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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劍卿靜下心來,全力養(yǎng)病養(yǎng)傷,除了左腕仍不出能動之外,其他傷病基本已都大好,自然不好讓溫小玉這個女孩兒再為他去尋食物。這一日,他出了洞,正準備獵幾只野味,忽然隱約聽得馬噴鼻的聲音,繞到巨石后一看,從頭黑到尾的黑水仙嘴里正咬著一把干草。這時候,他才明白過來,是讓溫大小姐給騙了,哭笑不得之余,也只能裝作不知地走開。如今大雪已封山,便是有了黑水仙,他們也出不去。落雪之后,獵物比平時更難尋找,白衣劍卿尋了一整天,才用石子打下兩只松鼠,回到山洞里,卻見兩只剝了皮的野兔已經(jīng)串在樹枝上,一身紅衣的女孩兒正得意洋洋地沖他笑。白衣劍卿舉起手,無奈道:"我認輸。"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這位大小姐是不是獵戶出身。溫小玉發(fā)出了銀鈴般的咯咯笑聲。白衣劍卿只得搖頭嘆氣,眼里卻難掩笑意,越發(fā)地喜歡這個可愛無邪的女孩兒。有溫小玉這樣的女孩兒陪著,白衣劍卿原本因白大官人而生出的郁結(jié)心情,漸漸消散,雖然有時候兩人還在為大叔還是大哥的稱呼而辨駁上幾句,但每每總以白衣劍卿告輸而結(jié)束,他把她,如meimei一般寵著。又過四、五日,太陽出來了,積雪也開始消融,消失的山道又袒露出來,白衣劍卿連哄帶騙,終于讓溫小玉同意跟他回燕州。離開燕山之前,白衣劍卿并沒有忘記他來到燕山的目的,特地在山中搜尋了一天,沒有發(fā)現(xiàn)花妖娘的蹤跡,想來過了這些日子,花妖娘已不在山中。那夜之后,他身上的媚毒就不曾再發(fā)作過,自是解了,只是卡在左手手肘中的那根針,不知是什么來路,白衣劍卿總覺不妥,找不到花妖娘,他也無可奈何。到了燕州,白衣劍卿親自送溫小玉回了溫家堡,她走的時候,沒有跟任何人說,溫家堡的人只當她失蹤了,這幾日,幾乎快要把整個燕州城找翻了天。乘著溫小玉被一眾人等圍在中間問長問短的混亂工夫,白衣劍卿借機脫身而去,回到了天一教分壇。陳鼎等人也正為白衣劍卿失蹤幾日而焦燥不安,一見白衣劍卿回來,不由大喜,將白衣劍卿迎進了議事廳。"右使大人,您回來太好了。""出什么事了?"白衣劍卿瞥了陳鼎一眼,從陳鼎的神情看出此許端倪來。陳鼎低著頭,道:"前日總壇傳來教主諭令,請右使大人速歸總壇。""哦,有說是什么事嗎?"白衣劍卿漫不經(jīng)心道。"信中未曾言明,屬下不知。"陳鼎遞上一張紙條。白衣劍卿掃了一眼,只見紙條上只有二個字:速歸,落款處是個一字,天一教的一,代表的是教主方宏隱。"給總壇回信,就說我兩日后起程,半月內(nèi)定會趕回總壇。""是。"陳鼎正準備退下,白衣劍卿又吩咐道:"陳鼎,你去查一查,白赤宮是否還在燕州。"白赤宮?陳鼎一怔,忙道:"回右使大人,白赤宮和季惜玉,已于三日前離開燕州,從他們的行道方向來看,應當是返回江南了,您若想知道他們的具體行程,屬下立刻飛鴿傳書,命沿途教眾盯住他們。"白衣劍卿眼神一冷,道:"你還沒去查就知道,看來對他們兩個,早就注意了。"