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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非正想說什么,卻在對方的黑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揚(yáng)著下巴,眼睛閃閃發(fā)亮,嘴邊分明含著花一般溫柔的笑容,整一副深陷愛情不自知的模樣。齊非頓感自己的臉很熱。這個(gè)樣子,誰也騙不了。寧海騰溫柔地將齊非圈在懷里。這次,是耳畔的深情呢喃,“齊非,我愛你?!?/br>遠(yuǎn)處落日燃燒,天邊的云一片艷紅,羅馬廢墟上高大的石柱立在天邊,如遙遠(yuǎn)的神殿,見證著羅馬每一句愛的誓言。齊非的眼眶突然紅了。接著,他小小聲地對寧海騰說,“大笨蛋……我也愛你……”齊非摟著寧海騰的脖子,輕輕吻了上去。寧海騰按著他的后腦勺,一點(diǎn)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加深這個(gè)吻。他們身后,是羅馬的另一方天空,天際線上,冶艷的印度紅已慢慢黯淡成夜色前的孔雀藍(lán)。------齊非睜開眼。眼角處涼涼的。他伸手去摸,濕的。------安臣來到寧海騰家里時(shí),看見駱梓辛正在悠閑地吃早餐。長長的飯桌,只有他一個(gè)人。“海騰呢?”安臣問。“一大早就去打拳了。”駱梓辛啜了一口咖啡。安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傭人見狀,馬上給他端來一份早餐。“你怎么來這里了?”駱梓辛看向安臣。“替齊非拿回跑車?!卑渤家贿呎f,一邊給面包涂上果醬,咬了一口。“……齊非怎樣了?”“他昨晚把耳環(huán)扯了下來,扔了。今天早上把自己卷在被窩里,怎么都不肯出來?!?/br>駱梓辛沒有說話。“你昨晚過來陪海騰?”安臣端起牛奶,看了看駱梓辛。“對。他這回要把齊非往外推,看他會不會喜歡上別人。”安臣的動作頓了頓。“真是的,亂來?!?/br>駱梓辛切了一小塊牛排,沒有回應(yīng)安臣的話。“自己把齊非寵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突然又把他推出去,說到底,就是不相信齊非。”“你說得對,但齊非也不見得就了解海騰。他們兩個(gè)在一起這么久,似乎對彼此都不放心。這次海騰這樣做,說不定能給他們的感情帶來新的變化?!?/br>安臣送了聳肩,“希望不是不好的變化?!?/br>“對了,你什么時(shí)候正式去安氏上班?”駱梓辛將話題轉(zhuǎn)到安臣身上。“這兩天吧?!?/br>“……安尹為什么要你回安氏?”“不知道?!峭砹杓已鐣氖?,他也有份參與。他讓我回去,可能和商場上的斗爭有關(guān)系吧。”駱梓辛挑了挑眉,“……或許,他只是想把你綁在身邊?!?/br>安臣看著駱梓辛,淡淡地說,“又或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我相處下去了,于是決定送我進(jìn)狼圈。”駱梓辛愣了一下,沒再說什么。“你呢?”安臣問駱梓辛,“你和楚赫怎么樣了?”“……我這次打算慢慢來?!?/br>安臣有點(diǎn)意外,“什么?難不成你還想培養(yǎng)感情?”駱梓辛笑笑,“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太無聊了,想換個(gè)方式玩?!?/br>9作者有話要說:連更兩章~由于沒有存稿了,而且最近很忙,所以更新不定時(shí),希望親們見諒~~ 晚上。楚赫在路邊張望著。不一會兒,寶馬SUV緩緩?fù)?吭谒媲啊?/br>上車后,楚赫不好意思地對駱梓辛說,“其實(shí)我自己可以坐公車直接去美術(shù)館的,你不必特地從醫(yī)院那邊趕來……”駱梓辛微微一笑,“沒事,一個(gè)人坐在車?yán)餂]意思,有個(gè)人在旁邊說說話也好。”駱梓辛今晚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閑外套,里面配上了酒紅色的襯衫,上面兩顆紐扣開著。可能他戴著鏈子,對面車燈射來的亮光一閃而過,從他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可以看到里面有金屬光澤一明一暗,似要引人目光深入探究。楚赫看著駱梓辛的側(cè)臉,硬朗分明的線條到嘴唇處柔軟了下來。這一份恰到好處的柔軟淡化了凌厲的氣勢,讓人心生親近。當(dāng)攝影師這么久,像駱梓辛這種無鏡頭死角的男人很少見,任何一個(gè)角度,他都能瞬間抓住你的目光。此時(shí),駱梓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楚赫,嘴角稍稍翹起,“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嗎?”“沒有、沒有?!背帐栈胤潘恋难酃?,再次不好意思地說,“抱歉,這是我的職業(yè)病,總喜歡盯著漂亮的人看?!?/br>駱梓辛笑了,“這是我的榮幸?!?/br>一會兒,駱梓辛像想起什么,問楚赫,“對了,你哥哥的工作……現(xiàn)在怎么樣了?”之前,楚赫請駱梓辛吃飯時(shí),有提到他哥哥沒有被炒魷魚,但要調(diào)職什么的。“啊,他調(diào)到了另一家需要人手的新酒店里當(dāng)點(diǎn)心師。這回的工資卻比以前更好,環(huán)境也不錯。他算是走運(yùn)了?!?/br>“這樣也挺好的?!瘪樿餍列χ貞?yīng)。----很快,他們來到了美術(shù)館。今晚藝術(shù)廳有攝影展,是楚赫很喜歡的攝影師,于是他請駱梓辛一起來看。大廳里堆滿了人。一幅幅掛在墻上的黑白巨型照片相當(dāng)顯眼。所有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個(gè)女人。或躺著、或睡著、或站著、或跑著,像是那個(gè)女人的寫真集。“海爾格是真的愛她?!背湛粗掌锏呐?,感嘆道。海爾格是攝影師的名字。他一生所拍的,都是他唯一深愛的女人——葉琳娜。“海爾格和葉琳娜是青梅竹馬,他從小就喜歡她,他們長大后,葉琳娜每過一次生日,海爾格就向她求婚一次,但是葉琳娜都拒絕了。葉琳娜嫁了五次,每一次婚禮上,海爾格都只能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說著所謂一生一世的誓言。”“葉琳娜四十歲時(shí),她的第五任丈夫離開了她。海爾格一直陪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