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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還是沒有佳麗,他與他吵了兩句嘴,然后說不可能有女人了。“阿康啊……”“我喜歡上賀康了……”怎么辦啊,阿康,我喜歡賀康了。可那日他清醒過來,卻與賀康永遠背道而馳了。桓虞沉進池底,想摒除那些想法,他再出來時,賀康的音容笑貌還在他的心頭環(huán)繞。桓虞捂著心口茫然地看著頂:“你完了……”藥浴是靜心的,可桓虞發(fā)現(xiàn)這并沒有效果——每次遇到廣清都很想把她的嘴巴封住,可他,又很想知道賀康的近況。這次廣清來時眉宇間再沒有揶揄的神色,她沉聲說,許是不久賀康就要來請婚了。桓虞喉中一甜,竟直直噴出一口血來,驚壞了殿中所有人。元盛一邊派人宣太醫(yī),一邊警告大家不許說這事。帝王吐血非同小可,稍有不妥便可動搖這些年他死命守著的江山。廣清嚇壞了,她不知這消息竟能給桓虞這么大的打擊。安置好了桓虞,元盛遞去一方潔凈的帕子給廣清,忍不住開口道:“公主,您這些日子說太多了?!?/br>廣清六神無主,人說什么,她應什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元盛還是忍不住道:“您逼陛下太緊了,其實我們都曉得他是喜歡小將軍的,可是您以為他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不敢面對是為了什么?”元盛嘆了口氣:“陛下每個晚上都沒有睡個好覺,偶爾清晨時奴才進屋子了發(fā)現(xiàn)陛下甚至還沒闔眼?!痹⒂行榛赣蓦y過:“您總得給他些時間吧,他念賀青將軍念了那么多年,如今發(fā)現(xiàn)……他也是會怕的啊。”廣清失魂落魄地回到公主府,沉思著元盛先前說的那些話,越發(fā)埋怨起自己來了。桓虞這次是急火攻心,調(diào)養(yǎng)又費了不少日子。廣清進宮也不再聒噪,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桓虞有些納悶:“怎么近來這么安靜了?”廣清止不住地流淚,又不停認錯,“我以后都不說賀康的事了?!?/br>桓虞擦擦她眼淚,輕聲哄她:“別哭啦?!?/br>廣清知道桓虞最見不得人哭了,以前還很瞧不起賀康用的這小套路,如今想來這真是屢試不爽啊。她眨著眼睛道:“皇兄不會怪廣清吧?”桓虞搖搖頭,廣清松了口氣,總算套出個免死金牌了。下一刻元盛慌張跑來,眉眼卻都是喜色:“稟皇上,賀康將軍進宮了!”第11章結局也不知這一路都是怎么瞞著桓虞的,等到元盛來稟時,賀康已經(jīng)應聲進殿了。寢殿里的眾人一剎那全退光了,元盛還福至心靈把門給關了。桓虞睜著眼,屏住息,提著心,看見賀康一步一步朝他走來。逆著光,賀康的神色看不真切,桓虞只覺他的身形比先前更為硬朗,氣息更冷冽了。桓虞坐在榻上,直到賀康走到他面前,他的心好像才歸了位。“你瘦了。”賀康皺著眉,若不是聞見滿室的藥味,他還以為廣清先前的信是胡謅的。桓虞別開頭,不與賀康直視。“怎么不說話?”賀康偏偏挑起他的下巴問道。這個動作有些輕浮,可賀康做起來卻溫情滿滿,哪怕他面色再凜冽,眼神再克制,那抿住卻又輕顫的嘴角還是泄露了他的天機。桓虞這才對上他的眸,蒼白的唇輕輕顫動,說不出話來。“我回來了?!辟R康將他抱進自己的懷里。桓虞睜大了眼睛。“你沒有照顧好自己。”賀康感到他瘦得咯人的骨頭,聲音yingying,放開了他。說到最后兩三字時聲調(diào)卻陡然下降,桓虞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不知何時布滿了紅色血絲,他的眼底也有青色。——也不知道趕了多久的路。賀康坐在他的身邊,重新攬住他:“所以我回來了?!?/br>桓虞眼睛一熱,被他這話激得顯要落下眼淚來。可他倔慣了,稍稍偏頭看向另一邊,顧左右而言其他:“不是說還有什么驍原將軍的女兒?她也回來了?”賀康靠在桓虞的肩頭,輕輕笑了:“沒有那個人,廣清誆你的?!彼兆』赣莸氖?,“可是你在吃醋,我好開心啊?!?/br>桓虞抽開手,“亂講什么?!?/br>賀康瞇著眼睛笑了起來:“沒有嗎?我可聽說有人想我想得夜不能寐,還急火攻心?!闭f到后面他也笑不出來了,坐直了身子探出手,半蜷著手指抵上桓虞的心口,輕聲問他:“現(xiàn)在我在這里,它還會疼嗎?”桓虞回握住他的手,沒有說話。應該是極歡喜的,賀康瞧著他神情這樣想著。看到了他,先前那些趕路的疲累還有更長的那些魂不守舍行尸走rou的日子全忘得一干二凈了。桓虞嘴上還是那么倔:“沒有這回事,廣清誆你的?!?/br>賀康好似了解地點點頭,也不逼他承認,反正來日方長。他扣住桓虞的手指,“在凌雪城的時候我每一天都很想你,但我想你約莫不想再見到我了?!?/br>桓虞皺眉,握他的手緊了緊。賀康輕道:“你還記得在浴池發(fā)生了什么嗎?”桓虞忽而覺得臉頰有些熱,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你把我當成賀青了吧……”賀康故作輕松地聳聳肩,“中秋節(jié)的晚上,我在凌雪城的城墻上放了煙花,那時百姓們都是帶著喜色的,看得出他們都很高興。只有我不高興,我想到了你——”他又靠在了桓虞的肩頭,臉頰輕輕蹭他:“我想,要是我把帶的酒都喝完能忘掉你就好了。我喝了一壇又一壇,聽到你叫我賀青,看到你對我不設防地笑,我忽然覺得當你的賀青也沒有什么不好。”桓虞轉(zhuǎn)過頭,認真說道:“朕那個時候并沒有把你當成賀青——如果有,也只是夢到了他而已?!?/br>賀康笑得戛然而止,捂住耳朵:“你不用再往下說了,我聽不見啦。”桓虞試圖挪開他捂住耳朵的手,繼續(xù)道:“那個時候朕對他說自己好像喜歡賀康了?!?/br>賀康瞬間安靜了下來,眼睛和星星一樣閃爍:“你說什么?”桓虞閉緊嘴巴。賀康樂了,湊上去輕輕親吻他的唇瓣:“你說什么?”桓虞咬緊牙關。賀康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臉,一下一下,溫柔繾綣,像是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然后將唇貼在賀康的唇上,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吻了一下,桓虞睜大眼睛看著他。賀康叼著他的唇,舌頭長驅(qū)直入,汲取著久違的味道,覺得自己的心都顫抖了。他雙眸微熱,雙頰緋紅,一遍一遍地親吻著桓虞,不多時桓虞便已氣喘吁吁溢出了汗。桓虞的呼吸聲響在他耳邊無異于是場災難,好半天賀康按下心頭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