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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烈,卻架不住東廠眾人輪番上來敬酒。 莫曉本來酒量就淺,盡管是小酒盅,喝不了幾杯就上頭,臉頰亦泛起淡淡的紅暈來。 芮云常低聲道:“你若不能喝了就說,不用勉強應付他們?!?/br> 莫曉這會兒正是微醺狀態(tài),自我感覺極好,便只是搖頭道:“我沒事?!?/br> 又吃了會兒酒菜,芮云常看她臉泛桃紅,話也多起來了,便當機立斷,帶人回家。 莫曉雖然喝得有些醉意,人卻沒糊涂,出閣子時見著子靈,想起之前她問起元嘉時子靈的態(tài)度,而向元嘉問起子靈時,元嘉的反應也挺奇怪。 這兩人之間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于是她對子靈道:“今晚還有些人在東廠輪值,無法來此吃酒,讓清風樓再炒些菜吧,你替我送去給他們宵夜?!?/br> 子靈一愣,不甚情愿地點點頭。 莫曉自覺當了回紅娘,得意地笑著挽起芮云常便往外走。 正文 第186章晉江獨家 【燕爾】 莫曉挽起芮云常便往外走。 芮云常朝如意微一側頭, 示意她把帷帽拿來,接過來便往莫曉頭上一扣,面紗放下。然后才開門,帶著莫曉下樓。 眾廠衛(wèi)紛紛起立行禮,齊聲恭送督主與夫人離開。 莫曉心情極好,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卻又不說話,只對著芮云常笑。 芮云常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莫曉:“你猜?!?/br> 芮云常:“……” 莫曉洋洋得意道:“饒是狡猾似狐貍也有猜不到的這一天?。 ?/br> 芮云常眼一瞇:“狐貍?” 莫曉:“……” 好像說漏嘴了?,F(xiàn)在裝醉暈過去還來得及嗎? 芮云常嘴角彎起一個微妙的弧度:“來不及了。” 莫曉喃喃道:“……這句話我應該沒說出口吧?” 喝酒誤事?。?/br> - 不多時馬車駛入曉春堂。 莫曉進屋后便將帷帽隨手一扔,芮云常疾伸手接住了,放在一旁。 她學那幫廠衛(wèi)粗著嗓子吼了聲:“督主威武!” 芮云常無奈,扶她坐下, 轉身走去桌邊替她倒了杯茶水。 莫曉確實渴了,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 朝他亮了亮杯底:“干杯!” 芮云常:“……” 真是醉了。 他把莫曉拉起來往臥室?guī)В骸霸缧┬伞!?/br> 莫曉不肯:“我還沒洗漱過呢!” 芮云常道:“難得一天不洗有什么關系?” 莫曉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行不行, 我一身的酒氣, 你要討厭我的?!?/br> 芮云常本來看她這樣覺得有些好笑,聽到這句, 心底卻不由漾起幾分柔軟的情緒。 芮大生的死以及重生的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隱秘, 也是最大的心結。但在坦誠告訴她所有的過去之后,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 不知不覺中,他不再糾結于過去,不再為那些所負累。 他要著眼的將來,有她同行。 他輕笑:“比起你那消毒酒精的味道, 這點酒氣根本算不得什么?!?/br> 莫曉“??!”了一聲:“你怎么不早說?” “早說什么?” “你討厭酒精的味道嗎?” “不討厭?!?/br> “你不是最討厭喝醉的人嗎?” 芮云常長嘆口氣,語氣無奈,眼眸里卻都是笑意:“誰讓那人是你呢?” 莫曉便高興起來,帶著幾分酒意嘻嘻地笑。 芮云常半推半擁著她打開臥房虛掩的門。 莫曉卻止步,詫異道:“咦?為何進臥房?我說了要先去洗澡的??!” 芮云常無語,怎么又繞回來了! 莫曉拔了發(fā)簪,滿頭烏油油的長發(fā)都披了下來,發(fā)絲拂過他手背,帶來輕癢。 她轉身拉著他往外走,邊走邊回頭朝他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映著星光的兩汪泉水:“一起洗?!?/br> 芮云常:“……” 也好。 莫曉有每日沐浴的習慣,因此他們一回來董媽就往水箱里灌滿了溫水,還在外間燒著小炭爐取暖。 兩人手牽手進入沐浴間,芮云常順手關上門,這一方小天地便成了獨立的空間。 莫曉拆了塊新的香皂,四四方方的小巧一塊,正面刻有曉春字樣,另一面則是柑茴二字,代表香皂的香型。 她把香皂放進皂盒,回頭,芮云常正看著她。 莫曉朝他微笑,抽松衣帶,將外衫、裙子、中衣一件件脫下。 她的身材并不是特別豐盈的那一類,但整體很勻稱,雙腿修長而線條完美。 薄醉為她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極淡的粉紅。 芮云常沒說話,只是望著她,眼神溫柔而凝定。 莫曉朝他走近,抬手摘下他的帽子,拔了發(fā)釵,替他寬衣解帶。 進里間,她打開水閥試了試。 水溫剛剛好。 清澈的水傾瀉而下,打在他的肩膀與結實的胸膛上,流淌過一道道斑駁的疤痕。 她凝視他的目光與他一樣,飽含欣賞與深情。 相處日久,對彼此都已經(jīng)很熟悉了,她熟知每道疤痕的大小、方向與所在。 每一道疤痕都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少年時期最痛苦的回憶,是他成年后隱藏最深的傷痛,也是他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最大的驅動力。 是他的過去塑造了現(xiàn)在的他,也將延續(xù)至他的將來。 他們的將來。 她低頭,在他那些燙傷的舊疤痕開始之處溫柔地印上一個吻。 然后她拿起香皂,在手心里揉搓出雪白而細膩的泡沫,替他涂抹起來。 柑茴獨有的、清冽中微帶甜味的香氣漸漸漾開。 他身上幾乎沒有一絲贅rou,皮膚下的肌rou充滿著十足的力量感與堅韌感,卻是溫熱的,暖人的。 越往下,她手上的動作越慢,不僅是涂抹,而是如同按摩一般稍稍用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