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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 在無歸腳邊,一身著華服纖細(xì)女子安靜伏地,雙手劍交疊于胸前,脆生穩(wěn)穩(wěn)道:“妾知有罪,恭送君上,祝愿君上早日攜心上人安然歸來。” 青玄有些意外地瞥了眼上官玉星,她應(yīng)該知道玄極這么急匆匆是要去找花眠,這下子怎么忽然這么大度,不哭不鬧的—— 難道是身邊黨羽盡被易玄極鏟除干凈,當(dāng)真受到了教訓(xùn)不成? 青玄疑慮之間,玄極卻看也不看上官玉星,稍一扶腰間無歸劍,步伐沒有絲毫停頓從她眼前走過…… 上官玉星只感覺到男人冰冷的披風(fēng)下擺掃過她的手背。 在抬起頭時,他的背影已融入月色之中…… 如記憶中一般那樣的無情,冰冷,與挺拔……以前她從來不在乎這個,總覺得萬物在其面前均為平等,她作為其中之一,又有什么難。 直到某一日她發(fā)現(xiàn),其實他大約是有情的。 上官玉星:“……” 交疊平方于地上是手一松,而后緩緩握緊成拳。 …… 這邊。 花眠跟著去,也是實在是擔(dān)心這次事件會生事端,萬一羽林衛(wèi)沒有把狐族那些王子公主給救出來,易玄極難免會落得個刻薄前朝皇室的罵名,這樣實在是不太好。 提起這茬,花眠也很佩服自己,就好像生來就是要為了那個人cao碎了心的—— 以前什么也不懂,總覺得自己被傷透了心,于是狠下心來把他忘記了……結(jié)果過了二十多年的安生日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遇見他,也不知道是孽緣還是怎么的,居然又一頭栽進這個名為“易玄極”的深坑里………… 還真是作孽。 就像無歸問她,為什么不干脆回現(xiàn)世過她的安生日子算了,易玄極想必也沒有臉再去找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她又何苦留下來這么折騰自己,花眠記得當(dāng)時她回答無歸,因為她不想和上官玉星一樣,在他可能受到危難的時候袖手旁觀—— 她挺不屑這樣的。 她從出生開始,骨子里就流淌著不愿意欠人人情的血液,為此從小到大忍氣吞聲不知道吃了多少悶虧……所幸的是上天待她這樣的人不薄,她這一生雖然憋屈但是也并沒有吃過太多的苦頭,所有的煩惱都像是自尋的—— 比如就像她以前還老在糾結(jié):如果有一天作為沒用的無歸劍鞘我離家出走,易玄極會不會來找我??? ……結(jié)果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她真的離家出走了,他也真的來找了,兩人還在彼此都不記得彼此的情況下續(xù)了一段孽緣。 ……………………他還不如不來。 每當(dāng)想起這件事,花眠總想要唉聲嘆氣。 “你怎么老在嘆氣,”郝易翔問她,“你看這天氣連續(xù)幾日陰雨不斷,都是你的錯?!?/br> 花眠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郝易翔:“你是不是在想:‘我都沒抱怨,你抱怨個屁?’” 花眠頗為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這么明顯么?” 郝易翔:“你就不該跟來……呃,不是,那天晚上,你就不該把那個狐族女人放進來,她不是你情敵么,你同情她做什么?” 花眠:“……????” 郝易翔:“青雀跟我說的?!?/br> 花眠:“什么時候?” 郝易翔:“那日花前月下……” 花眠:“約會就約會,你們講人家的八卦做什么?” 郝易翔:“職場信息交換是共同話題之一啊……我都想象你這次出來被公……呃,圣上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平日里便是旁敲側(cè)擊不許我?guī)闳パ灿危卵┡滤ぶ掠昱铝苤L(fēng)大還怕吹跑了的——啊,也許另外一隊準(zhǔn)備把你壓回皇城的羽林衛(wèi)已經(jīng)在來時的路上了?!?/br> 花眠受不了她的上司這么叨逼叨地跟她話癆,以前工作室的老大有事從來都是跟她微信交流,這樣雙方都可以避免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所以擰開腦袋不想理他—— 此時天空烏云密布。 近日幾天,天氣都不太好,騎在馬背上的速度怎么也趕不上羽林衛(wèi)里其他人的戰(zhàn)斗坐騎,外加陰雨連綿,有了一些倒春寒的意思…… 天空烏壓壓的,似有黑云壓城之罩,抬起頭看天就讓人沒來由的心情不好,總覺得接下來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但愿是她多慮。 …… 三日后。 花眠一行人趕到那名叫“一線天”的地方,地方如其名,是一條非常狹長的峽谷,抬起頭,天空就變成了一條縫,峽谷之中陰風(fēng)怒號,動物尸體腐臭夾雜著泥土的腥味兒撲鼻而來。 花眠本質(zhì)上還是未經(jīng)風(fēng)雨的現(xiàn)代都市職業(yè)女性,站在峽谷的入口被這氣息復(fù)雜的冷風(fēng)這么一吹就開始反胃,干嘔了幾聲……當(dāng)時引來了郝易翔眾人曖昧眼神。 花眠:“……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 郝易翔:“這要真的搞出‘人命’,怕圣上問責(zé)起來,誰也不會也覺得這事兒哪里是‘玩笑’?!?/br> 花眠臉都快燒起來了:“沒有!” 郝易翔搖頭嘆息:“我都后悔讓你來干嘛?!?/br> 郝易翔很快就被打了臉。 因為接下來地勢較差,花眠她們不得不點燃火把,放棄坐騎下地步行——離開坐騎之后,花眠頓時成了隊伍里最靈活的那個,帶上口罩一馬當(dāng)先地走在前面,其他粗魯大漢追都追不上……這時走在前面的花眠忽然嘆息:“奇怪了。” “怎么奇怪?” 花眠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郝易翔:“……這些人怎么在這里啊?” 郝易翔也奇怪地看著她:“這是往北方行宮必經(jīng)之路……” 花眠還是搖搖頭,一臉困惑的樣子。 到了更狹窄的路口,羽林衛(wèi)們眼睜睜看著花眠一貓腰就鉆過去,他們直接卡在了大腿處,只好罵罵咧咧地抄工具開山劈路。 因為地勢問題羽林衛(wèi)被耽誤了搜救進度,好在還有花眠一個能跑能跳還能飛的,所以等所有人都坑坑哧哧地搜到峽谷深處時,花眠已經(jīng)到了很久了—— 峽谷深處果然發(fā)生過坍塌。 抬頭可見,懸崖峭壁之上,果然有一處巨大缺口,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