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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該怎么辦呢,昭昭兒?”那句宛如情人之間的呢喃之語頓時鉆入了沈昭昭的腦海之中,她卻在那綿綿的絮語間聽到了冰徹入骨的寒意。 看著她掙扎的表情,晏長庚的手已經(jīng)緩緩搭在了腰間的短笛之上。短笛怎么也比飛葉更好用罷? “你真的叫晏長庚么?”沈昭昭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晏長庚微愣:“什么?” 沈昭昭糾結了一下,“這是你的真名字?” 晏長庚握住了短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br> “這樣。”沈昭昭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卻很奇怪。她幾乎不會偽裝這件事情,眼睛中的神色又怎么瞞得過心細如塵的晏長庚? 晏長庚微微瞇起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間,沈昭昭真的覺得她看到了未來的魔尊天澤君。那個在尸橫遍野的血河之中,微彈響指,枯骨生花的魔尊,當時他的臉上帶著的,會是那樣的笑容嗎? “你有沒有別的名字?”沈昭昭又問。 晏長庚搖頭,安靜的看著她。 但是名字根本對不上,而且,晏長庚分明是修仙界的人,他曾經(jīng)有著極為可貴的靈根。又怎么會和魔族扯上關系?沈昭昭搖了搖頭,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卻本能的想要否認這一點。如果他真的是魔尊天澤君…… 晏長庚有些頭疼,其實沈昭昭一直都有一些讓他頭疼的感覺。她哭她笑她鬧,都讓晏長庚覺得無奈。所以……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這件事情,果然還是讓她忘掉比較好。 他抽出腰間瑩白色的玉笛,笛子末端拴著的雙生鈴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響了一下,沈昭昭腰間的鈴鐺也呼應了一聲。 “叮鈴——” 沈昭昭突然回過神來,看著他道:“我從山腳趕過來,那里出現(xiàn)了很多高階妖獸,陸承說我們可能撞上了獸潮。你有遇到么?” “沒有?!标涕L庚把玩著手中的玉笛,回答道。 猛然間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手中的動作微微一窒,抬頭看向沈昭昭道:“你是來找我的?” 沈昭昭一下子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沒、沒有,不是來找你的!恰巧而已……” 這臉紅和羞澀沒有任何關系,沈昭昭只是覺得有些尷尬。她清晰的認識到自己之前的擔心簡直有些多此一舉,比起擔心“手無寸鐵”的晏長庚來說,果然更需要擔心的人應該是她么? 早已對她的口是心非有一定了解的晏長庚很快就知道了答案。明明是和玄光宗的人在一起,洛其琛必然不會放她獨自一人,現(xiàn)在卻獨身一人藏在這里,不是來找自己的還能是什么? 他再看向沈昭昭的眼神之中,就隱隱有微波涌動。那如墨的眼眸之中平靜的可怕,而在眼底深處卻已經(jīng)醞釀著一場風暴。 沈昭昭見他這樣看著自己,色厲內(nèi)荏道:“誰允許你這么看著我的?” “為什么要來找我?”晏長庚問道。 “誰說我來找你了?”沈昭昭立刻嗆聲回答。 晏長庚垂下了眼簾,掩蓋住了其下所有閃爍著的眸光,萬般波云,千萬詭譎,寂滅無聲,“沈昭昭,你來找我之前可仔細想好了?” 沈昭昭被他的語氣唬的有些發(fā)愣,奇怪的看著他道:“我要是仔細想好了,誰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你。再說了,我要仔細想什么?怎么給你收尸啊?” 聽到她的話,晏長庚莫名的一笑,他的嘴角彎出一個柔軟的弧度,低聲細語的就像是自言自語,但溫柔的語氣之中,卻仿佛藏著一把利劍,裹挾著隨時都會取人性命膽戰(zhàn)心驚:“昭昭,來到我身邊之后,想走,可就沒那么容易了?!?/br> 沈昭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一頭霧水道:“你在胡說什么啊,這么奇怪?!?/br> 晏長庚不置可否的一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轉(zhuǎn)手將玉笛慢慢收回了腰間。 “既然找到你了,我們得快點找到洛其琛他們,好跟他們匯合,免得爹爹到時候出去又要說道我們了?!鄙蛘颜芽匆娝膭幼?,直覺的沒有追著問什么。 “嗯。”晏長庚應了一聲,靜靜聽她說話。 “剛剛我們遇到了很可怕的曇獸和水生獸,想必天眼已經(jīng)把這里的模樣傳了出去,很快就有人回來救我們出去了?!鄙蛘颜盐罩g的短劍,“只怕出去后,玄光宗是逃不掉一場聲討,沈伯伯怕是又要被弄的一個頭兩個大。不過,你說,為什么我們會正好撞上了這次的獸潮?會不會有人故意設計好的?” 晏長庚勾了勾嘴角。會有人來救他們?他倒是覺得未必。 “晏長庚,你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能力?”沈昭昭停下了腳步,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在之前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修士完全沒有什么兩樣,甚至要更弱一些。沈泠不會有這樣神奇的功法,他有的話沈昭昭不可能不知道。楊志也不像是有這個功法的人,不然以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怎么可能不借機出出風頭? 那么晏長庚究竟是怎么得到的?而他的這身功法,究竟是什么? 晏長庚沉默了一會,緩緩道:“你可聽說過‘馭獸’?” 馭獸?沈昭昭有些訝然。這個她當然聽過,這是一種早就失傳的身法。在幾百年之前,修士之中除卻劍修、符箓修等等之外,還有一類叫做馭獸師。他們的修行之道與妖獸息息相關,通常會通過馴服靈獸,讓其成為自己的手下,以此進行修煉。 這種身法十分之難,要能與妖獸同氣相合為上佳,而且有極大的被反噬的危險,一旦修煉之中稍有不慎,便會被自己馴服的妖獸撕個粉碎。因為對天賦要求極高,而危險性極大,故此修行的人越來越少。而這片大陸上人們所知的最后的一個馭獸師,就是已經(jīng)被修仙界封印掉的老魔尊崇華君。 “我有幸年幼之時得到了這份傳承,原本只是收著留待之后贈與有緣人,不過……”晏長庚說到這里頓了頓。 沈昭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追問道:“后來呢?” 晏長庚靜靜的看著她,因為身高的原因低了眉目,長長的睫毛在眼眶之下投下了一層陰影,忽閃忽閃的,竟然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 沈昭昭瞬間明白了過來。 后來?還用說嗎,被青羽宗手下的晏長庚沒有走上修煉的道路,反而靈根全廢。在眾人眼中如同廢人一樣的晏長庚若是還想在修仙之路上再次走下去,就需要另辟蹊徑,而這套功法對他而言或許不是最好的,卻是當前最合適不過的了。 “啊……”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