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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已一片黑。=========當(dāng)安臣醒過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一陣子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他以前的房間。他用手扶額,坐了起來,卻聽到一陣細微的金屬撞擊聲。他感覺有異,立刻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頓時睜大眼睛——自己的右腳鎖上了鐵鏈——海報里那條鑲鉆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鎖著床尾柱。中間的長度,他連門口都夠不著。第9章晚上。沒開燈的房間一片黑暗。“喀嚓”,房門被打開了?!芭荆 庇腥碎_了燈?!皡邕剩 卑殡S滿室光亮而來的,是直直摔過來的煙灰缸。安尹沒有回避。煙灰缸砸在了他旁邊的墻上,撞得粉碎。鋒利的碎片從他臉頰擦過,血痕馬上浮現(xiàn)。一兩顆血珠滲了出來,但他沒有擦拭。他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和坐在床邊的那個人。安臣活動范圍內(nèi)能摔能撕能扯的東西無一幸免。他坐在床邊,死死地盯著安尹,活像要把他燒開兩個洞。安尹慢慢朝他走過去,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從頭發(fā),到臉,到鎖骨,到骨節(jié)泛白的手,到勻稱的腿,到被鐵鏈鎖著、磨破了皮的地方。一圈紅痕,隱隱泛紫。要是他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傷痕。他迎上安臣的目光。后者眼里是憤怒,兇狠,還夾雜著蔑視和恨意。任性的,蠻橫的,咄咄逼人的,他的弟弟。“……那張海報,雖然花了一點時間,已經(jīng)全部回收了?!卑惨驹诎渤济媲?。“卡地亞向你們公司發(fā)出了毀約聲明,以后也不會再有公司請你們做廣告?!?/br>“哼!”安臣不屑地冷笑一聲,“你大費周章地把我鎖起來,就是要和我‘好好談?wù)劇@些東西?”“從你讓卡地亞答應(yīng)給我們自由去做廣告那一刻起,你就應(yīng)該料到我會做出格的事情!”安臣猛地站了起來,鐵鏈摩擦的金屬聲格外刺耳?!艾F(xiàn)在把我鎖起來是什么意思?你以為沒有了廣告公司我就會乖乖聽你的話么?不可……!”安臣沒說完,突然吃痛。“我一早就想把你鎖起來了?!卑惨穆曇艉翢o起伏,他扯著安臣后腦勺的頭發(fā),緊緊逼視他?!盀槭裁匆魬?zhàn)我的忍耐力?”安臣笑了,“聽你這么說,都是我的錯?”瑰麗的笑容到最后徹底變得冰冷,“是嗎?哥哥。”后面那兩個字諷刺得要緊。安尹用力將安臣推進床鋪,狠狠地壓了上去。沒有前戲,沒有潤滑。連一個吻都沒有。純粹懲罰,純粹發(fā)泄。鎖著鐵鏈的腳激烈地掙扎,鐵鏈桎梏的地方滲出了血,冷冷的金屬摩擦聲讓人心驚。慢慢地,帶著傷痕的腳蜷著腳趾,瑟瑟顫抖起來。鐵鏈“哐噹”地撞擊著床沿,一聲接一聲。……不知過了多久,金屬聲仍在響,但鐵鏈纏著的腳卻不再有反應(yīng)。“你是要把他做死才甘心么?”寧海騰站在床邊,一邊看著駱梓辛給安臣注射消炎針?biāo)?,一邊問那坐在沙發(fā)里無聲無息盯著安臣的人。安尹沒有回答。駱梓辛給安臣打完針后,撿起散落在床邊的破床單,包著□的安臣,把他抱了起來?!昂rv,我們走吧。”“你要把他帶到哪里去?”安尹站了起來。“醫(yī)院。他后面裂開了,腳上也有傷,還需要輸液來補充營養(yǎng)。”駱梓辛直視安尹,面無表情地說道。寧海騰徑直打開門,朝駱梓辛示意,后者抱著安臣出去了。寧海騰看了安尹一眼,也轉(zhuǎn)身離開。安尹站在狼藉之中。良久,他撿起地上那條鑲鉆的鐵鏈。=======安臣緩緩睜開眼睛,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后,強烈的疼痛感襲上腦門。“你醒啦?”駱梓辛的臉出現(xiàn)在視野里。“梓辛?……這里是哪里?”“我家醫(yī)院的VIP病房?!瘪樿餍粱卮?。安臣眨了眨眼。記憶漸漸回籠。他的表情從茫然過渡到了然。“鄭叔怕你們兩個像九年前那樣,打得你死我活,所以偷偷給我電話;我之前剛接了coco的電話,說你們公司出事了,但無法聯(lián)系上你,所以我和海騰急忙趕去安家,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昏過去了?!?/br>“……”安臣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又從了然陷入深思。“……安臣,我真不知道,你和安尹之間,已經(jīng)這么嚴(yán)重了?!瘪樿餍磷酱策?,看著安臣。輸液管無聲地傳送著營養(yǎng)。“嘀!”房內(nèi)的空調(diào)自動調(diào)節(jié)溫度。“……還能抽身嗎?”沉默了一陣,駱梓辛問到。“哼!”安臣冷笑了一聲,可勾起的嘴角慢慢染上苦澀,那苦澀的重量壓得弧度微微顫抖。第10章駱梓辛從病房出來,看見剛從吸煙室回來的寧海騰。“他怎么樣了?”寧海騰問到。“醒過一陣子,剛剛又睡過去了?!?/br>“……”寧海騰帶著一身煙味,倚著過道的墻壁。駱梓辛看了看他,說到,“怎么了?”“沒什么。我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我也這樣對待齊非。”“……如果有這個打算,記得先預(yù)約病房?!瘪樿餍凛p描淡寫地接話。寧海騰笑了出來。--------冰冷的手術(shù)室。寒光閃閃的手術(shù)刀粘著血rou。儀器機械地響著。無影燈下展開著生與死的較量。六個小時過去。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醫(yī)患的家屬緊緊圍上來。“醫(yī)生,我爸爸怎么樣了?”首先說話的是一位哭得梨花帶雨連眼線都模糊了的女人。駱梓辛脫下口罩,朝她微微一笑,“你父親沒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