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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一任主人荒之后,為諸夏人族世代相傳,神器認(rèn)主,旁人拿了仿若千斤……” 他停頓了下,看了眼花眠的小細(xì)胳膊,這才緩緩道:“你拿不走,也拿不動?!?/br> 他轉(zhuǎn)過身,唇角難得微微翹起,笑容之中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讓人莫名火大的寬容:“你若想要,可以叫我,我拿給你。” 花眠:“……” 花眠突然近距離感覺到,她這天下武功第一,稱霸諸夏大陸的主人,其實還是有一點臭屁外加討人厭的—— 平時不怎么說話看不出來而已。 花眠想了想,搖搖頭,還是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道:“我要無歸劍干嘛,我不要,你拿遠(yuǎn)些?!?/br> 玄極恢復(fù)面無表情,掃了眼不遠(yuǎn)處傻站著的丹頂鶴,一掀袍子下擺放松地坐下了,語氣終于變得有些嚴(yán)肅:“既然不是為了無歸劍而來,那你說說自己的來歷,目的,以及身份——” 花眠張開嘴。 玄極補(bǔ)充:“‘恰巧路過’這種鬼話就省省吧,不會有人路得這么過,過到我易某人床上來的?!?/br> 花眠閉上嘴。 她確實不是路過,就是喝多了,憑借本能摸黑找到了家,準(zhǔn)備老老實實歸位回架子上睡覺去……誰知道睡覺之前碰到了一個他,嚷嚷著要喝水,然后——一步錯,步步錯。 花眠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想起自己除了隱身決很擅長之外還有撒謊也格外優(yōu)秀——于是面不改色地告訴玄極自己是個剛修煉人形的無量花妖精,昨夜真的是恰巧路過他的藏劍閣,出于好奇進(jìn)來看看……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花眠還拍了拍手,變出一束開得正鮮艷的無量花。 大千世界,無所不有。 諸夏既然有狐族這種嚴(yán)格來說也都是老妖精的種族,還有汐族和翼族,有邪神也有神器,玄極也就輕易地接受了有妖精這件事。 讓了個位置讓花眠坐下,正欲說些什么,這時候聽見外頭青雀叫了聲“主子”,下一秒青玄便推門進(jìn)來了,手里還抱著一大堆等處理的文件,笑瞇瞇地看了玄極,喜氣洋洋地叫了聲:“公子?!?/br> 玄極“嗯”了聲瞥了他一眼,這些東西一般都是在書房完成的,不知道青玄今兒怎么直接拿到他房間來了……再一看,青玄雖然在跟他說話,但是眼睛卻拼命在往花眠身上瞟。 顯然是看熱鬧來了。 玄極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要被人當(dāng)猴兒看的覺悟,于是便硬生生使喚著青玄把這些文件怎么從書房扛過來的怎么放回去,目送青玄苦著一張臉又滾回書房,他輕吐一口氣,也準(zhǔn)備到書房日常處理公務(wù)…… 推開門,腿剛邁出去,又生生收了回來。 回過頭,身后那人甚至都來不及收好臉上那“總算走了”“快走吧”的表情,看著花眠那懵逼又尷尬得小臉,玄極突然來了一點惡趣味的心理,翹了翹唇角:“你跟我來?!?/br> 花眠看了看四周,又把期望的目光看著站在一旁的婢女青雀。 玄極看她像個狐獴似的:“東張西望看什么?” “……”花眠艱難地把脖子擰了回來,指尖指了指自己,“……我?” 玄極挑起眉:“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放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在這?” 花眠無措地看了眼身后的無歸劍,玄極心中嗤笑,這小賊把什么都寫在臉上未免太笨……卻不知實際上花眠是在跟無歸劍討?zhàn)垺?/br> 你也看見了。 我是被逼的。 是被綁架。 是被碰瓷。 你自己的眼睛作證。 …… 花眠就這么被玄極拉走,她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像就強(qiáng)行被玄極捆綁了……下午本來應(yīng)該是她蹲在劍架上睡午覺的時間,這會兒卻坐在玄極書房里,書桌對面的榻子上,先認(rèn)真地看著玄極辦公,看著看著就打起了瞌睡。 雙手抱著腿,花眠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地打瞌睡,有一下點得狠了差點兒從榻子上翻下去,瞬間清醒了一些—— 花眠像小狗似的甩甩腦袋:“……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玄極頭也不抬地將一本看好的冊子放置到一旁,然后拿起另一本,翻開,言簡意賅道:“不行?!?/br> 花眠:“QAQ。” 花眠指責(zé):“你不能這么扣著我?!?/br> “我能,”男人執(zhí)筆,行云流水般在面前那冊子上記下幾筆,“易某為無量宮之主,諸夏西荒領(lǐng)袖,出現(xiàn)在領(lǐng)土范圍內(nèi)的物件生靈,皆為我所屬?!?/br> 玄極抬起頭看了花眠一眼:“也包括你?!?/br> 花眠無言,因為玄極這話說得有道理沒道理,都確確實實改變不了她是他所屬物的事實…… 玄極:“有名字了嗎?” 花眠:“……花眠?!?/br> 玄極:“具體的字呢?” 花眠:“‘繁花’的‘花’,‘睡眠’的眠?!?/br> 玄極:“‘月夜花下,與花共眠’,真是安靜至至極的名字?!?/br> 而此時,見花眠乖巧沉默,玄極抿了抿唇:“腿還痛嗎?” 花眠“啊”了聲,掀起裙擺看了眼,其實傷口原本應(yīng)該愈合了,但是因為被強(qiáng)行被上了些藥膏,反而好得慢了些,放下裙子,她搖搖頭。 玄極想了想,擱置下筆:“下次別再我背后躲躲藏藏,刀劍無眼,我也不知道周圍藏著的人是刺客還是無辜路過的人……” 花眠放在膝蓋上的腦袋一頓停止搖晃,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了玄極一眼:他是在解釋誤傷她的事嗎? 花眠“啊”了聲擺擺手:“沒事,我不疼,本來就是……呃,磕磕碰碰倒也沒什么,習(xí)慣了?!?/br> 本來就是劍鞘,身為防御性劍魂,她雖然細(xì)皮嫩rou但是恢復(fù)能力要比無歸強(qiáng)得多,平時有個磕碰也沒關(guān)系……腦袋里正飛快琢磨這么樣才能把她家主人的罪惡感減少到最低,這時候聽見書桌那邊,男人平靜道:“我只是讓你下次別出現(xiàn)在我身后,你在想什么?” 花眠:“……” 玄極重新拿起筆,再翻開一個冊子,卻像是不經(jīng)意隨口提起:“你本為無量花妖,應(yīng)該屬于我浮屠島產(chǎn)物,眼下修煉出了人形自然也還是不能忘了根本……所幸昨晚你也稱呼我為一聲‘主人’,作為你的主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