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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風(fēng)格還代表著精神上的向往。在凡事講求效率回報的快節(jié)奏社會里,貴族的精致高雅終究低頭屈服,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br>與評論家們的言論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新系列的高銷量。這個社會里,始終是普通民眾居多。女性在做夢的同時,也要為生存拼搏。大家都知道齊非的品牌代表奢華,但絕對不會因為它出了自己能負擔(dān)得起的衣服而咒罵“藝術(shù)已死”,相反,眾人會慶幸:終于買得起了。新系列薄利多銷,推出后僅一周幾乎銷售一空。一個月后,服裝設(shè)計公司的季度賬面赤字就比以往同期大大減少。康子維帶著財務(wù)文件興高采烈地向齊非匯報,“老板,我們這個月的赤字大大減少了,財務(wù)部門說如果保持銷售勢頭,下個月就能實現(xiàn)收支平衡,再下一個月說不定就有盈利了!”說著趕緊將文件給他過目。“是嗎?”齊非高興地接過來看,而后不斷點頭,“真的變少了!”“同事們都很高興,并且提議去吃慶功宴,您覺得怎么樣?”“這回大家都表現(xiàn)得很好,有這樣的成績,是該慶祝一下?!?/br>“好,那我現(xiàn)在去安排?!?/br>康子維離開,辦公室里再度只有齊非一人。說實話,齊非明白那些紅色的數(shù)字確實是大數(shù)目,但他對那些數(shù)字的多少并不十分敏感,也就不會有太多情緒起伏。但是,只要康子維覺得好,會因此感到快樂,那他也會學(xué)著覺得好,積極地快樂起來。而那幾本被他扔在儲物柜里的刊登評論家們專欄的雜志,才真正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批評的言論出來時,康子維曾擔(dān)心他會介意,齊非不愿康子維多想,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我才不會管那些評論呢!”可實際上,他在乎得不得了。了解他心思的只有小玉,待產(chǎn)中的伊人特地打電話安慰他。“老板,任何轉(zhuǎn)變都需要一個過渡期,你努力去適應(yīng)了,自然就好了。”“嗯,我知道。”齊非明白這個道理。從他決定改變設(shè)計風(fēng)格的那一刻起,他就預(yù)料到反對的聲音。只是真正面對時,心里還是會不好受。不過,他知道康子維也處于過渡期中,也在努力中。如此想著,他的心情就會放輕松——所做的一切都有價值,他們的關(guān)系,不是只有他一人在維護。慶功宴散伙后,康子維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齊非,“老板,您明晚有空嗎?我想……帶您去見見我的朋友?!?/br>自從李阿姨去世后,經(jīng)常與康子維保持往來的就是江峻森。最近江峻森在朋友的小旅館里工作得有聲有色,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有了一點空閑的時間。康子維希望能借此時機讓齊非更深入地了解他的生活。齊非愣了一下,而后點頭回應(yīng),“好。”或許,他們是時候更進一步了。第二天晚上,他們在康子維之前打過下手的大排檔見面。啤酒,鹵味,花生米。江峻森對有錢人一直有偏見,但他知道齊非對康子維很重要,況且齊非表現(xiàn)得很隨和,盡管一看就知道是個少爺,但言行舉止還是有板有眼;于是也沒有在言辭上難為齊非。總之,這晚的見面算不上熱絡(luò),但也沒有冷場,順順利利地結(jié)束。離開大排檔后,康子維與齊非沿著江邊散步,吹散酒氣。康子維是今晚最高興的那個,他輕輕握著齊非的手,誠懇地說,“老板,你真好,謝謝?!?/br>“謝什么呢?!饼R非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康子維站住了,牽住齊非的腳步,齊非停下,回頭。康子維的眼睛很亮,帶著柔情,有一分羞赧,九分熱愛。氣氛正好??底泳S稍稍將齊非拉往跟前,逐漸低下頭。熱切的唇寸寸逼近,齊非內(nèi)心卻泛起了不知名的恐懼。平時拉手擁抱還好,但是情人間的吻……他承認,他的心理準備還是不夠充分。當(dāng)陌生的氣息突破安全距離時,他只想逃跑。所以,他推開了康子維。不是帶著力度的推開,但足夠破壞氣氛,讓康子維僵住動作。“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敝皇O逻@套說辭了。齊非低下了頭。“……我明白?!笨底泳S微微調(diào)整自己,再次握著齊非的手,“……抱歉,是我太急了,沒有考慮你的感受?!?/br>齊非抬頭,“……是我的問題。”“有問題,我們一起慢慢解決,好嗎?”康子維柔聲安慰。“嗯?!饼R非點點頭,內(nèi)心為對方的體諒而觸動。——幾天后,周末早上,齊非的新別墅。傭人打開門,朝來人恭敬地打招呼,“凌少爺?!?/br>凌尚點頭示意,“有誰已經(jīng)來了嗎?”“安少爺已經(jīng)在飯廳了?!闭f完,給凌尚引路。飯廳里,安臣正坐在飯桌邊悠然看早報,聞聲轉(zhuǎn)頭,朝凌尚道了聲嗨。“最近累死了,嗨不起來?!绷枭薪忾_西裝外套的兩枚扣子,在安臣旁邊坐下。“怎么了?”安臣折好報紙,看向凌尚,“是海騰那邊的事嗎?”傭人給凌尚送上檸檬水,后者接過小喝了一口,“安尹也知道了?”安臣點點頭,還想說什么,齊非進來了,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早上好~咦?梓辛呢?”安臣回答他,“去外地參加醫(yī)學(xué)研討會了,還沒回來。讓我和你說一聲?!?/br>“哦。”齊非了然,在主位坐下。傭人們將豐盛的早餐端上來,食物的香味溢開。凌尚切下一大塊紅rou,感嘆,“這才是資本家過的生活嘛?!?/br>齊非正在蘸果醬,“最近干什么去了?語氣這么感慨?!?/br>凌尚瞄了瞄他,把rou切成小塊,“寧家在東南亞遇到了麻煩,海騰過去處理,這期間‘天蝎座’所有工作都交給我打理,再加上凌氏本來的事情,我快變超人了?!?/br>“寧家”、“海騰”讓齊非的表情變得不自然,無奈是自己先開口問,唯有忍一忍。安臣啜一口咖啡,推波助瀾,“難怪最近幾次商宴都沒見著海騰。那他什么時候回來?”凌尚優(yōu)雅地送rou入口,“遲一點吧。東南亞勢力內(nèi)部重新洗牌,新的一把手之前似乎與寧家有過節(jié),事情可能沒那么順利?!?/br>“那他在那邊安全么?”“應(yīng)該沒事?!?/br>“好啦好啦,你們兩個說夠了,轉(zhuǎn)話題?!饼R非不想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