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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你送點吃的,你坐后面來?!眲⒂窒恼f完,自己也下車去了后座。他放下小桌子,把食盒里的幾道菜端出來放在上面。“吃吧,雖然比不上我做的,但勉強可以入口。等下班了,我回家給你做蝦吃?!?/br>安遠怔怔地從他手上接過米飯和筷子,直到對方夾了筷子魚rou遞到嘴邊才回過神來。“我隨便買點吃的就好了,你這樣很辛苦,耽誤工作怎么辦?!?/br>“沒事兒,會開完了,耽誤不了工作的?!眲⒂窒穆耦^給他挑刺,“再說了,我也要吃飯啊,不過是把吃飯的地點從餐廳換到了地下車庫而已。老實說,這樣我吃的還多些,心情也愉快。”安遠垂頭笑笑,給他夾了塊土豆。“那你快吃,不要挑魚刺了?!?/br>劉又夏這才抬頭看他,臉上卻還掛著笑意。“你忘了,以前你吃魚卡過魚刺,那以后都不怎么敢吃,我要是不把刺挑干凈,你怎么吃得下?!?/br>話音剛落,安遠就以一種幾乎是撲上去的姿勢吻住了劉又夏。他的動靜不敢太大,怕灑了桌上的菜,只是眼睛有些濕潤。劉又夏被他靜靜地吻著,一只手空出來拍著對方的背。也許這就是安遠想要的。和一個同樣孤獨的人抱著相互取暖,彼此在乎,彼此需要,彼此珍惜,而后安靜地從白天到晚上。時間在慢慢走著,而他們一直在一起。第10章第十章麻煩劉又夏最近心里總是卡著點東西。不是很嚴重,只是偶爾冒出來膈應(yīng)他。但持續(xù)的時間長了,竟惹的他夜不能寐。安遠也看出來了,卻沒有多說。他對目前的生活狀態(tài)十分滿意,不想去打擾,更不愿意沾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是他不去找麻煩,麻煩卻會來找他。安秘一個電話打過來,哭得梨花帶雨的,聲音都被哽住了。“有話好好說,你都這么大了還在我面前哭,不覺得臊得慌嗎?”安遠一邊畫圖紙,一邊夾著手機安慰對方。安秘比他小七歲,從小無災(zāi)無難地長到現(xiàn)在,心思比較單純。但單純不意味著蠢笨,像這樣哭到他面前除了小學(xué)被混混打劫就再也沒有發(fā)生過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等會兒就下班了,電話里要是說不清楚你就過來。”安秘微微“嗯”了一聲,隨即就掛了電話。安遠收起手機嘆了口氣,盯著手上的圖紙表情很是難看,隨后給劉又夏發(fā)了條消息。“等會兒我先回去了,安秘要過來。”劉又夏回得挺快,但話不太好看,語氣挺沖?!拔乙乇軉幔俊?/br>安遠戳著鍵盤,回了三個字——隨便你。對方偃旗息鼓,不再吭聲。安遠也有點生氣,退了界面打算趕在下班前完成工作。“小安,”劉姐悄咪咪過來敲他的電腦。“你是給我們家外甥灌了什么迷魂湯,最近都不魔怔了誒!”安遠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她們家外甥是誰,想了下腦子里才浮現(xiàn)出陸思齊的樣子。“劉姐,人家可是未成年,你做事可得悠著點?!?/br>劉姐一巴掌拍到安遠頭上,翻了個白眼。“想什么呢,他一個小孩子我還能對他下手?再說了,我這樣的什么優(yōu)質(zhì)大叔找不到,偏要倒貼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安遠揉揉被她拍過的地方,耐心解釋,“你誤會了,我只是提醒你揍人的時候不要下死手?!?/br>劉姐聽了這話表情也不算好看,訕笑了兩聲說道:“我要是敢下死手,他媽不得一巴掌拍死我?!?/br>“其實我真是他姨。他媽只比我大四歲,十七的時候生的他,搞的我也跟養(yǎng)了個兒子似的。你就說,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我對他還能有什么別的心思?”“你是他姨?那不是那個了嗎?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這么不懂事?!?/br>劉姐繼續(xù)訕笑,“那倒不是。我不是他親姨,跟他mama關(guān)系比較好而已?!?/br>安遠“哦”了一聲,瞟了眼時間想跳過這個話題,卻被對方截住了。“哎,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你只要好好幫我勸著他,讓他不要在我這棵樹上吊死就行。這可真是積德的大事,要是成功了,請你一個月的飯絕不反悔!”安遠心想我都有劉又夏了還要你請飯干嘛,但這種時候想到劉又夏又有點心塞,只好應(yīng)承下來。“那就先這樣吧,快下班了,我家里還有事,回頭你讓陸思齊加我一下?!?/br>劉姐給他比了個心,好看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真真是風(fēng)姿綽約。安遠在地鐵里擠著的時候止不住地嘆氣,怎么也想不到快奔三的自己竟然還能成為小年輕的知心大哥哥。只是他和劉又夏之間的麻煩又不知道誰能來幫他們解決。到家的時候安秘已經(jīng)在門口坐著了。“怎么不進去,不是給了你鑰匙嗎?”安遠邊說邊開門,順手把人給拉了起來。安秘不把自己捯飭成女生的時候也挺好看的。清清秀秀的一個小男生,帶著點他這個年紀特有的朝氣蓬勃。只是今天這顆鮮嫩的小白菜像是被霜打了,蔫了吧唧的樣子讓安遠也看不下去了。“還沒吃飯吧,我先煮個面對付一下。你去洗把臉,哭成這個鬼樣子真是難看?!?/br>安秘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動,平時水靈靈的眼睛此時也失了光澤,沒有焦距地看著屋子里某個地方。“哥,你陪我坐會兒吧,我有話想跟你說。”安遠面上無奈,心里倒是挺心疼他的,倒了兩杯水挨著他坐下。“喝點水。”安秘接過水杯,惡狠狠地一口氣全喝掉了。他把杯子用力放在茶幾上,發(fā)出很大的“砰”的一聲。“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過,但我今天遇見他們了?!?/br>安秘的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看樣子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我mama嫁給爸爸之前還有過一個孩子。他叫沈樂光,算是我的哥哥。今天在街上遇到他們了。我知道這樣要求很過分,可是我們見過的,他就這樣一點都不記得我了?!?/br>這番話無疑是在安遠心里投下了一顆□□,“嘭”的一聲將他的天靈蓋都掀翻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的?”安秘慘淡地笑,“你看我的名字,秘密的秘。誰是我mama的秘密呢?”安遠看著面前的小孩,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這個秘密在心底埋了這么久的,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有些心疼。可能是因為年少失母,對安遠而言“母親”是兩個及其珍貴的字。她們的形象仿佛課本里的圣母圖,神圣且自帶光環(huán)。他以為安秘是在安然無憂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實際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