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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決裂就這樣,我們完成了“初擁”。第二天早上,我們相擁在一起和衣躺在床上。漪藍伏在我的胸膛,低垂著眼簾賴在我的身上。他現在處于人魚剛剛“初擁”完成的生物狀態(tài)里,雙眼迷蒙,臉頰潮紅,疲累易碎,體軟無力,渾身發(fā)著朦朧的光暈。他說,所有人魚第一次性/交之后都是這樣的。我說,雖然我也是第一次性/交,但身為人類我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回想起昨夜,我問他:“額……那個我們要怎么做?誰在上面誰在下面?”他說:“我在上面你在下面?!?/br>我問:“為什么這么決定?”“因為雄性人魚一定要用雄性性/器/官才有‘初擁’的效果。”他羞澀得雙手蒙住臉,“除非你不要這效果了。”“這樣啊,我明白了,”我答應得很干脆,“那一于就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就這么決定了?!?/br>現在,伏在我胸前淺藍發(fā)金黃眼的人魚少年,瞳孔里的水珠,兩腮的潤紅色,渾身發(fā)著模糊的光,像個容易砸碎的娃娃般,絲毫沒有平時百變小天使的厲害魔法師樣子。我望著他這個樣子,在他低頭看不到的時候,暗地里露出一絲可怕的笑意,但又不讓他發(fā)現。“難受嗎你?”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毛。“不是難受,只是有一種很疲軟的感覺?!彼拖骂^糯糯地伏在我的胸上說著,在我的視線里只看得到他閃動的睫毛,“感覺心里像缺了一大塊似的,空落落,什么也沒有。感覺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一塊東西,永永遠遠都拿不回來了,這樣。”“為什么會這樣?”我用手順著他的毛問。他非常沒有安全感地緊緊抱著了我,低頭蹭了蹭我的脖子,答道:“因為心被交付出去了。現在,我已經缺失了我的真心,真心全都給你了啦?!?/br>“其他人魚性/交后也會有這個感覺?”這聽起來并不是良好的感受。“不會,只有我一個人是這樣?!?/br>“為什么?”“因為其他人魚全部都是和人魚性/交,他們交托出自己真心的同時,亦會接收到對方的真心,由此達至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水rujiao融的狀態(tài)。兩心完全融和在一起,令他們感到很滿足還快樂。但你不是人類,我交托給你的真心你收不到,你亦不會有真心交托給我,只有我在單方面起效果。在這場性/交里,我只失去了東西,什么都得不到?!?/br>我摸了摸他的頭毛,心疼地說:“真是委屈你了?!?/br>“不不不,我不委屈?!彼痤^,明明身體辛苦卻還是看著我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你是我的愛人啊,為了你受這一點點苦頭算得了什么?”“嗯,這也是為了我倆的未來?!蔽矣檬直撑隽艘幌滤哪樀?。“母王教導說,‘初擁’過后,身體既已裸裎相對,心就也要和愛人坦誠相待?!彼劬в行σ怆p眼彎彎地看著我說,“雪軒,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有一個秘密,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除了母王之外世界上沒有人知道。既然現在我們都已經是這種關系了,那我就告訴你了吧?!?/br>“說吧?!蔽椅⑿﹄S和地說道。“不知為何,我從小到大都總能朦朦朧朧地看到一點點我前世的畫面?!彼脱劬o張又安心地說道,“前世的我,他就在我的魂核里面?!?/br>“原來如此。我知道了?!甭犃诉@個,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畢竟我對人魚世界的事不熟。“雪軒,我已經把我的秘密說啦,那你也得向我坦誠相待啊?!彼а蹎?,同時身體在床上坐好,把我也拉了起來。順著他的動作,我亦在床上坐好。此刻我倆正面面對面地在床上坐著。“沒問題。”我答應他。他雙手搭在我的雙肩,認真地望我,問我說:“從出生到成年,我從來都沒有出過什么事。但不知為什么,自從遇上你之后,我魂核的黑暗力量就頻發(fā)。這件事,我沒問出口,而我始終無法釋懷。尤其是那次見到人魚變成泡沫,明明是從小到大都會見到的事,可那次我直接崩了。雪軒,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是?!蔽尹c頭一口承認。“是什么秘密?”他眼神警備地看著我。我伸出我的左手來,將無名指上的黑色戒指展示給他看,“你看這個。”他吃了一驚,然后雙手握起了我的左手,端詳我左手無名指上的黑色戒指。看了一會兒,他還是毫無頭緒,“這個我看不太出是什么東西,只能大概猜得出它是一千年前的法寶,是一件可以稱得上老古董的東西,是我們海下世界的物品?!?/br>“這個東西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出現在我左手無名指上,無論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都沒有辦法將它脫得下來。它一直在潛意識里指引我行動,我從遙遠的中國特意來到德國,在萊茵河的的入口掉進來海下世界,我在大半夜之際獨自出去行動找黑暗晶石,全都是這個戒指帶領的結果。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東西,但我本能地按照它的意思行動。之前碰到能量沖擊時,這個戒指三番四次都起了共鳴。”沒有多余的語言修飾,我直接坦白了,將所有底細和盤托出。“?????你說什么?”他倏地從離開床上,到地板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我,滾大的雙目透露強烈的慍怒,“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我?你竟然騙了我這么久?天哪!原來你是一個這樣的人!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人?你居然一直都把我蒙在鼓里面!”“沒錯,這事我一直都在瞞著你?!币娝鷼饬?,我依舊平靜地看他,“現在我沒有任何事情瞞你了,以后我對你毫無保留,好嗎?”“我已經沒法再信任你了!”他用憤怒的視線刮向我,心碎地大喊,“枉我這么信任你,對你推心置腹,你把我耍得團團轉。我真以為真是一個純粹的意外令你無意掉進來,我真以為你一直以來的行動沒有任何外力糾葛。母王要殺你,我寧愿違抗她的命令來保護你,而你竟然這樣對我!”見他是真的生氣了,我唯有繼續(xù)放低姿態(tài),“別這樣,我不是說了嗎?從今之后我改,我改好嗎?”“我對你很失望!”他失望地不住搖頭,“就算你現在改又怎樣?你叫我怎么信你?我已經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我覺得你很恐怖!我現在很怕你!我怕了,我真怕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口中說出來的哪一句話可以相信!”“我沒有做過害你的事!我對天發(fā)誓!”面對信用危機,我努力挽救。“你沒有害過我又怎樣?你害慘了我海下皇朝千千萬萬的子民??!”漪藍并不蠢,實際上,其實他還蠻聰明的。只消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