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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道文案:劉又夏以為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這里面當然包括愛。但是對安遠來說,時光漫長,真正的愛卻不會褪色。想寫狗寫文,HE內(nèi)容標簽:因緣邂逅近水樓臺破鏡重圓天作之合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安遠;劉又夏┃配角:安秘┃其它:第1章第一章重逢安遠有點累,但是沒辦法,生活總是要繼續(xù)的。現(xiàn)在還是夏天,地鐵里吹出來的風倒叫人冒出絲涼意。安遠垂著頭一點一點的,像是啄米的小雞。他沒睡著,就是覺得累,全身骨頭都不對勁。好在這個時間車廂里人也不多了,空出來一溜溜的位子。安遠抱著自己的包,耳朵里穿過呼嘯的聲音,他有些頭暈。走出地鐵站的瞬間,雞皮疙瘩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密密的汗水掛滿了鼻尖。現(xiàn)在還是夏天啊。安遠這樣想著。他打起精神,抬頭看著路人三兩行人,陡然就活了過來。只是沒有走兩步,手機就“嗡嗡”的響了。安遠接通了。對方好像是喝多了,說一兩個字就要打個嗝,以至于隔著屏幕他都能聞到酒味。“好的,知道了,在那邊等著,我馬上就過去?!?/br>安遠輕輕吐出一口氣,頗有些無可奈何地走到前面去打車。天氣太熱,連司機師傅的臉色都不那么好看。安遠疲憊地報了地點,就靠著車玻璃開始打盹,閉了眼睛放空自己。其實也不算很遠,半個小時后安遠下了車。給他打電話的人就那樣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聽到他的聲音后抬了眼,一雙眼睛濕漉漉的。“你有毛病啊,穿成這樣還敢喝酒,萬一出事了怎么辦?!”安遠難得地動了氣,上前兩步把人扶了起來。“你,你不要生氣,”安秘打了個酒嗝,熏了對方一臉。“我什么都沒有做,就在這里等你來接我。”安遠知道他喝醉了,也懶得和他爭辯,攙了人往路邊去打車。早知道就讓那個師傅等一下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于過來一輛空車。安遠如蒙大赦,趕忙把人丟了進去。好在安秘喝醉了很安靜,沒有發(fā)酒瘋,靠著他的肩膀像是睡過去了。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安遠長嘆一口氣,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猝死在工作崗位上。安秘果然是睡著了。安遠沒有辦法,只能半扶半拖地把人往樓上帶。這個晚上在此之前沒有顯出半分不尋常,安遠也沒有想過會再遇上他。但是劉又夏就那樣一聲招呼都不打地出現(xiàn)了,仿佛小行星撞上了地球,硬生生在安遠心里又撞出來道口子。房子是在安遠大四畢業(yè)那年租的,所有的積蓄都砸了進去,一口氣租了三年。那個時候的想法很單純,不管怎么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哪怕畢業(yè)找不到工作也沒什么。許是住出感情了,又可能是因為安遠太懶了。畢業(yè)后找到了工作,房子三年后到期了又續(xù)了租,這已經(jīng)是第五年了。安遠看著那個大喇喇坐在樓梯口的人,心猛地跳了兩下。但他一句話沒說,表情甚至有些淡漠。劉又夏在腦子里設想了無數(shù)個他和安遠再次見面的場景,唯一沒猜出來的是安遠的樣子。成熟了,從前清秀的臉龐已經(jīng)顯出鋒利的線條。劍眉星目,抿著的嘴唇像是一張繃緊了的弓,找不出半點當初的溫柔模樣。安遠略過他,小心翼翼地攙著安秘去開門。很不方便,劉又夏也注意到了,但他突然就膽怯了,不敢多說一句話。安遠進門后沒有鎖門,過了會兒,劉又夏知情識趣地提著行李箱進來了。“我去臥室收拾下東西?!卑策h把安秘放到沙發(fā)上,說話的時候眼皮也沒動一下。劉又夏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他忍住了沒有問出來。安遠的動作很快。他從臥室里搬出兩床薄毯子,開了空調(diào)。“你可以進去睡了,明天早上我會把錢給你?!?/br>劉又夏突然就明白了。他站起來冷笑一聲,“什么錢?”安遠瞥了他一眼。這一眼不咸不淡的,像是在看一個無關(guān)的陌生人。“租房子的時候你也出了錢。現(xiàn)在你回來了,這三年的錢我難道不應該還給你?”雖然是反問句,但安遠說的有些刻薄,好像一個小人拿針扎出來的聲音。“你什么意思?”劉又夏拽住安遠給安秘蓋毯子的手,看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睡熟了的人,一副了然的模樣。“女朋友?”但是安遠沒有回答他。他只是把劉又夏的手拂開,直視他的眼睛說道:“沒什么意思,我欠了你的錢才讓你進來的?!?/br>“你要是不樂意隨便你,我明天還要上班,沒力氣陪你?!闭f完安遠就拿著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走去,留下劉又夏站在那里,像是夏天要化了的冰淇淋。安遠是真的很累了。他匆匆沖了澡,頭發(fā)擦到半干就躺沙發(fā)上睡了。毯子什么的上個周末他才拿出來曬過,上面殘留的洗衣液味道還有點好聞。安遠抱著枕頭,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只是惶惶中好像墜入了一個夢境。他其實很討厭做夢,尤其是這種知道自己在做夢的夢,總感覺影響了睡眠質(zhì)量,尤其是在他極度缺乏睡眠的時候。第二天六點半鬧鐘準時響了,但不是響給安遠的。昨天晚上他忘了關(guān),一大早把劉又夏給吵醒了。安遠是個沒有生物鐘的人,沒有鬧鐘,他就能睡到地老天荒。此刻正皺著眉在夢境里掙扎,一點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劉又夏一晚上沒睡,既是倒時差,也是因為那個和他隔了一道門的人。他感覺安遠變了,變得讓人捉摸不透,或者說,他感覺安遠已經(jīng)不再喜歡他了。于是他爬了起來??蛷d里的兩個人還在睡,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從窗簾的縫隙里透過來的光恰好晃到安遠臉上,這讓他遠遠看去又變成了很多年前那個喜歡溫溫微笑的人。劉又夏蹲下來,他伸出手想去撫平對方的眉頭,但快要碰到的時候又縮回了手。半晌,他才又伸出手,隔著空氣描摹對方那張已經(jīng)顯出成熟男人模樣的臉龐。出國留學以及工作的五年里,劉又夏已經(jīng)成功掌握了八大菜系和各種甜品的做法。但是囿于安遠家里的食材,他還是決定出去買早餐。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好在小區(qū)門口的餛飩攤和包子店還在。劉又夏厚著臉皮讓餛飩攤的老板幫他打包三份生餛飩,又拿了一些紫菜干和蝦米,才在對方異樣的眼神里功成身退。他又轉(zhuǎn)身從隔壁的包子鋪買了包子、油條和豆?jié){。兩只手拎的很滿,沉