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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天趁著參加廚賽的機會趙逸云就求見了一次皇上,想要求皇上開恩讓他免了嫁人這件事。誰知道他話剛說了一半,還沒有把要求的事情說出來,皇上就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幾個老臣上奏請求皇上為自己兒子賜婚,說是想要迎娶他,又說他如果已經(jīng)有中意的人了就快點定下來,不然過些日子那些老臣見上奏沒用直接上門求親就麻煩了。這話可把趙逸云給驚著了,回來后想了一晚上,卻終究什么辦法都沒想出來,此刻正心里煩躁的厲害。這時正在院子里為鳥雀的一個侍郎跑進來稟報道:“少爺,偏門上的小廝過來稟報說杜郎君過來了,說是做了早點專門送過來的,問一聲能不能進府。”“這么早過來做什么?”趙逸云自問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一邊讓琴韻伺候著穿衣裳一邊對那侍郎說道:“仍舊帶杜郎君到外書房去,我這就過去?!?/br>第八十七章杜齊悅被放進了府里,沿著小徑心里忐忑緊張的進了書房,趙逸云還沒過來,只有幾個下人在院子里灑掃。書房里頭靜的很,下人們還沒來得及開窗戶,杜齊悅走進去還可以聞得到昨晚上熏香留下的余味,清淡素雅,帶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涼意,就如同趙逸云給人的感覺一樣。小丫頭端了茶來就迅速退下了,屋子里又靜了下來,只剩下屋外大掃帚掃地發(fā)出的“刷刷”聲響。杜齊悅似乎不愿意打擾了這份寧靜,動作也小心了起來,慢慢的把食盒打開,端出了里面的早點。如今天氣熱,點心做好了并不容易冷掉,杜齊悅一路從客棧過來,竟然還冒著熱氣,燉盅里的粥更是摸著燙手。杜齊悅仔細的擺弄了幾下碗筷,在桌上擺出自己最滿意的樣子,這才坐了下來,手里攥著大腿兩側(cè)的長袍下擺,眼睛望著門口,不安又期盼的等著趙逸云過來。趙逸云并沒有讓他等多久,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過來了。杜齊悅連忙站起來去迎他,眼睛仔細的在趙逸云身上看了一圈。趙逸云今天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這些日子好吃好喝供養(yǎng)出來的些許紅潤又不見了,看起來有些蒼白,眼睛下面也有著淡淡的一圈陰影,渾身透著疲倦的氣息。“你昨晚沒休息好嗎?”杜齊悅關(guān)心的詢問道。趙逸云搖搖頭,眼睛瞄了杜齊悅一眼,見他臉色也不是很好,心里泛起一絲笑意,問道:“怎么這么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有事!我想…”杜齊悅一直含在嘴里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剛張嘴卻又咽了回去,他幫趙逸云拉開凳子,說道:“你先吃早飯,吃完了我們再說。”“你吃過了嗎?”趙逸云坐了下來,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點,頓覺肚子餓了起來,他伸手夾了一個蛋卷到碟子里,抬頭問道:“你吃過了嗎?這么早就過來?!?/br>“吃過了?!倍琵R悅點點頭,其實他只在做點心的時候隨便吃了幾口,根本沒吃飽撬諛撓形縛誄允裁叢綬埂趙逸云抿了抿嘴,夾起蛋卷吃了起來,杜齊悅殷勤的為他盛了一碗粥,然后又坐了回去,只是眼睛一直巴巴的盯著趙逸云,一副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的模樣。趙逸云自己心里也有事情,杜齊悅不說話,他便也不再問他,于是兩個人便一個安靜的一口一口吃著早餐,一個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除了偶爾發(fā)出的碗筷相碰的輕微聲響,屋子里靜的幾乎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了。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趙逸云吃完了早飯,極度安靜的氣氛這才活泛了一些。杜齊悅立刻站起來,有些忙亂的將碗碟放進了食盒里,然后又要拿自己的手帕擦桌子,卻被趙逸云伸手擋住了。“說話吧。”趙逸云抬頭看著杜齊悅說道。杜齊悅將帕子塞回袖袋里,手里抓著里面那個放著戒指的小木盒子,咽了咽口水,雙眼深深的回看向趙逸云,心一橫,直接問道:“趙公子,你喜歡我嗎?”“???”趙逸云沒想到杜齊悅開口就這么的直截了當(dāng),當(dāng)即愣了一下。“你喜歡我嗎?還是討厭我,請告訴我!”杜齊悅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趙逸云眨眨眼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杜齊悅這個問題,他不討厭杜齊悅是肯定的,可是倒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卻不好回答,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怎么回答。杜齊悅以為趙逸云不好意思開口,說道:“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我就好。我想知道答案,你告訴我?!?/br>趙逸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反問道:“你問我這個做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我…”杜齊悅只覺得自己肚子里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很。是啊,知道了又怎么樣,趙逸云喜歡他,那他必定是要求婚的,趙逸云對他沒感覺,他還是會追著求婚,如果趙逸云討厭他,他也是要纏著他再求婚的。既然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那么他倒底在猶豫些什么。杜齊悅想到這里,干脆膝蓋一彎,單膝跪在了趙逸云的面前,他從袖子里掏出了那個戒指盒,雙手稍顯笨拙打開盒子,露出里面鑲嵌著寶石的金戒指,堅定的說道:“趙逸云,我喜歡你,你嫁給我好不好?”杜齊悅突如其來的舉動把趙逸云下了一跳,伸出一半準(zhǔn)備扶人的手猛的愣住了,趙逸云瞪著眼睛看著杜齊悅,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一種呆滯的表情,仿佛被這個求婚給嚇住了。反正求婚的話都說了,心里的那些忐忑也沒了,杜齊悅打蛇隨棍上,伸手抓住了趙逸云伸出一半的那只手,緊緊的握在手里,眼神真摯的看著趙逸云,說道:“你嫁給我好不好?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你嫁給我好不好?我會對你好的。”趙逸云被抓著的手掙扎了一下,但是杜齊悅握的太緊,他并沒有掙開。趙逸云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不平靜,他看著眼前這個半跪在自己面前表情從未如此慎重過的人,心里有各種的滋味涌上心頭。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人會如此的跪在他的面前,也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人會這樣的像他提親。他應(yīng)該生氣的,就算他如今是個哥兒,可是他的骨子里,他的心卻還是一個爺們,一個堅韌自強的爺們。這樣的情況下,杜齊悅向他求親,無媒又無聘,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和羞辱,他的心里應(yīng)該不甘并且怨恨的,可是他的心里即使有著千種萬種的情緒,在看到這個跪下的人是,卻生不出一絲的憤怒來,甚至他并不想真的反抗。交握的雙手如同一個媒介一般傳遞著雙方不同的體溫,又一種guntang的溫度從杜齊悅灼熱到帶著微汗的手心傳到趙逸云微涼的手指,形成一股熱流順著趙逸云的手一路流到了他的胸口,這股小小的熱流讓趙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