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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查問情況。 陸修從一開始便跟進莫亦清案,瞧見馮同光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當(dāng)即出示腰牌表明身份。 順天府的衙差一見東廠腰牌,急忙朝陸修行禮,為首的班頭起身后陪著笑道:“有陸大人在此,自輪不到卑職等來管這案子,但卑職等也是領(lǐng)了府尹大人的命令來的……哎,還請陸大人給個話,卑職等回去也好有個交待不是?” 陸修冷眼瞅他:“東廠辦事,不必給順天府什么交待?!?/br> 那班頭無奈,帶了人灰溜溜要走。 陸修卻又叫住了他:“這里的曉春堂主人身家清白,沒有案底,一查便知。官府養(yǎng)著你們這些差役,不是讓你們亂拿無辜良民的!” “是是是,陸大人教訓(xùn)的是?!蹦前囝^再次向陸修賠了禮,回頭惡狠狠瞪了眼馮同光。 馮同光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言,便跟著衙差們向外走。臨走前看了眼莫曉,眸光惡毒怨恨。 莫曉待人都走光了,才看向陸修:“陸大人,方才那人……”衙差雖被趕走了,但馮同光臨走前看她那一眼還是心懷怨憤的,讓她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 陸修朝她點了一下頭:“莫大夫不必擔(dān)心。” 陸修的能力莫曉親眼見過,云常既然留他在曉春堂,肯定是有底的。見陸修胸有成竹,她也就不再cao心此事,轉(zhuǎn)身回曉春堂內(nèi)繼續(xù)為病人看病。 - 這班衙差白走一遭,白忙活一場,還被陸修訓(xùn)了一頓,自然心中有氣,這就把罪魁禍?zhǔn)椎鸟T同光罵了個狗血淋頭,又威脅他要把他抓回衙門,按誣告論罪,幾個人圍著馮同光,言語暗示,逼他花錢消災(zāi)。 馮同光沒法子,先掏了把銅錢出來。 班頭哪里看得上這一點錢,劈手把錢都打落地上,這就揪著馮同光要把他帶回衙門治罪。 馮同光不得不從懷里拿出銀子來。他昨日才領(lǐng)的賞金,都是一錠錠的官銀,還沒來得換成碎銀或零錢,才剛拿出來,就被班頭劈手奪去。 那班頭拋著銀錠,咧嘴笑道:“這才像話嘛!” 馮同光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又氣又恨,尤其想不通,東廠的人為何會替莫亦清遮掩。 那班衙差拿了錢便不再管他,早走遠了。 馮同光想著心事,走得慢,路過一條小胡同口,忽然被人捂著嘴掐著脖子拉進小胡同,連一聲都來不及出。 正文 第115章晉江獨家 【變數(shù)】 馮同光驚恐地瞪大眼睛, 拼命掙扎,但他既叫不出聲也喘不上氣,很快就眼前發(fā)黑,暈了過去。 醒過來時,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發(fā)覺頭上被蒙了厚厚的黑布,才會什么都看不見。 躺在冰冷的地上,雙手被繩索反綁身后,被繩索勒得生疼,雙腳也緊緊地綁在一起。壓在身下的整條手臂都發(fā)麻了, 他稍微試著動了一下,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疼得他齜牙咧嘴, 咝咝倒抽冷氣。 他側(cè)躺著, 耳朵貼著地,忽然聽到有腳步聲, 還是越來越近朝他走過來的,頓時嚇得心驚rou跳。 馮同光一聲都不敢吱, 一動不敢動, 連氣也不敢大口喘,躺著裝暈。 忽然聽見“呀!”“??!”兩聲女人的驚呼。 “相公怎么會在這里?是誰綁了你?”“老爺……” 馮同光這下聽清楚了,是他內(nèi)室與通房丫鬟的聲音。 “快,快幫我解開!” 湯氏與紅萍手忙腳亂, 繩結(jié)又緊,解了半天都解不開。 馮同光又氣又急:“拿剪刀來剪啊!真笨!” 紅萍急忙往后面跑,過了會兒出來,就開始剪馮同光手上的繩索。 馮同光那個氣啊!“先把頭上的罩子剪了!” 紅萍哆哆嗦嗦剪開罩子,又去剪綁他雙手的繩索。 馮同光掃視了一遍周圍,真是自家宅子,而周圍除了湯氏與紅萍之外再無旁人,他的心才算徹底落地。 紅萍忽然又尖叫一聲:“老爺!” 馮同光嚇得差點尿褲子:“什么人來了?” “沒人來?!奔t萍搖頭,“是老爺?shù)氖帧?/br> 馮同光的手腕紅腫粗大,比原先粗了一倍不止,關(guān)節(jié)處畸形地扭曲著。 湯氏伸頭去看,又是一聲驚叫。 “一驚一乍地做什么!”馮同光煩躁地斥道,“快扶我起來!” 湯氏便與紅萍一塊兒扶他起來,又叫紅萍趕緊去請大夫來,紅萍走后,湯氏又是驚異又是害怕地問他:“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馮同光反問她:“我是怎么進來的?” 湯氏搖頭:“妾身也不知,才與紅萍說起相公怎么還不回來用午飯,一出來,就見相公躺在那兒了。” 馮同光愣愣發(fā)呆,越想越是后怕。大白天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家中,也就能輕而易舉地再次把他綁走…… 湯氏臉色驟變:“相公你去賭錢了?” 馮同光:“沒有的事!” 湯氏:“帶出去的銀子呢?相公帶了一錠銀子出去,就被人綁成這樣丟回家,手也折了,一定是去賭錢了!是不是輸光了?有沒有欠帳?” 馮同光:“……” - 莫曉替那病人開好方子,送去薛掌柜那兒抓藥,再出來不見陸修,多少猜到他是去跟蹤馮同光,又或是去向云常報告了。于是她讓石斛留心著,陸大人一回來就告訴她。 過了小半天陸修回來了。莫曉問他事情如何,他卻未詳說,只道讓她放心。 這天傍晚莫曉才見著芮云常,兩人到了后院屋里,她問他:“白天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芮云常淡淡道:“他不敢再生事的。” 莫曉正用紫檀茶抄從粉青瓷罐里抄取合適分量的茶葉,倒進茶碗里,聞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嚇唬他了?” 芮云常嗤笑一聲:“用得著么?” 他向后倚靠在榻上,懶洋洋道:“陸修當(dāng)時就說了嘛,說你身家清白,沒有案底,這話都擱那兒了,就是東廠明著替你撐腰,他要是再敢生事,那不是活膩味了么?” 莫曉點點頭,心想之前陸修出去大概是找他報告這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