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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童?!绷枭谢卮稹?/br>寧海騰很快從驚訝中回神,“難怪一直不見他人,估計和他弟弟一道躲起來了?!彼粏柷耙蚝蠊苯訂?,“你打算怎么辦?”“先把他們找出來。”凌尚的視線依然停留在窗的那一邊,“等他情況穩(wěn)定后再做打算?!?/br>“好?!睂幒rv同意,馬上給手下打電話。結(jié)束通話后,寧海騰看向凌尚,后者臉上絲毫沒有動搖之色,仿佛他們即將要處理的對象跟他毫無關(guān)系。寧海騰收好手機,也看向窗那邊,“你要是早一點這么上心,他可能就不會躺在那里了?!?dāng)晚預(yù)定去南美的,他說想散散心。可能是想跟你打聲招呼,才過來醫(yī)院?!?/br>凌尚想起當(dāng)時情景,想起駱梓辛那一句,“凌尚,再見?!?/br>原來,他要去那么遙遠的地方。“你們弄成這樣,‘綠光’結(jié)業(yè)他也不追究責(zé)任,臨走時他還過來看你,可見他還是惦記你的。”寧海騰勸到,“等他醒了,你要好好道歉,也得好好跟他說清楚你的想法?!?/br>凌尚眼眶發(fā)熱,點點頭,“嗯!”寧海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打氣。——夜深人靜的時候。凌尚還站在玻璃窗前。他的病房已挪到附近,實在累了就去小睡一會兒,接著繼續(xù)過來守候。他的思緒以駱梓辛為中心,不斷發(fā)散。駱梓辛想去南美散心。南美。那是他們記憶中最為特別的一處地方。不僅因為旖旎風(fēng)光,更重要的,是一起欣賞美景的伙伴。還記得那一年,登山途中休息時,駱梓辛站到邊上,前方是蒼茫凜冽的群山,一起一伏均有險峻峰線,而白雪皚皚,覆蓋群山之巔,神圣崇高猶如上天意志——襯得此中的駱梓辛像神祗,化為rou身來拯救凡人。在寒風(fēng)里,在點點銀雪飄拂間,凌尚覺得,自己就是需要被拯救的那一個。他走過去,一手搭在對方肩上,以嬉皮笑臉掩蓋情緒,“梓辛,你要是掉了下去,我就跳下去陪你。”——駱梓辛沒有蘇醒。已經(jīng)一個星期。駱梓辛從重癥加護病房轉(zhuǎn)到VIP病房中,但仍處于沉睡狀態(tài),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多位醫(yī)生替他做了詳細檢查,表示束手無策,“人體是最復(fù)雜的結(jié)構(gòu),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可能駱先生需要更長的時間才會醒來……”答復(fù)如此陳詞濫調(diào)。凌尚正要發(fā)作之時,寧海騰的手下向他傳話,“凌先生,趙先生說想見您?!?/br>那個“趙先生”,正是何修童。他和楚赫也沒逃哪兒,就躲在趙家的宅子里。寧海騰派人守著房子,不許人進出。何修童冷靜下來后,說要見凌尚。起初他的請求在寧海騰那兒被攔下了,但一直晾著不處理也不是辦法,何修童到底還是有身份的人。于是寧海騰派人通知凌尚。后者得知,原本即將發(fā)作的氣焰收了起來,神情愈發(fā)平靜,“帶他來見我吧?!?/br>第127章醫(yī)院地下停車場。案發(fā)車位的周圍被黃色警戒線隔開。地上那灘血跡已干,呈深黯赤黑色,蒼蠅時不時在上面打轉(zhuǎn)。凌尚站在警戒線外,盯著血跡出神。有車子在附近駛停,車門開合,腳步聲至?!傲柘壬?,趙先生帶來了?!?/br>凌尚轉(zhuǎn)身,何修童被兩個大漢跟著,他看向凌尚的表情復(fù)雜,驚、迷茫,一點心虛,一點期待,還有一點不忿。凌尚靜靜看他,直到對方喚他一聲,“凌……”凌尚在裝束上沒什么氣勢——一身病服,頭發(fā)未打理,腳上套的是醫(yī)院的拖鞋。但他是凌尚,是凌氏的主事人,是上位者。他不是靠外在讓人俯首稱臣的。凌尚做手勢,何修童被帶前幾步。“這里我們兩人可以了。”凌尚對手下說到。手下退場。何修童看著凌尚。后者從未用過如此疏離的眼神看他。當(dāng)日自己的計劃被凌尚識破,后者仿佛一瞬就變成全然的陌生人。何修童震驚、不可置信。連過渡階段都不需要,凌尚在電梯中看向他的神情,簡直能吃人。他或許做得不對,但他都是為了他啊!他是愛他的!凌尚也是愛他的,不是嗎?!他反應(yīng)過來,沖往地下停車場。楚赫趁亂跑離案發(fā)現(xiàn)場,在停車場里胡亂狂奔,剛好撞上何修童。兩人一時間都不知所措,何修童如從前那般,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于是他們逃回趙家的宅子。何修童抱著這樣的想法——凌尚不會丟下他不管的,無論事情多么糟糕,凌尚都會保護他的。他們沒有逃到別的地方去。寧海騰的人來了,將房子圍了起來,切斷了他們與外界的所有通信。何修童說要見凌尚,但那些人并不理會他。今天,他終于見著凌尚了。但后者的神色叫人心驚。凌尚好像不是從前那個凌尚,他像不認識自己一樣。何修童內(nèi)心慌起來。凌尚看向車位方向,問何修童,“你知道這里發(fā)生過什么嗎?”何修童咬了咬唇。黃色警戒線與紅黑色血跡已說明一切。“我那天跑來這里,看見駱梓辛躺在那兒,臉上毫無血色。他的血,流到了地上?!绷枭衅届o說。“你猜猜,我當(dāng)時是怎樣的反應(yīng)?”何修童屏息,看著凌尚,沒有回話。“來,告訴我,為什么對駱梓辛下手?”凌尚的語氣像循循誘導(dǎo)的老師。“……他害我弟弟瘋了?!?/br>“還有嗎?”“……寧海騰那天來醫(yī)院,我聽到他說……你跟駱梓辛從小就認識,駱梓辛還喜歡你……這怎么可能?!駱梓辛那么不堪的人!他有??!你肯定也是這么想才沒有告訴我你認識他的對不對!他還喜歡你?!他憑什么??!”說著說著,何修童情緒愈來愈激動。他說的這些,都還不夠。“……你那晚做噩夢,我聽見了,你在叫駱梓辛的名字,肯定是那人做了什么窮兇極惡的事情,才會害你做噩夢!他還不該死嗎??!”何修童眼里,再次冒出可怕的光。“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