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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久,在馬廝叫嚷著要報官的時候,蕭離一臉柔和笑意的把一錠黃金遞給了他,比劃了個禁聲動作,馬廝心領(lǐng)神會,想想眼前這位可是黎王的貼身侍奴,剛才那位又有些神似鎮(zhèn)北侯白子夜,哪里敢得罪,見好就收吧。白子夜一路暢通無阻,馳騁到郊外無人時,如愿以償?shù)脑隈R背上放肆吶喊了一番,可還是感覺自己被利箭穿心,遍體鱗傷的狼倍感一浪一浪的涌上心頭,感覺呼吸都已經(jīng)困難,把胸口漲得疼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介意。勒緊馬韁,轉(zhuǎn)了個方向,繼續(xù)南下。白子夜是騎著馬漫無目的亂溜達,心事重重不顧周圍,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到了南邊的一個小村落,剛想下馬去走走,就被一窩蜂涌上來的人包圍了,個個持刀,兇神惡煞,污頭垢面不修邊幅,卻又一股子豪氣外溢,以白子夜行走江湖多年的經(jīng)驗,得,這是被山賊給盯上了。白子夜毫不反抗的連人帶馬被綁上了山,直接就被扔進了山上的地牢里,山賊頭子橫看豎看也不覺得對方是個有錢的主,把手下的人臭罵一頓,任白子夜在地牢自生自滅,可能對方也是忘了白子夜這個渺小的存在,而白子夜難得清靜,老老實實的在地牢里一呆就是半個月,要說這半個月不吃不喝肯定會死人,可是偏偏有個小童總偷偷摸摸給自己送吃食,這才維持了下來,也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思考一下軒轅黎與他的未來。一次兩個賊子在地牢外悉悉索索,白子夜正巧越想越難過,想聽點別人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自己這樣下去怎么都覺得自己有點女人了,但是對于軒轅黎的做法又覺得是自己被拋棄了,又氣又傷心。兩個山賊的談話卻讓他茅塞頓開。原來這個山頭是家族產(chǎn)業(yè),前一任大當(dāng)家在世時,有兩子,但是一直沒明確表態(tài)將來要大兒子還是二兒子繼承,二當(dāng)家也虎視眈眈,于是就想挑撥兩個兒子的關(guān)系,自己明確站在大兒子那邊,大兒子莽撞,聽信挑唆,與兄弟關(guān)系日益惡劣,二兒子早明白二當(dāng)家欲意何為,就私下與山賊老一輩的前輩老人搞好關(guān)系,看似老老實實,最后大當(dāng)家去世那天,卻把大當(dāng)家的交椅交給了二兒子,二當(dāng)家與大兒子不服,但有老一輩的賊頭子威懾,也不敢放肆,而對于大兒子有二當(dāng)家支持又年長,更是名正言順,但老一輩為何如此支持二兒子繼任大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預(yù)謀已久,在大當(dāng)家繼任后,自己取而代之,因為他沒有直接的利益值得擁護大兒子,最多也就還在那把交椅上而已,而二兒子可是與為首的兩個老輩女兒結(jié)了親,有了娃娃,并且日常對他們就諸多照顧,于情于理,還是擁護眼前這個給了自己直接利益的人為頭頭更好。白子夜聽完閑話后,好心的在牢里面高聲賣乖,“兄弟,背后議論人也得小聲點,我都聽見了?!?/br>賊子惶恐,一怒之下要殺人滅口,白子夜閑散了半月正想活動筋骨,對方看來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順便把賊窩攪了個天翻地覆,算是為民除害,將財物洗劫一空。白子夜曾江湖冠名夜羅剎又在行軍打仗一人獨闖軍營斬百人不傷其身,區(qū)區(qū)一個賊窩子不在話下。