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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這萬種風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趴在他肩上抱著他的脖子不說話。

    傅行此當她默認,好笑道:“你是姑姑,年紀也比她大兩歲,怎么老是和侄女吵架?”他房間里有屬下在,傅明灼來之前他們在聊公務,他示意傅明灼看他們,“我在忙呢。你這么大人了還要我抱,你看叔叔他們都在笑你了?!?/br>
    傅明灼置之不理,維持著原姿勢不動,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哥哥對不起”。

    當時,雖然略覺怪異,但傅行此也只當她是在表達自己打擾他公務的歉意。后來她要走,他以為她回大伯母那邊睡覺。

    與之相反,大伯母以為她留在傅行此那過夜。

    而其實傅明灼哪里都沒有去。

    傅行此當即丟下講座急匆匆趕回酒店,路途中他再度確認了傅明灼不在任何一個房間。

    走失個孩子,酒店和警方都出動了,調監(jiān)控顯示,傅明灼當晚在離開傅行此的房間后在門口呆立了近十分鐘,然后她徑直離開了酒店。

    監(jiān)控里那團小小的人影看得傅行此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心里頭不祥的預感一陣接著一陣不肯停歇,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想不出別的能令她這般反常的原因。

    既然確認傅明灼離開了酒店,警方立刻向有關部門申請查看周邊道路上的監(jiān)控,等待過程中,傅行此心急如焚地拉住大伯母,情急之下也顧不上長幼尊卑的禮儀:“是不是讓灼灼知道了?你和她說了什么嗎?”

    “怎么可能?!边@頂帽子太大,大伯母擺著手連連否認,“我一個字都沒有說?!?/br>
    傅行此想到另一個人,盯著傅晨陽發(fā)問:“那晨陽呢?晨陽你和她說了什么嗎?”

    “晨陽也不可能說的?!贝蟛负芎V定,摟著被嚇到的傅晨陽,“我們從來不在她面前說這些?!?/br>
    因為擔心小孩子分不清輕重,嘴上沒門把,所以傅行此很多次拜托過親朋好友不要在自家孩子面前說那些事,以免他們在傅明灼面前有意或無意地透露了真相。

    傅行此來回走著,心力交瘁地摁著額頭,想起昨天傅明灼非要他抱,還有那句微弱的“哥哥對不起”,種種細節(jié)都在肯定他的猜測。他苦心孤詣瞞了她十二年,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把真相大白的一天推遲,可這一天還是來得這么猝不及防。

    酒店工作人員看他實在著急,寬慰他道:“Sir,please take it easy,she’s 12 ,I’m sure she  take care of herself?!?/br>
    12周歲,很多女孩子已經(jīng)進入青春期發(fā)育的階段,看起來是個小大人了。

    但是傅明灼不是,而且她的心理狀態(tài)才是最令人擔憂的。

    酒店工作人員的安慰并沒有讓傅行此安心哪怕一點,等待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無比,令他焦灼不安。

    正是焦頭爛額之際,他手機進來一通電話。

    一串沒有備注的國內(nèi)號碼,他正想接起,點接聽前卻一愣,停了手指的下落確認了一遍來電。

    *

    見過杜承和他的新歡之后,宴隨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原本她把回國的機票定在去完海洋館的次日,被那兩人那么一惡心,她哪里還有繼續(xù)玩的心情。

    輾轉反側半個晚上,后半夜倒是沉沉入睡,就是夢里不□□生,倒不是夢到杜承,但同樣惹她生氣,因為夢到了傅行此。

    夢里她還是高中生,傅行此高考畢業(yè),她還沒放暑假,應她要求,他中午來給她送吃的。隔著學校的柵門,她像往常一樣喊他一聲哥哥,羨慕他的自由,抱怨道:“我好像在坐牢。”

    傅行此把手里的東西擠過柵門遞給她:“那我在探監(jiān)。”

    以上劇情都很正常,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情節(jié)。

    后面的劇情就開始天馬行空,光怪陸離,跟演電視劇似的。

    宴連憑空出現(xiàn),熟稔挽住了傅行此的手,朝她笑笑:“哥哥又給你送午飯了,還不快謝謝哥哥?!?/br>
    在錦城,jiejie可以用來叫嫂子,哥哥也當然也可以用來喊姐夫。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二人舉止親密,問傅行此:“你和她在一起嗎?”

    “是啊?!毖邕B驚訝看她,“不然你為什么喊他哥哥?”

    個王八蛋,怪不得他要她喊他哥哥。

    宴隨從夢里氣醒過來。

    醒來后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仔細品了品這個夢,想起自己叫他哥哥從來不是他的要求,是她自己主動,因為他比她大兩歲,也因為她知道他是個很好的哥哥,想像傅明灼一樣被他寵愛。

    夢里真是一個可以為所欲為不講道理的地方,明明是顛倒黑白把鍋都甩到他頭上,可當時竟然一點沒覺得不合理。

    宴隨起來后第一件事情是改了簽,選了中午的航班,所以她有時間悠哉悠哉收拾行李,再悠哉悠哉叫了車去機場。

    出租車在車水馬龍中走走停停,宴隨漫無目的地望著窗外陌生的街景。

    紅燈起步的瞬間,她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再回頭去看,后面的車流把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宴隨皺起了眉頭。

    如果她沒看錯,她看到了傅明灼,而且孩子穿的是昨天那套衣服,除非是出來旅游帶著一模一樣的,不然大夏天的沒道理兩天不換衣服。

    只是粗略的一瞥,宴隨并不確認自己是否認錯。

    短短幾個念頭之間,車子已經(jīng)駛離好遠。

    宴隨慢慢靠回座椅背。

    傅行此的meimei,哪里輪得到她瞎cao心,人家當掌上明珠養(yǎng)了這么多年,哪里會出什么紕漏。

    腦子里這么想著,身體卻反其道而行之,她前傾身子,吩咐司機道:“Sir,please pull over?!?/br>
    一分鐘后,宴隨拖著個拉桿箱往回小跑,出租車一腳油門的路程,卻不是個一時半會就能靠雙腳到達的距離,圖漂亮穿的高跟鞋在這時是最大的阻礙——它磨腳,她的腳趾和腳后跟都深受其害。

    好不容易咬牙跑到原地,那里連個傅明灼的影子都沒有,宴隨茫然四顧,越想越覺得自己簡直犯了魔怔。

    她嘆了口氣,正打算到路邊再攔一輛車,有一只手從后面扯了扯她的衣角。

    真的是傅明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