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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腿部右側(cè)開叉,長袍的大衣袖抬手時需要垂到髖部,靴子的底也至少要四寸厚。普通百姓的長袍則短一點,下擺有三個長度,分別是及小腿、及膝、及大腿,為了便于行動,長袍都是兩側(cè)開叉到髖部,衣袖的長度根據(jù)長袍長度依次是及腰、及胸以及小袖。靴子的底倒是沒有特別規(guī)定厚度,不過文人一般都穿鞋底兩寸厚的靴子,而大部分百姓和好武的人穿的則都是薄底靴。杜齊悅作為正經(jīng)的讀書人,平日里都是穿長及小腿的長袍和鞋底兩寸厚的靴子,這樣的裝扮肯定是不適合去酒樓廚房干活的。不過杜齊悅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兩套被原主壓在箱子底下一兩年都沒有穿的短衫。好在當初為了便于活動這兩套短衫做的都比較大,而杜齊悅由于前段日子的那場病又瘦了許多,所以現(xiàn)在好歹能穿。鞋子則實在是找不到,杜齊悅只好記著明天去醉福樓之前在街上鞋攤子上臨時買一雙穿穿。第二天早上杜齊悅和往常一樣起床,屋子里卻還是黑乎乎的。他揉著眼睛爬起來開窗,便看到外頭天氣陰沉沉的,厚厚的烏云看起來就像壓在屋頂上一樣,似乎隨時都會下場傾盆大雨。“這鬼天氣!”杜齊悅有些懊惱的罵了一聲,這樣的天氣牛車肯定不會去鎮(zhèn)上,要是讓他自己走去鎮(zhèn)上,那還是算了吧,等他靠著這具身體走到鎮(zhèn)上,估計中午都要到了,還干什么活。站在窗口運了一會兒氣,杜齊悅“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窗戶,反正這種天氣也不適合出門,他干脆躺回床上睡起了回籠覺。不過他沒有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外頭有人在不停的敲著門。“小悅哥,小悅哥,你快起來啊,要下雨了,田里的油菜籽還沒有收完呢!”柳哥兒火急火燎的拍著門沖著屋子里喊著:“小悅哥,你快起來幫忙啊,還有大半畝地沒有收呢!”杜齊悅睡的昏沉沉的,趴在枕頭上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柳哥兒喊的意思,他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隨手拿了衣服就穿,一邊伸著脖子喊道:“哎,哎,我起來了我起來了!”“小悅哥,我得先去田里幫忙了啊,你快點過來啊,別忘了拿蓑衣和斗笠!”柳哥兒站在門外喊了一嗓子,也不等杜齊悅回應(yīng)就轉(zhuǎn)身往田里頭跑去了。杜齊悅也顧不得洗臉了,隨便把頭發(fā)繞在頭上之后就拿著蓑衣斗笠跑了出去。外頭的天空比杜齊悅之前醒來時暗了許多,陰測測的壓在人頭上,讓人心里也跟壓著一塊石頭一樣沉悶。身邊有同樣沒有收完田里油菜籽的人家從杜齊悅身邊穿過拔腿往田里跑著,看到他們焦急的模樣,杜齊悅也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等他跑到自家田里的時候劉么么一家已經(jīng)收了許多油菜了,柳哥兒割不動油菜桿子,就跟在家里人后頭把割下的油菜快速的堆起來用草繩扎住,然后費力的扛到田邊的一輛板車上頭。杜齊悅站在田埂上一拍大腿,叫道:“啊呀,我忘記帶鐮刀了!”“小悅哥,你來了,快點幫我綁垛子,你沒力氣割不動油菜的?!绷鐑捍鴼庹f道,手里的活兒也沒有停下。但是他小哥兒家家的田里的活也沒怎么干過,所以手腳并不是很利落。杜齊悅一想也是,就他這身板子去割油菜保不準只能添亂,便跑到柳哥兒身邊幫助他一起捆起了油菜。這邊都是好田地,家里有這樣田地的人家地都比較多,因此旁邊還有幾家人家也在忙著搶收,倒處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杜齊悅忙里抽空抬頭看了一眼,此刻站在田里的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焦急,他們都在和天空搶著時間,一個個拼了命的快速舞動著自己的胳膊,盡力快速的干著手里的活。杜齊悅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情況,上輩子他還待在農(nóng)村的時候,田地里像是油菜這類的作物都是用機器收的,一臺收割機不用幾天就能把全村的田地都給收割了,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種搶收的情況。再說那個時候大家都不是靠著田地吃飯的,就算田里的作物真的虧損了也不會太過在意,哪里像這里的人一樣,面對即將到來的暴雨就像是面對一場災(zāi)難。“小悅哥,你看什么呢?”柳哥兒問道。“沒什么,我只是擔心會來不及,雨下下來的話會怎么樣?!倍琵R悅說道。“下下來的話……這些就都沒了。”柳哥兒用力的把麻繩綁起來,埋著頭和索道:“我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在收稻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那場雨連著下了六天,我們家的稻谷全都毀了,我阿么哭了很久,之后幾個月我們的日子都過的很難。如果不是富貴叔借了我家糧食,可能我們家那一年就過不下去了?!?/br>“柳哥兒,對不起,我不該問這種問題的?!倍琵R悅歉意道,這種問題實在是太沉重了,他都能夠想象的到那時候陳家艱難的處境,稻谷全都被淹了,下半年沒有糧食吃,也交不出賦稅,那簡直就是絕境。“沒事,我們快點干活吧?!绷鐑簱u搖頭,其實他對那時候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只是當時家里那種持續(xù)了很久的絕望氣氛讓他難以忘記。大半畝地在陳有青、劉么么和虎子的努力下不到一個時辰就收完了,當他們推著裝滿了油菜垛子的推車回到杜齊悅家時,豆大的雨點突然就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所有人卻都松了一口氣,心里都嘆了一聲還好趕上了。“幸好幸好?!眲⒚疵醋诘首由吓闹乜谡f道。“阿么,我今天好累,等會兒我要吃rou沫蒸蛋,要兩個蛋的!”柳哥兒捏著自己酸痛的胳膊撒嬌道。“就知道吃。”劉么么伸手戳了一下柳哥兒的腦門,看著小兒子累壞了的模樣又有些心痛道:“等會兒給每個人都做,現(xiàn)在你先去洗個臉,都快成為小花貓了?!?/br>“哦哦!”柳哥兒應(yīng)道,笑著點著腦袋跑去了廚房。陳有青和虎子把油菜垛子堆進杜齊悅家的柴房,也不休息兩人就開始穿蓑衣,劉么么看他們要出去,就問道:“這么大的雨,你們?nèi)ツ睦???/br>“我和虎子去小善家看看,昨天我聽川叔說小善家的地好像還沒有收完?!标愑星鄮е敷艺f道。陳小善是陳有青出了五服的表侄子,今年只有十五歲,他爹去的早,家里就一個病怏怏的娘和兩個年幼的弟弟,一家子的活都壓在他身上,以前農(nóng)忙的時候陳有青都會幫他做一點,今年他們家忙著幫杜齊悅,倒沒來及幫他。“那孩子也是個可憐見的,那你快去吧,下雨地里滑,你們自己小心著點啊。”劉么么嘆了口氣,今年這場雨倒底來的早了一些,也不知道村里有幾戶人家遭了殃,要是沒來得及收完油菜,那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因為劉么么要做rou沫蒸蛋,杜齊悅就干脆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