過簡飛茗的一劍,一邊嘴里還不消停:“哎,我可是實話實說,你斬我做什么?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