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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憋著口氣往另一家店走去。第14章第十四章回家話說得好聽,可自從遇見沈樂光以后,安遠就一直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對此劉又夏十分不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或許就是安遠說的還沒有想好,不然沒什么東西是不能告訴他的。洗完澡,劉又夏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拐進了安遠的臥室。對方在床上躺著,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直到被劉又夏驚到才回過神來。“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怎么不睡覺躺床上發(fā)呆?”劉又夏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恢復,但還是分房睡覺的,至少名義上是這樣。安遠熬的眼睛通紅,聽了劉又夏的話后不自覺就打了個哈欠。“嗯,要睡覺了,我困了。”說完,他偏頭看著躺在身邊的人,皺了皺眉?!霸趺床淮蹈深^發(fā)就睡覺,生病了怎么辦?”劉又夏想耍賴,挽著安遠的胳膊撒嬌,“你幫我吹?”安遠睨他一眼,撇嘴嫌棄道:“我欠你的?自己快點去吹!”“小遠,你變了?!?/br>面對劉又夏的指控,安遠在心里點頭,想著我早就變了你現(xiàn)在才知道?“你變得一點都不愛我了。也不關(guān)心我,難道我連睡覺都比不上了嗎?”安遠沉默,明知對方是故意這樣說的,心里也不忍起來。半晌掀了被子,將人趕下了床。“起來,不是說要我去吹頭發(fā)?”劉又夏睡衣半褪,一雙眼睛霧蒙蒙的,望著安遠的時候狐貍一般,直把對方瞧的直咽口水。于是兩人來到客廳吹頭發(fā)。劉又夏在沙發(fā)上趴著,安遠坐在毯子上給他吹頭發(fā)。這樣溫情的場景很適合漫長而又寒冷的冬夜,兩人就算不說話,氣氛也靜謐到令人心安。安遠用手代替梳子,觸摸著劉又夏的頭皮。從手指間穿過的溫軟發(fā)絲變成了一潭深水,揪著他不讓離開。這樣柔軟的觸碰讓人昏昏欲睡,劉又夏輕輕呼出口氣,很是愜意。“干嘛,”安遠關(guān)了吹風機,推了他一把?!拔疫€沒有睡,你就想睡了?”劉又夏好笑地半撐起身子回頭看他,摟過脖子親了一下,好歹撫慰了安遠那顆受傷的心。于是兩人一起滾到床上睡覺,一夜無夢。隔日天冷得緊,烏壓壓的風逼的人不敢出門。劉又夏拿出手機查看天氣,得知今天會有小雪。這場雪倒是難得。安遠在這個城市待了這么多年,下雪的記憶已經(jīng)遠的像是一場夢。不過話說回來,他和劉又夏在一起的時光,都美好的自帶濾鏡。盛夏光年里兩人聽過學校的無數(shù)蟬鳴,夜晚在山頂看過璀璨星空。在一起的兩個冬天里裹著厚實的棉衣堆過雪人,拜訪過古剎,沿著護城河的堤畔見證過十里秦淮的妖嬈繁艷。其實那兩年里也有過一次下雪,那個時候他們停留在一個安靜的古鎮(zhèn)。古鎮(zhèn)名字好聽,南潯,和著難尋之意。地方不算大,一天就可以全部走完,可他們在那里待了四五天。第一天下雨,第二天出太陽,第三天陰天,第四天便開始下雪。從中午的雪粒到傍晚時分的雪花,兩人牽著手把這個古鎮(zhèn)又走了一遍。最后就著從大紅燈籠里透出的微弱燈光親吻。劉又夏擁著安遠,頭頂是越來越大的雪。那些雪花滑進脖子里,卻不冷,對他們而言更像是降溫。晚上一起窩在被子里看電影,房間開了空調(diào),很溫暖,而窗外正飄著一場悄無聲息的雪。安遠覺得這樣的生活是浪漫的。于是他訂了兩張機票,想著應該把日子過得更幸福一些。十二月二十八日兩人搭上了前往北方一個臨海城市的飛機。安遠有在電話里跟父親提起過劉又夏,只是話說的隱晦,只表明兩人的朋友關(guān)系。此刻歸家在即,他也沒有想出個萬全的辦法。等到飛機快要落地的時候,安遠才推醒靠在自己肩頭睡過去的劉又夏。他能看出劉又夏這個月有多辛苦,原本就不胖,這一瘦,面部輪廓更深邃了。兩頰微微凹陷,沒有一點rou。只是當事人對此毫不在意,總是笑著安慰他。“我們到了?”劉又夏揉揉眼睛,里面盡是紅血絲。“嗯,我已經(jīng)跟我爸打了電話。沒讓他過來接,在家等我們就好了。”安遠伸手替他按摩太陽xue,有些心疼。“叔叔年紀也大了,在家待著挺好。你給我說說你爸愛吃什么,這樣比較方便我大展身手。當然了,”劉又夏賊兮兮的笑,“也方便通過叔叔對我的考察,早日爭取咱倆的名正言順。”安遠笑了笑,猶豫了會兒還是沒有告訴他真相。兩人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往安遠家里走。一路上安遠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保持著沉默。說實在話,臨了他突然后悔起來,不應該把劉又夏帶過來的。不過路上沒有堵車,在后悔的情緒溢成河之前,他們已經(jīng)到了。出租車進不去,只好停在小區(qū)門口。兩人把行李箱抬下來,付了錢,這才一齊往里面走去。之所以說安遠能夠體諒劉又夏的不自由感,是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人。不同的是,安遠的爸爸愛他,一如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安爸是個老師,臨近退休,精神卻還好,只是鬢邊的發(fā)白了一片。劉又夏看著他,第一眼感覺看到了老了以后的安遠。“叔叔好,我是小遠的朋友,我叫劉又夏?!?/br>安爸沉著臉色沒有做聲,眼神上下打量過去,讓一旁的安遠如坐針氈。“爸,我們先進去吧?!卑策h說話的時候有點心虛,他覺得他爸肯定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也不知道安爸在門口看了多久,最后還是讓步了,側(cè)身讓兩人進去。劉又夏被這樣的氣氛弄得有些不自在,眼神時不時窺到安遠身上。只是對方一副隱忍不發(fā)的樣子,倒叫他也摸不清這對父子間發(fā)生了什么。家里冷冰冰的,安爸沒有做飯,也沒有叫外賣,整個人看不出絲毫的因為安遠到來而顯出的喜悅之情。“你吃過飯了嗎?”安遠像是例循公事般問道,而后面無表情地把東西放進自己臥室,伸手一摸,床頭柜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尾隨身后的劉又夏不期然他會轉(zhuǎn)身,兩人碰了一額頭,人也被安遠撞的往后退了兩步。“怎么了?”他順勢抱住安遠,放柔了聲音說道:“從一下飛機你就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很緊張知道嗎?肌rou都是僵硬的?!?/br>安遠原本還想撐一會兒,只是聽了劉又夏的話后整個人不自覺就松了口氣。他放松下來,轉(zhuǎn)身環(huán)住劉又夏。“沒事,這是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