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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會怕是一股腦偏向小的了?!?/br> “偏就偏吧。阿隨強勢,確實更適合。連連太軟,太內(nèi)向,好戰(zhàn)心不夠。”宴其盛說,他停頓一下,長嘆一口氣,“老楊,我總是在想是不是幼時的經(jīng)歷會定終生啊,不然為什么無論我怎么鼓勵她,怎么給她機會,她都沒法自信起來,是不是單親家庭對孩子的影響太大了,不然她可能也會和阿隨一樣自信開朗,她媽說不定也不用死……都是我的錯?!?/br> * 羅家宣布自立門戶來勢洶洶,但宴森的應(yīng)對也雷厲風(fēng)行,戰(zhàn)役甚至沒等到宴其盛恢復(fù)上班就打了個七七八八。 塵埃即將落定,還剩些翻不起大浪花的蝦兵蟹將,宴隨從前線撤退,深夜回到家,碰上宴連下樓倒水。 宴隨本沒打算搭理她,走了幾步想到不對勁,又倒退回去,懷疑地瞇起眼睛:“你倒水干什么?” 她走路沒發(fā)出聲音,宴連被她的去而復(fù)返嚇了一跳:“吃安眠藥。” “……” “只是單純睡不著。”宴連解釋,“我現(xiàn)在的狀況沒有那么糟糕,你不用這么草木皆兵?!?/br> 宴隨實在太累了,既然宴連說的挺像真的,她也沒空管閑事,拔腿就走。 “宴隨。”宴連在背后叫她。 宴隨扭頭,等了幾秒,除了宴連的欲言又止,她什么也沒等到,于是不耐煩了:“我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你有話直接說行不行?” “沒事……你去睡吧?!毖邕B說。 “別死?!币贿吷蠘怯忠贿呍挷诶聿徊诘囟谝痪?。 宴隨睡到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來,好好捯飭了一把,容光煥發(fā),打算去商場血拼犒勞自己,去之前,她敲開宴其盛的房門討?yīng)剟睢?/br> 宴其盛正靠在床頭看文書,二話不說答應(yīng)下來:“應(yīng)該的,看中什么買什么,飛機游艇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歡?!?/br> “要天上的星星?!毖珉S說。 “這種要求留著為難男朋友,不要為難老爸。”宴其盛笑道,說到男朋友,他扭頭吩咐一直守著他陪伴他照顧他的宴連,“連連出去一下,爸爸想和宴隨說幾句話?!?/br> 宴連走后,宴其盛放下文書,審視的眼光打量她一圈:“你怎么想的?說說看。” “什么?”宴隨明知故問。 “小傅。” 宴隨毫不猶豫:“分了?!?/br> “因為你jiejie嗎?”宴其盛問,拍拍床沿示意她坐,“小傅很堅持,這些天基本每天都來報道,看得出是真心,那天在急診室,也非常堅定地告訴我說喜歡你。但是我確實很不看好你們兩個,姐妹倆跟同一個男孩子有過糾葛,太亂了,這說出去像什么樣子?以后你把他領(lǐng)回來我們一家人怎么心平氣和坐在一塊?我都沒敢讓你媽知道。你如果真的決定分,不要再拖,立刻斷干凈,拖下去對你們?nèi)齻€人都是傷害?!?/br> 宴隨垂眸:“知道了?!?/br> 宴其盛話鋒一轉(zhuǎn),犀利的眼神牢牢盯著女兒:“阿隨,你實話告訴爸爸,你喜歡小傅嗎?” 宴隨一愣。 等不到她的回答,宴其盛艱難抬手拍拍她的頭:“真的喜歡的話,不需要因為jiejie也喜歡就放棄。兩個人開心,總比三個人都難過要好。” 她沒有回答宴其盛,但是等她到了商場,這曾和傅行此一起來過的地方處處是舊回憶,直到走到他們夾過皮卡丘的娃娃機,沒有了繁忙的工作轉(zhuǎn)移注意力,她的難過終于勢不可擋,山洪暴發(fā)。 她當(dāng)然喜歡傅行此,喜歡得不得了。 八年前無法抗拒,八年后依然無可救藥地淪陷。 她的心臟經(jīng)過了八年的鍛煉,為什么她比第一次分手還要痛。 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宴隨雙手空空,除了停車費分文未花,徑直打道回府。 可家里也不是避風(fēng)港。 傅行此的車就停在家門口,加劇她的心神不寧,掀起陣陣驚濤駭浪,無法平息。 宴隨在門口站立幾秒,整理好情緒才推門進去,他正在客廳陪羅子琴聊天。 羅子琴在給她說好話:“從小就是脾氣倔,難哄,其實心腸可軟了……” 看到她回來,羅子琴噤了聲,笑容滿面地充當(dāng)和事佬:“阿隨,行此來看你了?!?/br> 之前幾天宴隨吃住都在公司,她和傅行此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面,這一眼對視力量驚人,暗流狂涌,幾乎瞬間產(chǎn)生火樹銀花的效果。 他瘦了。 想念找到歸宿,眷戀生根發(fā)芽。 “宴隨?!备敌写讼却蚱频某聊?。 他的出聲提前終結(jié)了某種微妙的平衡,宴隨從視線糾纏中掙脫,不想和他有只言片語的交流,只沖羅子琴說道:“mama,以后不要再讓他進來了,我和他已經(jīng)分手了,您這是在搞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那一套強迫我和他復(fù)合嗎?” 說完她不顧羅子琴的勸和上了樓,用力關(guān)緊房門,背靠上去,疲倦地閉上眼睛。 不多時,房門傳來叩門聲,透過門板,麻麻的震動傳到她的背上。 “滾開?!毖珉S有氣無力地罵道。 房門再次不依不饒地響了兩聲。 宴隨睜眼,去書房拿了戒指。 宴隨有限的生命中,已經(jīng)三次收到求婚戒指。 第一次是個外籍男友,交往一個月就毫無防備向她求婚,說她是他的此生摯愛,非她不娶,宴隨沒有絲毫感動,只有驚嚇,堅定地拒絕了他。 第二次是杜承,笑話一場,不提也罷。 這第三次,是她最最喜歡過,也正最最喜歡著的男人給她的,是她十六歲的時候夢寐以求的承諾。 幸福明明那么近了,可似乎只剩失之交臂的命運。 宴隨拉開門,要把戒指還給傅行此。這東西,留在她身邊又刺眼又扎心,不如物歸原主,眼不見為凈。 然而她遞東西的手勢停在半空中。 因為門口不是傅行此,是宴連。 從換房間開始,就像她之前從來不回自己原先的房間,宴連也從來沒有上來過她的三樓,從二樓往上,是宴連的禁區(qū)。 這是她們的心照不宣,彼此互相遵守了十多年。 “是我?!毖珉S說了句廢話。 宴隨用眼神詢問她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