陳鼎只覺身上一寒,忙躬身道:"右使大人,您這幾日不在城中,是以不知道,五日前,季惜玉向溫家堡下聘,欲娶溫大小姐,溫堡主親口允下了婚事,約定待溫大小姐年滿十八,便來迎娶,季溫兩家聯(lián)姻,滿城皆知,此事關(guān)乎我教大業(yè),是以屬下關(guān)心一二,那白赤宮與季惜玉同行,所以屬下才知曉他的行動。"他的消息靈通,知道白衣劍卿和溫小玉是一起進城的,所以口中不敢直呼溫小玉的名字,心里卻在琢磨右使大人是不是和這個美人兒有關(guān)系。季溫兩家聯(lián)姻?白衣劍卿早在山洞的時候,就聽溫小玉對他吐了不少苦水,此時略略一想,已經(jīng)明白其中關(guān)竅,溫家堡半商半武,堡下產(chǎn)業(yè)眾多,然而江湖地位卻是一般,季家火器聞名江湖,可是制作火器花費甚巨,整個季家早已是空殼一個,難怪季惜玉會跑到這邊境之地,跟八桿子打不著的溫家攀上了親戚,目的就是聯(lián)姻,溫家有錢,季家有地位,倒是各取所需了。陳鼎見白衣劍卿沉思半天沒說話,小心翼翼道:"右使大人,您可還有吩咐?"白衣劍卿回神,緩緩道:"盯住白赤宮,隨時把他的行蹤報告給我,另外,讓人注意花妖娘,若是可以,活捉她,若是活捉不住,那就當場格殺。""是。"陳鼎領(lǐng)命而去,白衣劍卿獨坐在大廳中,這時才露出復雜眼神。他深恨白大官人乘人之危,又不顧而去,以至不再稱他為白大官人,可是命令陳鼎跟蹤白大官人之時,他又心情復雜,想要下令格殺,話到臨頭卻說不出口,不殺,他心恨難平,只得暗中告訴自己,他這是要親手殺了白赤宮,才能消心頭之恨。這般想法,難免有自欺欺人之嫌,只是白衣劍卿對那般恥辱之事不愿再多想,更不想知道自己為何心情如此復雜。略作休息之后,他把身上早已臟破的衣物換下,綁在左手手腕的樹枝在進城之前就已經(jīng)拆去,又在手腕上纏了厚厚的布條,衣袖往下一放,便瞧不出受傷的樣子。準備停當,白衣劍卿從城里酒鋪買了兩壇酒,直奔溫家馬場,此時此地,天大地大,沒有什么事比跟兄弟坐在一起痛快地喝上一壇酒更重要。"尹大哥,小弟又來叨擾了!"大冷天的,尹人杰正光著膀子站在馬廄前面,給火影刷毛,聞聲回頭,只見一團黑影帶著旋轉(zhuǎn)時的破空聲,正對著面門飛過來。他嘿嘿一笑,單手迎著那團黑影一舉,牢牢地抓住。黑影停止了旋轉(zhuǎn),分明是一只酒壇。"哈哈哈,劍卿老弟,你幾天不來,大哥我還當你不要火影了,正琢磨著是把它殺了吃馬rou,還是牽到大草原去釣一只漂亮的母馬回來給我下馬崽呢。"話音未落,尹人杰身后的火影已經(jīng)長嘶一聲,兩只前蹄高高抬起,當著他和頭砸了下來。尹人杰頭也不回,腳下一移,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丈開外。白影一閃,白衣劍卿出現(xiàn)在火影身邊,摸摸馬頭,安慰一下暴怒的汗血神駒,然后對著尹人杰長笑一聲,道:"尹大哥,你怪責小弟來遲,何必惹火影生氣,小弟這里陪罪就是。""陪什么罪,你我兄弟,來來來,今日再來一場一醉方休便是。""好,一醉方休。"這一頓酒,整整喝了一天一夜,白衣劍卿帶來的酒喝完了,尹人杰便找人再去買來,直喝得兩個人都酩酊大醉,并頭睡倒在馬廄里,還是馬場里的人把他們送回了屋里。第三天一早,白衣劍卿從宿醉中醒來,只覺頭痛不已,起來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