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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錦衣衛(wèi)立即群起而效仿。 這一段胡同邊長的野草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今年雨水極少,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那點點草葉子全都慘遭腰斬,被捋得一干二凈,甚至于被拔根的也不在少數(shù),全白長了! 芮云常自己則繞回鎮(zhèn)撫司門口靜等,見丁昊穹帶著人離開,便知莫曉不久也該出來了。然而她們卻遲遲不出現(xiàn),他擔(dān)心起來,正要命人進(jìn)入鎮(zhèn)撫司查探,終于見她們從里面出來了。 他一眼便見到莫曉衣袖上的斑斑血跡,雖見她行動如常,仍是禁不住心弦繃緊。 - 邵望舒的馬車駛出一條胡同后,車身輕輕一晃,隨即車簾掀起,芮云常鉆進(jìn)車?yán)铩?/br> 莫曉先是一驚,待看清是芮云常,不由微笑:“你在???我沒瞧見你便先坐了望舒的車。” 芮云常示意如意坐到對面去,自己坐到莫曉右側(cè),撩起她的右袖問道:“這是誰的血?你受傷了?” 莫曉先朝他笑了笑,再道:“是我不小心劃破了手。” “出這么多血?”芮云常眉頭皺起,拉高她的衣袖。 莫曉抬手給他看,同時語氣輕松地道:“沒什么,只是一個小傷口,好在大夫和藥都是現(xiàn)成的,已經(jīng)包扎好了。” 邵望舒靠過來補充道:“傷口有點深,所以出血較多,但好在口子小,傷口收口應(yīng)該挺快的……” 芮云常眸光一寒,一把將他推開,用得力大了些,邵望舒后背重重撞在車廂壁上,發(fā)出“嘭”一聲重響。 莫曉吃驚地拉住芮云常的胳膊:“阿晨,不關(guān)他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刮到的?!?/br> 車外的小廝聽見動靜不對,詢問:“公子,出什么事了?” 邵望舒道:“什么事都沒。你好好看著前頭?!?/br> 他撐坐起來,并未為自己辯解,反而直視芮云常寒冰般冷冽的雙眼,坦誠且語帶愧意道:“辰曦受傷確是因我而起,我也覺得很抱歉,是我沒照顧好她?!?/br> 莫曉想說我這么大個人了照顧不好自己要你照顧么?但轉(zhuǎn)念一想,她都把自己弄傷了,也真算不上把自己照顧好了。 她拉拉芮云常:“要怪只能怪那個指揮使,半夜突然來提犯人,我們躲得匆忙,要不然我也不會弄傷自己,說來說去還是我自己笨手笨腳,實在是怪不了別人?!?/br> 芮云??囍旖?,挑眉盯著邵望舒看了會兒,不快地低哼一聲,沒再對他說什么,轉(zhuǎn)向莫曉,臉上的神情瞬間由冬入春,冰消雪融。 他握著她的傷手,擱在自己腿上,小心地不壓到傷口,低聲問她:“疼不疼?” “只有一點點,你不提我都注意不到。”莫曉挽著他的胳膊,笑道,“你不也受過傷?還是我親手縫的呢,這個傷和你受過的傷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芮云常挑眉道:“這怎么能比?” 莫曉詫異:“怎么不能比?” 芮云常道:“我不怕疼的。” 莫曉好笑道:“哪有人不怕疼的。只是會忍罷了……我不是也受過極重的傷?你別忘了?。∥夷菚涸诖采咸闪艘粋€多月,連翻個身都是受罪……” 這兩人最近只要坐在一起就變成連體嬰,手也好腳也好,總有一部分是連靠在一起的,兼且一說起話來就對周圍人視若無睹,說得都是些近似廢話般無聊的話,自己渾然不覺,旁人卻連句話都插不進(jìn)去。 楊如意也就罷了,她對于這種狀況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督主與莫大夫說的話,她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根本不在心里停留。 邵望舒卻是渾身不自在,心中內(nèi)疚加尷尬,還有幾分難以言說的酸意,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最后只能轉(zhuǎn)頭望著車外黑魆魆的街道,耳朵中卻仍是不停鉆進(jìn)兩人對話。 “紗布是誰替你包扎的?” “難不成我還有第三只手?當(dāng)然是望舒啊!” “包得亂七八糟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完全不懂醫(yī)的人胡亂包的呢,回去我替你重新包扎。” 邵望舒:“……” 敵意要不要這樣明顯啊…… 莫曉哭笑不得:“包都包好了,不用拆開重包了吧?那時候情況緊急,又要消毒又要上藥,難免倉促,這已經(jīng)包扎得很好了?!?/br> 邵望舒:“……” 還是辰曦好啊…… 芮云常:“在這里打結(jié),不硌得慌么?” 邵望舒:“……” 雞蛋里挑骨頭…… 莫曉:“不覺得啊?!?/br> 芮云常:“我覺得硌手。這樣手握著的時候,就頂在我手心里?!?/br> 邵望舒:“……” 是你在吹毛求疵吧! 莫曉拍拍芮云常的手背,一付哄小孩的口吻:“等換藥的時候讓你來包啊?!?/br> 正說著話,車外的小廝壓低嗓門,緊張地道:“公子,有錦衣衛(wèi)攔在路前頭!” 邵望舒道:“鎮(zhèn)定些,拿通行令牌給他們?!?/br> “哦哦,小的知道了。”小廝點頭應(yīng)道。 只聽前方有人大聲喝道:“停車!車上的人都下來!” 正文 第149章晉江獨家 【別扭】 莫曉聽著外頭對話聲音, 攔路的錦衣衛(wèi)詢問他們?yōu)楹伟胍估镌诖蠼稚闲熊嚒?/br> 小廝拿出令牌,連同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錢袋子一起遞上去,笑著道:“回大人,這是南鎮(zhèn)撫司邵鎮(zhèn)撫的車,外出辦點事兒。” 那錦衣衛(wèi)接過錢袋,仔細(xì)看了看令牌,又掃了眼馬車,大聲嚷道:“車上的人都下來!” 小廝道:“這車上可是邵鎮(zhèn)撫的公子,您就行個方便……” 錦衣衛(wèi)嘿嘿一笑:“你要我行個方便,便要先行我個方便。指揮使大人遇刺,刺客還沒捉到, 指揮使下了嚴(yán)令,半夜里街上不管遇到什么人都得查清楚!再且說了, 車上的人若是沒有可疑的地方, 車坐得久了, 下來吹吹風(fēng),松動松動筋骨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們行我個方便, 我也就行你們個方便,這樣一來嘛你我不就都方便么?” 這錦衣衛(wèi)也是個話多愛耍貧嘴的, 好好一句話給他說得像是繞口令一般, 邊說自己還樂。只不過在場的除了他自己覺得可樂之外,沒人想笑。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