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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賦稅收上來后,戶部是最忙碌的衙門,這節(jié)骨眼根本跑不開??! 排下來的第二人選便是吏部尚書了,但原吏部尚書大人因受賄問題被關(guān)在詔獄,目前同知吏部的是原吏部左侍郎。 那就戶部左侍郎吧。 然而……戶部左侍郎也被關(guān)著呢! 朱祈贊把盛安福叫來臭罵一頓:“讓你緝查貪瀆,擇大貪大惡殺一儆百便可!你倒好,但凡有點不干不凈的,不分大小輕重全都抓起來了,你這是要讓朕無人可用???!還是你夠能干,把滿朝文武做的事一個人包圓了?” 盛安福擦著汗低頭挨罵,好不容易等朱祈贊出完氣,小心翼翼地道:“陛下,這……要不微臣將戶部尚書先放出來?” “放個屁?。 ?/br> 盛安福一縮脖子。 “一會兒抓一會兒放,你當(dāng)兒戲么?!” 朱祈贊睨了噤若寒蟬的盛安福一眼,忽然道:“這巡撫之職,就由你去。” 盛安福一愣:“由微臣去?” 正文 第156章晉江獨家 【仇恨】 七夕之后, 芮云常忙了兩天,第三天夜里才有空去曉春堂。 莫曉瞧見他自然欣喜,瞥見他手中提著一只食盒,微覺詫異:“這么晚還帶吃的來?你晚飯沒吃?” 芮云常帶著點無奈道:“我娘做的,非讓我?guī)怼!弊詮乃嬖V娘親欲與阿曉成親之事后,她天天問他何時再來曉春堂,知道他今日打算來之后便燉了湯,還非讓他回家去取了帶過來。 莫曉吃了一驚:“你娘知道了?她怎么說?” 芮云常把魏氏說的話挑了些告訴她。 莫曉擔(dān)心地問道:“她知道我還想繼續(xù)做大夫么?” 芮云常點了一下頭。莫曉追問:“她不在意?” “也不能算是不在意……” 莫曉聽他這模棱兩可的語氣便知魏氏定然是不贊成的,眉頭便不由皺了起來。 芮云常伸手,食指指尖輕點她眉心位置。 莫曉只覺眉心發(fā)癢,不禁笑了出來, 抬手撥開他的指頭:“你做什么?” 他順勢反握住她的手,捉到唇邊親了一下:“別擔(dān)心, 我已經(jīng)說服她了。” 莫曉輕嘆口氣, 阿晨雖這么說, 魏氏即使明著不提,心里肯定不會毫不介意, 只是因為阿晨才沒有多說吧? 她望著他歉然道:“就是讓你難做了。” 芮云常神情輕松地道:“這有什么難做的,她原先以為你是男人時就挺喜歡你的?!?/br> 莫曉搖搖頭:“那不一樣, 這社會對男女的要求與準則是不同的, 她若還以為我是男人,說不定還好些……就是要委屈你了。” 芮云常挑眉:“什么意思?你若是男人怎么就委屈我了?” 莫曉忍著笑避開他視線:“沒什么……我是指要你在你娘親與我之間調(diào)和,辛苦你了?!?/br> 芮云常捉著她的下頜扳回來,微微瞇眼看著她:“你方才可不是這意思?!?/br> 莫曉笑嘻嘻地望著他:“督主多心了, 在下就是這意思?!?/br> 他的手滑到她腰間,指尖輕撓。 莫曉笑著躲他,一邊求饒,奈何躲不開他。她試圖撓他還擊,被他捉著雙手,反背在身后緊緊抱住,動彈不得。但總算是停止撓她癢了。 莫曉發(fā)急了,喘著氣惱怒道:“我要和你約法三章!以后好好說話不許動手,更不許再撓我癢癢,要不我不嫁你了!” 方才那一陣嬉鬧掙扎讓她的臉頰粉紅,笑出的眼淚讓眼睛里水汪汪的,氣喘吁吁胸口起伏,再配上這么一付氣鼓鼓的樣子,芮云??戳酥幌胄?,又想低頭親她。 莫曉側(cè)頭避開他。 芮云常見她真動氣了,便松開手:“行了,答應(yīng)你以后不撓你癢了?!?/br> 莫曉盯著他:“你發(fā)誓!” 芮云常:“……我發(fā)誓?!?/br> 莫曉這才覺得心里舒坦些,正色對他道:“我是認真的。先別說你習(xí)過武,我沒有習(xí)過武,單是力氣你就比我大了許多。我倆要是爭起來,你對我動起手,我哪兒打得過你?” 芮云常也嚴肅起來:“阿曉,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對你動手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再發(fā)個毒誓?!?/br> 莫曉呵了一聲:“發(fā)毒誓有什么用,元嘉都說過發(fā)誓是言語中最沒用的?!?/br> 提起這茬,兩人都想到最初在忠義院,莫曉說出自己真正身世時元嘉說的那番話。想起當(dāng)時他們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誰也想不到,如今他們竟然能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莫曉先笑了出來,芮云常也放松下來,微笑道:“元嘉說的話你也能當(dāng)真?” 莫曉道:“可別說,那小鬼有時候說的話雖然不中聽,還挺精辟的?!?/br> 芮云常淺笑著搖搖頭:“我方才是和你鬧著玩,不是對你動手??!” 莫曉嘟嘟嘴:“只是你一個人覺得好玩,我可不覺得好玩?!?/br> 芮云常挑眉:“那你笑什么?” 莫曉翻了個白眼:“那是開心的笑嗎?誰被撓癢癢了都會笑??!” 芮云常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就不會笑?!?/br> 莫曉伸手去撓他腰,他就只是坐在那兒,腰桿兒挺得筆直。她換了胳肢窩、脖頸等各處,他都沒反應(yīng),別說身子沒動了,就連臉上的微笑都沒變化。 莫曉真是挫敗,心里嘀咕了句“算你狠!” 她就不信他真沒感覺,他只是能忍而已。 她繞到他背后,一邊撓他脖子與下巴交界處,一邊俯身往他耳朵眼兒里吹氣。 他側(cè)頭讓開了,莫曉樂了,原來他還是會癢的嘛! 不等她直起身,芮云常側(cè)身把她往懷里拉,莫曉站立不住坐到他腿上,急忙勾住他的肩。隨即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吻著吻著人就到了床上,紗帳落下,人影成雙。沒一會兒蠟燭燒完,屋里暗了下來,便只聞喘息與壓抑的低吟聲。 許久之后紗帳被挽起,莫曉喚董媽往淋浴房放水。兩人洗完回到屋里,才想起那碗湯。 湯碗是帶蓋的,外頭包著夾棉的碗套,莫曉揭開蓋子,里面的湯還是溫?zé)岬模瑩浔且还上銡?。聞著有鴿湯的香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