之后山賊便做鳥獸散,氣勢不在,那個小童自然是帶下了山,據(jù)說,小童是大當(dāng)家強搶民女jian污誕下,母親自盡而亡,孤苦伶仃,念其有施飯之恩,就寄養(yǎng)在了山下村落的小戶中,把在山上順來的財物作為報酬,一再囑咐要善待小童,得老婦應(yīng)允,這才又踏馬而去。又在市井中浪跡了數(shù)日,游戲人間,借酒消愁,雖說自己冷靜下來分析,清醒透徹了不少,但心中仍然有怨,有恨,又想,又舍不得,還是繃著面子不肯見軒轅黎。偶然一次,竟然也在鄉(xiāng)下茶棚聽到了關(guān)于朝堂的議論,旁邊一桌高談?wù)撻煟更c江山,認為這黎王娶親才是明智之舉。一直市井中都有流傳他有龍陽之癖,皇帝怎么會傳位與一個只和男人歡好,不與女人媾合之輩?那不是要斷子絕孫,斷送大祁江山給他人嗎?另一人卻疑惑反駁,“你怎知皇上就會傳位給黎王?二殿下不是最佳人選?”遭到反駁的人立即解釋,“誰當(dāng)皇帝都是當(dāng),我只是就事論事,黎王是有意要爭奪皇位的,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突然籠絡(luò)權(quán)勢,而身后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權(quán)勢支持?還一連娶倆高官之女?這是準備磨刀亮劍了?!?/br>“其實黎王能有今天,多虧了白將軍一直以來情深義重,不離不棄,不然黎王以前那自卑懦弱的性子怎么會有這般宏圖偉志,巨大改變?若是白將軍棄他而去,我看氣數(shù)也盡然了。”白子夜酒瓶瓶嘴放在嘴邊,卻不往嘴里倒酒了。之后又聽到一些閑言碎語,道軒轅黎若是真有龍陽之癖,恐怕娶女人,違背良人最受煎熬譴責(zé)的是他自己。白子夜看了看手中的酒壺,慚愧難當(dāng),倘若真如他人所言,那么自己是真小家子氣,與女人短識好妒無異了,他是要將他推上皇位的,他是要做皇帝的人,皇帝三宮六院不最正常不過嘛?這些天,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和女人被拋棄一樣意志消沉,黯然神傷,又自己鬧別扭,躲起來不見人,逃避現(xiàn)實,喝酒麻痹,想起來都羞恥。豁然開朗后,就準備回去了,說不定能趕上那小子的婚禮,出于報復(fù)心,還打定主意把對方洞房花燭占為己有,許是想法太歹毒,喝酒也喝得恍惚的白子夜竟然腳下打滑,踩了自己的酒瓶,一頭撞到了門框上,當(dāng)場頭破血流,倒地不起,還好茶棚的客官和主人都比較友好,都一哄而上把他趴著泊泊流血的頭做了緊急處理。軒轅黎驚疑的看著他,聲音微微有些發(fā)抖,“這是喝了多少,撞成這樣?”這得讓他多心疼???摸摸紗布,無可奈何,真想讓他戒酒。第41章必有回響白子夜叉腰擺手,輕描淡寫,“也就十來壇。”說到酒,白子夜就雙眼發(fā)亮,急著跟軒轅黎分享自己的收獲,“對了,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梨花村,他們那里的梨花釀才是酒中仙釀,最重要的是價格公道?!?/br>軒轅黎眼睛緊盯著白子夜的一顰一笑,舍不得移開,他那么興致勃勃,眉飛色舞,緊緊揪著的心也終于松懈了些,揚唇一笑,“哥哥若是喜歡,我以后便差人專門到那里給你買。”白子夜拍手叫好,“這個好,說定了?!?/br>軒轅黎沉默片刻,勾了勾白子夜的手指,含情脈脈,輕聲軟語,“那哥哥,不走了吧,可還愿意留在阿黎身邊?”白子夜豪言一聲,“不走了,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一言不合就任性出走,多小心眼?!?/br>軒轅黎抿嘴竊笑,又道,“那哥哥可是諒解了阿黎,不怨,不氣了?”思忖會兒,情緒低落,自慚形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