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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夏就拉起安遠往門口走。手上力氣很大,不自覺就捏的安遠有些痛,但他沒有出聲,只跟著對方到了門口。“等等,”最后面劉父又開口叫住了他。劉又夏站住了,卻沒有回頭。對方不知道去拿了什么,走過來的時候也費了不少時間。“你應(yīng)該去看看她?!彼f過來一份病歷本,上面記錄了劉又夏母親這么多年來的所患的病癥,醫(yī)生開的大多是一些鎮(zhèn)定性藥物。劉又夏一頁頁翻過去,面無表情地說道:“她早就瘋了,是你不肯承認。”“她沒有瘋,只是睡過去了而已?!眲⒏刚f這話的時候倒是難得的溫柔,不過只是一瞬,很快就又被埋到了心底。劉又夏嗤笑一聲,他揮揮手上的病歷,“你給我看這個做什么?”“她是你母親?!眲⒏赣质沁@句話。“我知道了,”劉又夏盯著他,眼神里滿是兇狠,“電話是你打過來的,是你告訴他我在哪里?!?/br>“你真讓人惡心?!彼麗汉莺菡f出這句話,把病歷扔在了鞋柜上。關(guān)門的時候劉又夏用了十成力氣。那道聲音把他割得千瘡百孔,在走出去不到十米的地方猛地轉(zhuǎn)身抱住了安遠。“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他們就是這么惡心的人?!边@句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似的,粗糙,還帶著能扎出血的刺。安遠知道他在憤怒,也知道他在哭。便沒有說話,只拍著劉又夏的背安撫他。“你會嫌棄我嗎?”劉又夏再次出聲,鼻音很重,又有點不好意思,背著安遠伸手把眼淚抹了。“嫌棄你什么呢?”安遠嘆息一聲。劉又夏剛想說嫌棄我有這樣的家庭,就被對方截取了話頭。“我和你,有時候也覺得是天生一對?!卑策h看著劉又夏泛紅的眼睛,心疼地摸了上去。“劉一茅離開以后,我以為自己會一個人生活下去,直到大二那年遇見了你。”“你不知道那節(jié)毛概我坐在你后面,聽你站起來回答老師的問題。你把課本上的知識點一字不落地背了出來,很驕傲的樣子,我突然就很想認識你?!?/br>劉又夏眼睫上的淚水被安遠輕輕吻去了。“我就是很喜歡那個樣子的你,哪怕你后來離開了,我也還是很喜歡你。”安遠頓了下,繼續(xù)說道:“而且我也沒有很好,過年你看到了,我和我爸之間也不是那么和諧。”劉又夏又有些好笑,他彎了眼睛,輕聲說道:“照你這個說法,我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了?!?/br>安遠見劉又夏笑了,也跟著翹起嘴角。“難道不是嗎?”他這樣輕巧地反問一聲,顯出兩邊甜膩的梨渦來第26章二十六章元宵節(jié)那天,安遠買了兩張電影票。小成本電影,導(dǎo)演是個新人,之前他就有在網(wǎng)上看過對方拍攝的一個短片,沒想到今年居然上了院線,還排在闔家歡樂的這天。不過話又說回來,上一次他和劉又夏去看電影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再加上前幾天的麻煩事,安遠決定出門散散心。票買在晚飯后,這個點算是黃金時段了。電影院里坐著大堆情侶,各自手上不是抱著爆米花,就是一杯奶茶。劉又夏這幾天心情都不怎么好,郁郁寡歡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也不想掃了安遠的興,便做出一副開心的樣子來。只是眼睛騙不了人,他有多不痛快,那里面就藏著多少抑郁。安遠知道他的心事,也沒有點破,只是心里還是涌上來一陣無力感。“你想吃爆米花嗎?或者飲料什么的,我去買?!彼闹芏己荇[,安遠不得不湊到劉又夏耳邊,饒是這樣聲音也不自覺放大了。劉又夏下意識想拒絕,可瞥見安遠那張戚戚的臉時,又有些不忍,便點頭應(yīng)了。“離電影開場還要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買?!眲⒂窒睦饋?,沒走幾步那個位子就被別的情侶給坐了。“你想喝什么?抹茶奶蓋還是果茶?”劉又夏仔細看著招牌上的飲料,表情很認真。安遠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對方的側(cè)臉生出些許歡喜。“抹茶奶蓋吧?!币贿呎f,一邊牽住了劉又夏的手。安遠能感受到他突然愣住的身體,不過也就一會兒,劉又夏就偏頭對他露出笑容,說道:“我也喝這個?!?/br>這笑容過于甜膩,惹的做奶茶的小姑娘們竊笑不止。原本安遠在公共場合做出這般舉動就考慮了可能會發(fā)生的結(jié)果,只是當(dāng)他被眾人的反應(yīng)拉回神思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劉又夏不僅覺得無所謂,還覺得安遠這般害羞的模樣十分可愛。想來重新在一起后,安遠就越來越不會臉紅了。從前他們還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隨便一逗他就能羞的說不出話來。想到這里,劉又夏倒真的寬了下心,沒有為別的事繼續(xù)神傷。隨即兩人又買了一桶爆米花。其實買的時候安遠一直在想,他們看的又不是什么喜劇電影,買吃的進去實在派不上用場。不過這些東西原本的作用就不是為了吃,看到劉又夏開心不少,安遠覺得這些吃的買的還是挺值的。買票之前安遠有看過故事簡介,說是根據(jù)真人故事改編,記錄了和青春有關(guān)的“流水賬”,最后面還有彩蛋。只能說導(dǎo)演的面子夠大,不然說什么他也不會坐在電影院里看青春片的。安遠其實還挺喜歡看電影的,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經(jīng)常拉著劉又夏去電影院里“包場”。這個“包場”不是指他有錢,而是安遠總是選一些十分小眾,時間又很不友好的點去看,結(jié)果就是整個廳往往只有他們倆。“你看,”劉又夏怕是也想起了這段往事,笑著打趣安遠?!斑@個廳差點又被我們兩個包了。”他們坐在第六排最中間的位子,前面幾排稀稀拉拉坐了不到五個人。安遠沖他呲牙,“待會兒不要和我說話,吃東西的聲音小一點?!?/br>劉又夏舉雙手投降,臉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以前也是這樣,只要廳里的燈一黑,安遠就不說話了,而且還特別討厭別人說話。他還記得有次在看一部格外悶sao的文藝片時,安遠都差點和別人打起來。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對方生氣的樣子,不得不說,荷爾蒙噴了他一臉。吵架的原因也很簡單。坐在前排的傻子遲到就算了,許是為了在女朋友面前顯擺,一邊看一邊說,還間或提醒對方吃東西。安遠小聲提醒過之后,那個女生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了幾聲“不好意思”。不過旁邊那傻子就不一樣了,一副“老子也買了票為什么不能說話”的表情,故意開了手機鈴聲。女朋友提醒了好幾次都沒有收斂,惹的安遠心里憋了場火氣。事情變得不可挽回是在結(jié)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