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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摔碎了含化了,”白頤忍不住冷嗤,“上輩子明明爹不疼娘不愛的?!?/br> “……” “網(wǎng)上的亂七八糟的都別看了,早點睡?!?/br> “哦……你回S市了?” “現(xiàn)在才知道想起來問我一句?” “……那我不問了。”電話那邊的聲音略顯得慌張,“那我掛了,你忙,拜拜!” 然后就真的掛了電話。 白頤看瞪著被掛斷的電話,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眼眶,仿佛見了鬼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大概是隔日更一個星期哈 90|【現(xiàn)世】第八十九章 ♂! 花眠掛了電話, 倒也真的聽白頤的話沒有再上網(wǎng)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想要睡覺,然而抱著被子渾渾噩噩的明明困了卻還是睡不著,她心里總覺得有什么事兒惦記著讓她睡不著。 烙大餅似的翻過來滾過去,最后一錘床反應過來:網(wǎng)上的風言風語不足為懼,最讓她煩躁的是那個躲起來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易玄極。 想到這, 花眠一咕嚕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赤著腳也不怕冷, 摸黑將之前狠心扔開的玄鏡從床底下掏出來, 看了眼玄鏡還是一副壞了的樣子毫無動靜,花眠對著玄鏡使了個鬼臉。 轉(zhuǎn)身去洗了下手上爬床底掏出來的灰, 這才重新爬上床捧著玄鏡, 打開來關(guān)上,關(guān)上再打開, 花眠猶豫再三, 最后鼓勵自己,哪怕是為了今晚安穩(wěn)的睡個覺也好啊, 她鼓了鼓腮幫子,終于還是屈尊降貴地, 打開鏡子,又叫了聲“玄極”。 ——一分鐘過去了, 玄鏡依然安靜如雞。 花眠心里的火“蹭”就上來了, 她都不計前嫌主動叫他了,他還拿喬什么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了, 她看著怎么反而覺得像是反過來了似的? 花眠啪地一下拍了鏡子,幾乎忘記了這玩意放在這邊嚴格來說可以算是古董這件事,瞪著鏡子那霧蒙蒙的鏡面,以前所未有強硬的態(tài)度和冰冷的語氣道:“易玄極,你再繼續(xù)裝死,以后我也不理你了。” 花眠說完,也有些忐忑,她本來臉皮子就薄,像是這樣的程度對她來說恐怕已經(jīng)接近“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程度了,對面的人要是不拎清還要繼續(xù)矯情,那她以后恐怕也真的沒有臉再去找他…… 她、她還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叫過他名字呢? 捏著鏡子,正揣測不安中,這時候,卻忽然看見鏡子中霧面有稍稍散開的意思。 當玄極的臉出現(xiàn)在鏡子的另外一邊,花眠愣了下,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打量了下鏡子那邊的那人——他看著也不太好的樣子,此時鏡子大概是放在他身邊的某個椅子上,他本人曲腿倚窗而坐,身后是一輪月亮,又大又圓,他半個身子浸在微涼月色之中,花眠可以看見他發(fā)絲微微凌亂,衣服也不再是一絲不茍的模樣,下巴底下有新生出的胡渣,眼中難得見有些空洞。 大約是喝蒙了。 他稍稍側(cè)過身,這樣花眠就能更清楚地看見他身后的月亮,男人垂下眼看向鏡中,用稍顯得淡漠的語氣文問:“什么事?” “……” 花眠答不上來,調(diào)整了個坐姿,原本想好的話被他這么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問得有些開不了口,看了眼玄極那邊,好像聽見了他那邊有煙花爆竹的聲音,于是東拉西扯:“你那邊怎么有人放煙花?” “……”玄極想了想,扯了扯唇角,居然露出一絲自嘲,“帝位遴選在即,宮宴難免也會多一些,對很多人來說,這是百年難得的慶典?!?/br> “慶典”二字尤其刺耳……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極的語氣問題。 花眠聽著有些走神,她“喔”了聲。 然后兩人不可避免地再次陷入沉默。 沉默之中,花眠心中也有些惱火,心想這就完了?你他媽難道就沒話跟我說了?我都把梯子給你架腳底下了,你順著往下爬一爬能死嗎?以前不是很會道歉嗎!你倒是再道歉啊,然后再說些好聽的哄哄我…… 想到這,花眠覺得自己蠢炸了—— 易玄極這樣木楞又不識情趣的人,她卻活生生栽在他手上兩回:第一回還能用“這家伙有錢長得帥位高權(quán)重誰不喜歡”來解釋,這第二次……他就剩長得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孽緣還是她眼光有問題。 在花眠胡思亂想之間,那邊玄極已經(jīng)一壺酒灌下去,拿起新的一瓶,指尖一彈便將封著瓶子的紅綢塞給彈飛,仰頭灌酒,有晶瑩的酒液順著他的唇角下滴,滑過他修長的頸,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 一天之前,她想到他抿成一條線的唇角,還能徑自微笑,想著自己小心翼翼踮起腳用指尖觸碰它的時候,就像是觸碰含羞草似的,它總能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開又忍不住微微翹起的模樣…… 花眠垂著睫毛,微微輕顫,感覺有些撐不下去了。 于是伸手將這邊的燈光調(diào)暗,強顏歡笑地用正常的語氣道:“那、那你少喝一點,別耽誤了正事,趕緊結(jié)束這茬,我還等著你來接我呢……” 鏡子那邊,酒壺“咔噠”一聲擱置的聲音響起。 花眠的聲音戛然而止。 捏著玄鏡的手指有些微微發(fā)涼,指尖緊了緊微微泛白,緊張地笑了笑,花眠忽然有些后悔叫玄極干嘛還不如乖乖滾去睡覺,于是用緊繃地聲音小聲說了聲“那、那我睡了哦”,伸手還沒來得及將玄鏡扣上,就聽見玄極叫了聲“花眠”—— 懸空在玄鏡上方的手僵硬了下。 等了一會兒,她聽見自鏡子里,男人衣裳摩擦的聲音伴隨著他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對不起。” “……” 心中一緊。 表面上卻是尷尬地笑了笑,縮回手,花眠心想他果然是想起來了的——也不知道應該高興看到這一幕還是怎么的,其實她之前心里有些鴕鳥似的饒幸心里……老告訴自己如果他徹底忘記了的話,要不就算了吧,興師動眾的洗了記憶又想起來干嘛呢,那么久以前的事兒了。 她其實不太想計較。 哪怕像是在心中扎了一根刺—— 非要拔起來反而鮮血淋漓的,她不想這樣。 不幸的是眼下這根刺似乎扎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